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也把最后一個黑衣人解決了,“去讓官府把這些尸體處理掉。”
顧廷幀將安若歡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確認(rèn)她沒有受傷,才放心。
安若歡走在他身側(cè),沉默不語。
“害怕嗎?”顧廷幀打破寂靜,聲音冷冽,如同千年的寒冰。
“不怕。”安若歡搖了搖頭。
說實話剛開始她是害怕的,當(dāng)被顧廷幀護(hù)進(jìn)懷里時,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心中肯定顧廷幀一定會保護(hù)她。
他人挺好的,就是喜歡裝高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安若歡看了顧廷幀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衣袖在往下滴血。
“你受傷了?!彼曇糁杏兄约憾紱]有感覺到的緊張。
要不是剛才護(hù)著自己,他也不會受傷。
“小傷,不礙事?!鳖櫷荒樒届o,好像傷的不是他一樣。
“你的衣服都裂了這么大的口子,怎么可能是小傷,為什么受傷都不知道說一聲?你為什么老是穿著黑色的衣服?”要不是穿著玄衣,她就能早點發(fā)現(xiàn)了。
“穿著黑色的衣服不易讓敵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也不會讓親人擔(dān)心?!倍幌胱寭?dān)心的那個人卻已經(jīng)不在了。
顧廷幀亮如朗星的目光暗淡了一下,手指用力握緊。
安若歡跟著顧廷幀朝著清韻閣走去,“跟著我干嘛,你的院子在那邊?!?p> “我當(dāng)然是去給你上藥,畢竟要不是因為保護(hù)我,你也不會受傷?!?p>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有責(zé)任要保護(hù)你,況且他們本來就是沖著我來的?!?p> 安若歡還是跟著顧廷幀進(jìn)了他的屋子,顧廷幀點亮一根蠟燭。
“王爺金瘡藥呢?顧廷幀指了桌上白色的一瓶,旁邊還有紗布。
“王爺,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卑踩魵g一心想給顧廷幀處理傷口,并未考慮男女之情。
顧廷幀將上衣一件件脫掉,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本來一心想著上藥的安若歡瞬間不淡定了,咽了一口唾沫,想到了話本子里寫的……
呸,安若歡你想什么呢。
趕緊將自己的思想拉回正途。要不是自己定力好,說不定就要流鼻血了。
安若歡走近,借著火光想要看清他的傷口,卻看到那精壯的身上,傷疤縱橫,顏色有的深有的淺,還有一些一看就是剛長好的嫩肉。
安若歡的眼睛瞬間紅了,他怎么受了這么多傷,該有多疼啊!
“愣著干什么?”
“哦?!卑踩魵g微微有些哽咽。
被顧廷幀聽出來了,她這是在心疼自己?
安若歡將金瘡藥倒在傷口上,先止住血,然后拿著擰干凈的毛巾,動作輕柔的將傷口周圍的血擦干凈。
安若歡彎著腰,身子就在顧廷幀的身前,顧廷幀聞到了少女身上的清香,莫名的感覺到一股燥熱。傷口感覺也不太疼了,只能感覺安若歡柔軟的手,似有若無的觸碰。
顧廷幀不自然的紅了臉,還好光線暗,不易被察覺。
安若歡將紗布纏好,綁了個結(jié),然后起身將金瘡藥蓋好。
顧廷幀的心在她起身的那一刻瞬間空虛了。
“王爺傷口不要碰水,我就先回去了。”安若歡不敢直視他。
“嗯?!鳖櫷瑯右膊桓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