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大佬阿勒然
聽了趙辣吉的話,唐大勇他們更加沉默不語了,車廂里頓時安靜的可怕,每個人心里都在琢磨著什么。
那夏呆依然如此厲害,就算他們4個人聯(lián)手勝負(fù)也難說,而在夏呆之前還有6個更牛逼的,更不要提那阿勒然本人了,就算趙辣吉實力很強(qiáng),可是又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對手呢?
“怎么辦,怎么辦?”
唐大勇喃喃自語,此時失望已經(jīng)徹底轉(zhuǎn)化為絕望。
趙辣吉還不忘雪上加霜,補(bǔ)上一刀,“以我看來,我們大家都已經(jīng)到了這最后關(guān)頭,那阿勒然遲早會來的,我們得做好預(yù)防手段?!?p> “預(yù)防!怎么預(yù)防?你開玩笑?!?p> 唐大勇忽然腦子里一閃,難道難道眼前這個人是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嗎?是隱藏的大佬嗎?唐大勇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臉面堆笑的望向趙辣吉,嗯,趙先生,您,難道您,您不怕那阿勒然,難道您實力更加在那阿勒然之上嗎?”
趙辣吉連連擺手,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那阿勒然身為太乙真仙,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就算把我100個捆一起也打不過人家。”
“噗……”唐大勇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最后一次希望你被澆滅了。
誰知趙辣吉又來了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可是老夫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元嬰初期境界,我曾經(jīng)和那夏呆交過手,就算把他100個捆在一起也打不過我?!?p> “厄……”唐大勇他們手足無措,這樣一來,他們更能感覺到自己和那阿勒然的差距,真的是相差至少4個數(shù)量級以上。
“哥,人家的實力至少是咱們的萬倍以上,那咱們還反抗個屁啊,趕緊直接投降算了,投降輸一半,或許還能得到寬大處理呢,夏呆不是說了嗎?如果我們積極配合,或許還能得到榮華富貴呢?!?p> 唐大勇立刻站了起來,吵吵嚷嚷地說道,“你們誰有夏呆的電話,夏鳥的也成,趕緊通知他,我要投降,你們都別和我搶,別和我爭,我來第1個。”
趙辣吉一頭黑線,其他幾個人也是鄙夷的看著唐大勇,特別是老袁,那把眼睛翻到極限了,“你這臭小子,你再說這樣的話,小心我收拾你,你還有沒有點(diǎn)志氣了?我老袁跟你這么久,不是為了聽你這番垃圾計劃的,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你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唐大勇聽著老袁的訓(xùn)斥,雙手一攤,不為所動。
“So what!”臉上是一副極其欠打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勝利希望的反抗有用嗎?”
“就你這副德性,我真是,這機(jī)緣真是瞎了眼,找了你這樣的人?!崩显掼F不成鋼,伸手指在唐大勇的腦門上敲著。
朱娜美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倆,而沙雕也是瞪著大大的眼睛,懵懂無知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老袁教訓(xùn)了半天,再看看眼前幾個人,沒有一個挺身而出支持自己。
正義何在?
老袁不覺地長長的嘆息一聲,搖頭道,“你們真是奇葩,真想不到是什么把你們聚在一起的,一個個,都跟傻子似的,你們都是二逼。”
一句話忽然把唐大勇逗樂了,撲哧笑了起來,沙雕見唐大勇樂樂也極其配合的也跟著哼哼哈哈地笑了起來,娜美一語不發(fā),從前活潑的姑娘這時候卻靜靜的斯文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辣吉轉(zhuǎn)頭看著窗外,忽然朱娜美轉(zhuǎn)過頭靜靜的說道,“趙前輩說的沒錯,那阿勒然恐怕很快就要來了。”
“??!”唐大勇大驚失色,“你說啥?誰,誰要來了?”
這說到阿勒然和他的那六大弟子,唐大勇雙腿一軟跌坐在座椅趙辣吉湊了過來,“你怎么知道?”
娜美靜靜的回答說,“那天晚上,我?guī)煾到o我發(fā)了一條短信,說他們布下的陣法,已經(jīng)被阿勒然和他的弟子沖破了,想來就在這一兩天,阿勒然法力恢復(fù)以后,就會到來?!?p> “你師傅,你說鄭老頭?”
朱娜美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p> 她轉(zhuǎn)頭問唐大勇,“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么大的事情,我?guī)煾邓谶@房間守候了近2000年,這次可以說是他成仙的最大的契機(jī)了,難道你覺得他會這么輕描淡寫的無動于衷嗎?他之所以沒隨著你來,跟隨我們一起探索秘密,乃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什么事?難道……”。
“不錯,我?guī)煾担?6年前曾就在天地結(jié)界即將結(jié)成之際,收到了信息,那是他徒弟葛洪發(fā)布的,道祖親口下的命令,讓我?guī)煾涤帽M一切辦法一定要阻止阿勒然,謀害天命之子的一切行為,并且親手傳給我?guī)煾狄粋€陣法。
大概在20年前,師傅終于找到了阿勒然的門派所在,暗中布下困仙大陣,這一布就是20多年,你們知道為什么阿勒然派來阻止你們的弟子并不是最頂尖的吧?那是因為,阿勒然和他的六個弟子修為很高,正好達(dá)到了陣法下限,控制了他們,而夏呆往下的弟子們修為還未到那般境界,所以才能從陣法里逃脫出來,可是這也費(fèi)了他們好多年的功夫。
他們出來以后,就盡全力幫助他們師傅脫離陣法的束縛,就在一個多月前,正是阿勒然脫離陣法的關(guān)鍵時期,需要更多弟子同時施法相助,所以那時候夏鳥可以說是阿勒然能派出來的最強(qiáng)的人選了。
可是昨晚我?guī)煾到o我發(fā)信息說阿勒然已經(jīng)沖破了陣法,這夏呆騰出手前來,是最好的說明,六大弟子和阿勒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弟子,正在全力的治愈傷病,恢復(fù)元?dú)?,旦夕之間就可恢復(fù)如常,到時候他們?nèi)羰且黄饋淼脑挘?,那……?p> 朱娜美沒有再往下說,可是確實也沒有說的必要了,結(jié)果不言而喻,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那你怎么不早說?”
朱娜美也急了,“你這副從心的模樣,我能說嗎,說了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再說我不是怕打消你們的斗志嗎!
這樣的壞消息不聽也罷,反正我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我是不會回頭的,也不會屈膝低頭去向他們投降,你要去你去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做就可以,我就不信了,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們雖然是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但我想并非一絲成功的機(jī)會也沒有?!?p> 老袁豎起大拇指好,“有志氣,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老頭我實在佩服極了,不像某些人,空有一副男子的軀殼,卻那般懦弱,不堪一擊,敵人未來,光是那氣勢,已經(jīng)嚇得他屁滾尿流了。”
老袁斜著眼睛瞪著唐大勇,唐大勇此時神游天外,懵懵懂懂,“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唐大勇頭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從前普普通通的生活,雖然枯燥乏味,有時候甚至能打消他奮斗的心情,可是真正到了這個生死存亡的一刻,他畢竟還是沒有做好準(zhǔn)備,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趙辣吉卻還是一副淡定模樣,他掐指算了算,“嗯,其實我們也并不是勝算為0,雖然我們實力遠(yuǎn)不如敵人,但是我們不必和他們硬碰硬啊,我們只需搶在他們頭里,進(jìn)入位面,關(guān)閉位面入口,那么就算他法力通天,有著圣人的神通,那也奈何我們不了?!?p> 趙辣吉這一番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就連唐大勇也不由得抬頭望著他,一片迷惘。
“小子,不是我說,我們這里的其余人都可以說消極話,都可以投降,因為我們都有退路,唯有你沒有退路,也不是我打擊你,即使你投降,那阿勒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阿勒然素來心狠手辣,從來不會給自己的敵人留下一絲一毫翻盤的機(jī)會,你說說這樣的人怎么會允許你活著在人間呢?”
老袁聽到趙辣吉這句話,雙手贊成說道,“趙先生,高見,高見哪,你聽聽,你聽聽,對吧?有道理吧?本應(yīng)該你來求我們不要放棄,現(xiàn)在倒反過來是我們在這苦苦求你堅持下去,你要知道核心人物是你,他們的目的是你,我們其他人都是無足輕重的,我們跑了就跑了,散了就散了,他也不會費(fèi)大力氣去追,去一個一個追查。
唯有你,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他們也會不遺余力的去追你,你知道嗎?”
唐大勇被雷的內(nèi)焦外嫩,片刻,一桶涼水接著一桶涼水,從頭到腳澆了下來,唐大勇腦袋嗡嗡直響,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在心里感嘆道,老天為何如此待我,我原以為這天命之子是什么好差事呢,沒想到只是擔(dān)驚受怕,整天被圍追堵截,東躲西藏的住,這個有什么好當(dāng)?shù)??我并不是喜歡在刀口子舔血,喜歡在風(fēng)口浪尖過火的人,我還是向往平靜生活的,雖然偶爾有一絲好奇心理,但那并不會持續(xù)多久的,好奇心過了勁頭也就過了,我就是這樣的人,看來老天真的是弄錯了。
“你們一定弄錯了?!?p> 唐大勇大聲喊了出來,“我絕非什么天命之子,我只是碰巧挖到了那個,你們嘴里說的金箍棒,這一定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就算在那地里我沒挖到,總有人別人會挖到的,你說對不對?并不是說這金箍棒鎖在什么,秘密的地方,有什么指紋識別,人臉識別,只有我能打得開,就一定唯一的屬于我,可是你們也清楚啊,那東西就在那里,埋在一塊兒地里,任何人都能去挖,怎么就一定會是我呢?”
唐大勇辯解,其他人不為所動,可憐巴巴的看著唐大勇,“孩子,命運(yùn)是躲不掉的,你的經(jīng)歷大家都知道,你的那些夢境還有這金箍棒,別人都打不開那個盒子,你卻輕輕巧巧能打開,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孩子?!?p> 趙辣吉說完,唐大勇抱著頭崩潰的,又跌落到椅子里面,這時候汽車門口上來了一位乘客,幾個人見有外人過來都緘默不語了。
過了片刻,陸陸續(xù)續(xù)的乘客走了上來,汽車?yán)锟偣沧?0來個人,車站的電鈴叮叮叮響了起來,應(yīng)該是到點(diǎn)了,司機(jī)端著一個保溫杯,搖搖晃晃的信步走了過來,朝汽車?yán)锎蛄苛艘环M(jìn)到駕駛室里,發(fā)動汽車,汽車徐徐開出了車站,向西走去。
有了外人,幾個人不方便再談?wù)撨@件事,都各帶著心思靜靜的思考著,而唐大勇心情復(fù)雜地胡思亂想,想著想著漸漸的困倦感襲來,就墜入了夢里。
夢境又是奇特的,“師傅,師傅,這卷經(jīng)你給我講解,講解吧!”
那只褐色皮毛的猴子又出現(xiàn)在了夢境當(dāng)中,接著是一個低沉的男聲音講起了一卷經(jīng)文,可是這經(jīng)文怎么這么熟悉?
唐大勇聽了幾句,忽然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那太乙真經(jīng)嗎?這渾厚的聲音念一段,講解一段,念一段,講解一段,很快就把這經(jīng)文講解完了,猴子若有所思。
而唐大勇也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也是有所領(lǐng)悟,那太乙真經(jīng)果然奧妙無窮,蘊(yùn)含著天地間最奧妙最根本的道理,大勇一時之間難以理解太多,可是比起他之前自己挖空心思的摸索,那可真是進(jìn)步神速了。
忽然一陣顛簸,唐大勇從夢境被驚醒,剛才夢境也是極其清晰,那只猴子,認(rèn)真思考鉆研的神態(tài),令唐大勇忍俊不禁,可是那渾厚嗓音的人,被這猴子稱為師傅的人,卻并沒有出現(xiàn)在唐大勇的眼前,只能聽見他的聲音,源源不斷,洪亮而又清晰的傳入耳。
唐大勇睜眼一看,原來是汽車在上山,這山路還是沙石鋪就的,所以說略微有些顛簸。
唐大勇轉(zhuǎn)過頭,此時覺得狀態(tài)好多了,原來方才那一覺,雖然是一個奇怪的夢,夢境那么真實,可是睡眠卻也是深度睡眠,起到了應(yīng)有的休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