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羅有才發(fā)現(xiàn)自已位于一個昏暗之處,正在吸吮著什么。
清醒過來的羅有才并不著急立刻去控制老鼠的身體去行動,而是先以睡眠模式查看四周的環(huán)境——畢竟這種模式下,性價比最高。
首先是周圍的環(huán)境——也不知道是羅有才這一周控制的結(jié)果,還是老鼠天性就喜歡床底,總之,看樣子即便是進了新的環(huán)境,這只老鼠在本能的控制下也依舊選擇主人家的床底作為‘新窩’。
‘可以,這個習慣真不錯,這樣日后閉眼,我也比較放心了?!袷强吹阶约旱挠柧毘晒鹦Я耍_有才如同菜園外的老農(nóng)看向豐收的土地那樣,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
接著,羅有才又看向這只老鼠在吸吮著什么,看看它有沒有記得自己的教導,非凈水不飲,非潔食不吃。
只是一看之下,羅有才連忙顧不得‘最佳性價比’這回事了,立即控制老鼠的身體,恢復自己的行動權。
恢復自己行動能力的第一件事,羅有才就控制老鼠鉆出床底,見床上的雙人并無動靜后,便跑到廚房擰開水龍頭瘋狂地淑嘴。
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剛才這只老鼠正抱著一個小雨傘吸吮著里面的汁液。
雖然羅有才知道按照食物營養(yǎng)和品質(zhì)的分類,小雨傘里汁液的品級并不低,但在心理上,作為正常的雄性,羅有才還是接受不了這么顛覆三觀的事情。
“親愛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噓……也許是咱們家進了賊……”
也許是因為羅有才的動作太過于著急了些,導致水龍頭的水流開的很大,驚醒了這間屋子的男主人。
見此情景,羅有才連忙將水流擰到最小,但卻并不斷流,然后立馬藏到櫥柜里。
剛鉆進櫥柜里,廚房的燈就亮了。
只見男主人一之手攥著棒球棍,一只手按在了廚房燈光的開關上。
而房間的女主人則是雙手緊握著一臺墨綠色的臺燈,正緊張地向廚房里張望。
“沒……沒人???”廚房里的情景一目了然,女主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發(fā)出了這樣的疑問:“會不會是你做夢聽見聲響,誤以為是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
“是么?”男主人也有些狐疑,不過很快,他就變得極為肯定起來:“不對,這里進來過人!”
面對著妻子質(zhì)疑的目光,男主人伸手指向水臺:“你看那里!水池是濕的,水龍頭還開著。我記得很清楚,睡覺前我將水龍頭給關上了!”
聽到丈夫這么說,女主人連忙將臺燈舉得更高些,仿佛隨時會砸下來,將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某個‘未知人士’給砸得頭破血流。
廚房上方的日光燈發(fā)出的光線過耀女主人高舉的臺燈上綠色的燈罩,籠罩在男主人的頭頂。
透過壁櫥縫隙中往外看,羅有才只覺得男主人頭頂?shù)纳矢r艷了些。
“出來吧,我已經(jīng)看到你了?!蹦兄魅颂搹埪晞?,舉著棒球棍彎腰屈膝,整個人蓄勢待發(fā):“我知道你又不得已的苦衷,放心,我不會報警的。你先出來吧?!?p> 女主人也舉著臺燈,畏畏縮縮的跟在男主人的后面:“是……是呀,如果你只是餓得受不了,進來吃些東西,這沒關系的,法律中規(guī)定著屬于緊急避險,你不會被判刑的。我是學法律的,你……你要相信我?!?p> 借助著女主人說話聲音的掩蓋,男主人猛然間拉開一個壁櫥的柜門,然后看向里面。
里面并沒藏有他們以為的小偷。
見狀,男主人回頭朝著女主人搖了搖頭,然后一步上前,又打開了另一個壁櫥的柜門。
依舊是一無所獲。
緊接著,男主人便依次打開壁櫥的柜門。
每打開一個柜門,男主人就更緊張一些;與之相反,每檢查過一個柜門,女主人的神態(tài)就更輕松一些,到了最后,更是將手中的臺燈都放下了,抱怨著捶捏自己的手臂。
透過縫隙見到自己藏身的這個壁櫥下一個就要被打開后,羅有才乖巧地藏身于一摞盆碗的后面,然后趴下隱藏自己的身形,同時將頗有些‘調(diào)皮’的尾巴壓在了腹部。
緊接著,柜門便被打開了。
一張在羅有才眼里如同巨人的臉看向柜子內(nèi)部,掃了一眼后便狐疑地關上了柜門,去打開下一個。
就這樣,等到男主人將所有的柜門都打開后,女主人早就已經(jīng)哈欠連天了。
“你有沒有看完?沒看完接著在這里找,我先回去睡覺了,都累了一整天了,我現(xiàn)在腰酸背痛的?!?p> “你今天干什么了,腰酸背痛的?”男主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但身子卻并沒有動,而是依舊一臉疑惑地掃看四周:“奇怪,我明明聽見這里有動靜的?”
“當然是‘碼’論文啊,你以為我在干什么?”女主人沒好氣地‘白’了男主人一眼,然后扭頭就走:“也許是你粗心大意,在睡覺前并沒有將水龍頭擰緊。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的,大半夜竟然起來陪你發(fā)神經(jīng)。我明天還要去給我的導師看論文呢?!?p> 只剩下男主人一個人站在廚房,拄著棒球棍子在撓頭。
“難道真的是我記性不太好?就像家里的小雨傘明明剩十八個,而我則記成了十九個?”
也許是這個問題太過于難解答,男主人轉(zhuǎn)了一會兒眼珠子便不再思考,放好棒球棍后就閉上廚房的燈,然后退回臥室里。
見到廚房里沒人后,并且好一陣時間也沒有人再回來后,羅有才連忙站了起來,干嘔起來。
只是之前進入口里的精華早就已經(jīng)到胃了——也許已經(jīng)被消化吸收了,又怎么能干噦出來呢?
“不對,我清醒過來的時間不對。”
就這么干干地嘔吐了一陣,羅有才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興奮的渾身猶如通了電流一般顫栗起來:“還有,控制身體行動的時間也不對!”
“醒來的太過早了,兩次清醒時間的間隔不對;而且這么集中注意力的控制身體行動,我早就應該精力不濟,昏昏欲睡了,但是一直到現(xiàn)在,我依舊能控制身體的行動!”
“在我昏睡這段時間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對我無比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