兩人尋了個僻靜角落,左右看看沒人經(jīng)過才讓二大爺出來,兩只龍爪子還捧著那塊剛買的石頭,看上去寶貝的不得了。
臨霏問他,“這不會和黑戒指里的那個石頭一樣吧?”
二大爺否認(rèn)道:“不一樣的,如果石頭也分品相的話,老爺子賣的可是上等,黑戒指里的頂多算低等?!?p> “這么厲害?”
如果真的如二大爺所說,那三塊藍(lán)石換一兜子石頭倒也不算太虧,白天嶼啃著旁邊樹上摘下來的紅蘋果,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這石頭有什么門道,“不就是塊樣子好看點的破石頭嗎?還上等呢,我讀書少你別騙我?!?p> “本大爺騙你就永遠(yuǎn)也修不出金身。”二大爺一甩尾巴不愿意理白天嶼,能用修不出金身做擔(dān)保,那必然是八九不離十。
臨霏將二大爺爪子里的石頭拿了過來,放在眼前仔細(xì)琢磨不同之處,“既然你說這是上等石頭,那怎么一點光澤也沒有,黑戒指里的那堆還會發(fā)光呢?!?p> “需要打磨的啦?!倍鬆斢行┎婚_心,“那老頭兒賣三塊藍(lán)石不是沒有理由的,一種原因是他根本就不缺這玩意兒,拿來賣只是找個樂子,還有一種原因就是沒打磨過的石頭和普通石頭沒什么兩樣,賣三塊藍(lán)石都是賺了。”
打磨石頭極其麻煩,鮮少會有人去嘗試,就算是五階以上的高手,閑來沒事時,寧愿練字也絕不會去打磨這種靈石,費時費力,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造成靈氣費了,石頭也碎了的慘狀,簡直是得不償失。
所以一般來說,找到這種石頭的人,除了拿去賣就是拿去賣,一來是到達(dá)他們那種的境界,上等石頭對他們來說沒什么大的作用,還不如去一處靈力充沛的地方潛心修煉來的實在。
二來是,打磨忒麻煩,只要干過的人,多看兩眼石頭都覺火大。
臨霏看了也覺火大起來,“那不管怎么說,老二你的意思就是想讓我?guī)湍愦蚰ミ@些石頭?”
“霏霏,本大爺也沒辦法啦?!倍鬆斂蓱z巴巴的看著臨霏,他抓著臨霏的衣袖,在白天嶼努力憋笑的表情中說道:“霏霏……你一定不忍心看本大爺一直這個樣子對不對,上次吸收低等石頭的成效霏霏你也是看到了的,如果把這些上等的全給吸收了,本大爺肯定很快就能恢復(fù)金身!”
“霏霏~”二大爺企圖撒嬌。
臨霏聽的一陣惡寒,“老二,你正常點。”
二大爺一下噤聲。
白天嶼在旁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哈哈臥槽,你居然還會撒嬌,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的吧?!?p> 這是絕無僅有的金龍能干出來的事?
臨霏翻了個白眼,又將手里的石頭塞回了二大爺?shù)淖ψ永?,“白天嶼,你正常點?!?p> 待白天嶼好不容易安靜后,臨霏問二大爺,“靈石怎么打磨?”
二大爺聲如蚊蠅,“五階以上才可以……”
臨霏:“我覺得你可以再忍忍,等到火鳳國就好了?!?p> 又或者,“我記得黑戒指的木屋里好像又多了一堆那種打磨過的低等石頭,你可以像最開始那樣,啃那個就行?!?p> 二大爺聽后,抬爪捂臉害羞,“霏霏,你要知道,啃過山珍海味的龍,是吃不下粗茶淡飯的?!?p> 白天嶼:我他馬直接阿巴阿巴阿巴。
“那你別吃。”臨霏不外理他。
白天嶼沖著二大爺無情道,“活該啊二崽,真當(dāng)老臨好說話呢?!?p> 二大爺一口咬上白天嶼的胳膊,“給本大爺閉嘴?!?p> 五階以上的實力讓臨霏憂心忡忡,她不確定以現(xiàn)在的速度還要多久才能到那種程度,經(jīng)過之前腦海里突然涌出的陌生又熟悉的記憶里猜測,她的修煉靈氣都是從神識碎片里獲取的。
從得到月竹笛到現(xiàn)在,她只有三階二星,在沒有找到下一片神識碎片前,她的實力會一直停滯不前。
見二大爺一副修不出金身,和白天嶼吵架又吵不過的小可憐樣,臨霏微微嘆口氣,還是將自已的情況和一人一龍一字不差的說了。
白天嶼驚掉下巴,“不是吧,也就是說,這么久了,一直都是三階二星唄?”
臨霏點頭,“對,我好像只能吸收神識碎片里的靈氣。”
二大爺?shù)箾]那么驚訝,反而是干勁兒上來了,“霏霏,這不正好嗎,本大爺對七瓣蓮的花瓣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知的,只要我們找到了,直接就去下一個國家繼續(xù)不就行了?還是挺快的啊?!?p> “那你最好祈禱御龍族不找你麻煩?!边@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人和麻煩也遇上了一堆,前幾次是有顧凜卿,姜宸逸和林則,以后可誰都沒有。
連這一次從御龍族手里逃出來,還是多虧了宮靳寒。
二大爺下意識的渾身一抖,
御龍族啊……
怎么可能不找臨霏的麻煩,只是現(xiàn)在還沒來罷了。
白天嶼:“老臨,我現(xiàn)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臨霏:“我可沒強迫你跟我一起。”
兩人沒在角落待太久,石頭的效用說也說了,看也看了,老擱這里待著也沒什么用,也不是很涼快,并且蚊子還多。
白天嶼抓著手背上剛被蚊子叮出來的紅包罵罵咧咧,“這蚊子真煩?!?p> “你倒是挺細(xì)皮嫩肉。”臨霏沒什么感覺,或許是二大爺在她身邊待太久的緣故,蚊子都不敢叮她。
白天嶼癢得欲哭無淚,“這地方為什么不賣花露水?!?p> 臨霏抬頭看看天空,烏云越堆越多,赫然是要下雨的征兆,她拉了拉白天嶼的袖子,“別逛了,我們回花樓吧,可能要下雨了?!?p> 她都聞到雨的氣味了。
“不是可能?!卑滋鞄Z抹了把臉上的水滴,“是已經(jīng)在下了?!?p> 似是為了印證白天嶼的話,他話音剛落,傾盆大雨就伴隨著轟隆雷聲照頭澆了下來,大部分小販來不及收攤進(jìn)屋,皆被淋成了落湯雞。
不遠(yuǎn)處賣傘的在下雨的一瞬間生意好到爆棚,白天嶼看準(zhǔn)時機沖過去,憑借自已單身多年的手速,火速交了錢搶了兩把傘。
此時兩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干的,從后門回到花樓的時候,宋之照正搬了把椅子坐那喝茶等著兩人。
白天嶼收起傘交給了上前的丫鬟,“討厭,這雨說下就下,一點過渡的時間都不給。”
“凌花國的天氣就是這樣?!彼沃辗畔虏璞瘍扇松斐鍪?,水色的元素之力在掌心匯聚成一個球,兩人身上的濕衣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潮濕,很快就恢復(fù)成了原本的樣子。
“好了?!?p> 白天嶼朝他豎大拇指,“牛批,人體烘干機?!?p> 宋之照:……
今天也是不知道白天嶼在說什么的一天,那個世界的人都這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