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一位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手持糖葫蘆蹦蹦跳跳地在前邊走著,后邊跟著一位英俊的青年,兩人衣著品味都跟普通人不一般。再往后則是一位提著東西的隨從和一位丫鬟??磥硎歉毁F人家的孩子,不然怎么養(yǎng)出這樣天真無邪,粉嘟嘟的女娃。
“哥哥,那是桂花糕嗎?”慕容云曦眼尖的看見遠(yuǎn)處賣糕點初的一層黃色糕點。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慕容柯順著妹妹手指的方向看去,因為距離的原因,實在不好下判斷,只能走近瞧一瞧。
“大哥哥快點,不然人家賣完了?!蹦饺菰脐乜粗饺菘掠袟l不紊的走著,不由得心急起來,邊走邊催他。
“好好好,妹妹急甚”慕容柯只能急步跟上妹妹的步伐。
“老板,這桂花糕怎么賣?”慕容云曦聞著桂花糕隱隱的香味,笑吟吟的抬頭問。
“小姑娘,這桂花糕兩文錢一塊”老板抬起頭回道。
看到老板的臉,慕容云曦驚了下,這不就是自己現(xiàn)代的爸爸嗎,除了衣著和發(fā)飾不一樣外,別的地方簡直就是復(fù)制粘貼,會不會那個老者把爸爸也弄過來了。有五年沒有看到爸爸了,沒想到他居然在這。
“爸爸,你怎么在這里,你在這里怎么不去找我,你知不知道我這五年來,我有多么想你和媽媽,那次出了車禍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去,那個老人說我在21世紀(jì)那場車禍中死了,你們有沒有想我。唔唔唔”慕容云曦緊緊的抓住老板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慕容柯聽著妹妹的話,沒反應(yīng)過來,雖然不知道爸爸媽媽和車禍?zhǔn)鞘裁匆馑迹撬懒诉@兩個字倒是清楚的很。
“曦兒,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慕容云曦似乎沒有聽到慕容柯的聲音,只是用力的哭著,好像把著五年的思念全發(fā)泄出來。而這里腦海里閃過一段零碎的片段,當(dāng)她用力去搜索時,卻發(fā)現(xiàn)腦袋有漲裂的痛感,額頭冒出了細(xì)細(xì)的冷汗,娟兒不停地給她擦著,可那汗水就像泉眼般源源不斷的涌出來。
老板也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在見到自己后,突然從笑吟吟就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fù)小孩了。看她身后的男子在不停地哄著,卻絲毫沒有用。又發(fā)現(xiàn)小姑娘從哭泣變成了雙手抱住腦袋,一副收到驚嚇的樣子。慕容柯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妹妹的異常。
“曦兒,睜開眼睛看看哥哥”
沒聽到放心,慕容柯慌了。
突然“啊”的一聲,慕容云曦直直的倒下,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牙關(guān)緊閉,四肢發(fā)涼。眾人被嚇到,慕容柯趕緊抱起妹妹,一邊喚著“曦兒”一邊快步跑向右相府。
遠(yuǎn)處的南宮謹(jǐn)正摩挲著剛剛慕容云曦看過的面具,聽到遠(yuǎn)處傳來嘈雜聲,只見那一抹鵝黃躺在慕容柯懷里,毫無生氣般,慕容柯則極速跑著,南宮謹(jǐn)感到心里漏了一拍,丟下面具就跟上慕容柯,腦海一片空白。瞬間用輕功飛到慕容柯面前,抱起他的團子就跑,丟下一句:“趕緊請大夫,曦兒我先送回右相府?!蹦饺菘麓舸舻狞c頭,醒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沒了重量,可是又不認(rèn)識對方,只能用輕功跟隨著,吩咐落在后頭的娟兒去請趙大夫。
不一會兒,南宮謹(jǐn)就抱著慕容云曦沖進了府里,守門人剛想攔著,就收到了南宮謹(jǐn)冷冷的眼神,再看到他懷里抱的可不就是小姐。也瞬間慌了神,趕緊派人去請老太爺他們。而自己想在前面給南宮謹(jǐn)引路時,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直奔小姐的院子了。
聽到消息的眾人忙趕過來,只見床邊坐著一少年郎,而整日蹦跶,卻又調(diào)皮的小人現(xiàn)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沒有了往日的精神氣。老夫人一時受不了刺激,暈了過去,這下慕容府急成了熱鍋中的螞蟻——團團轉(zhuǎn)。
趙大夫一路被娟兒催著,他也想快,可是老胳膊老腿的,能快到哪去。終于在緊趕慢趕下,可算到了慕容府,來不及喝口水潤潤嗓子,就被請去給慕容云曦把脈。摸著慕容云曦的脈象,時有時無,又時快時慢,毫無章法可言,像是離魂人的脈象,只道在古書中見過,有一絲絲印象,可是卻沒有記載治療的法子。怪了,從醫(yī)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脈象,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孩童身上才是。他思量著,在眾人的焦急等候下,緩緩開口道:“老夫先給小姐開一副安神藥,再扎兩針定住心魄,接下來再觀察觀察吧”
“趙大夫,孫女這是什么情況”慕容振問道。
“這個不好說,小姐的脈象,自始至今,只在古書上繚繚帶過,并未多作解釋,老夫先對癥下藥,其余的再慢慢觀察”趙大夫疾速寫著方藥,頭也不回的答道。“去,拿這張藥單去府上藥房抓,之后盡快熬藥,喂小姐服下?!闭泻袅艘粋€下人,只見慕容振朝那下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作為擔(dān)任慕容府多年的大夫,自是知曉府上有著藥房的事情。
“那還請趙大夫再去看看內(nèi)人的情況如何了,她一時接受不了孫女的病,暈了過去。”慕容振誠懇的請求著。
“好,老太爺請帶路”,說著,趙大夫背上藥箱跟上慕容振的步伐去福安院。
“囡囡,母親才不見你一會,怎地就成這般回來見母親呢,你叫母親怎辦,你才肯醒過來?!鄙瞎凫`抽抽搭搭的用帕子擦著淚水,而一旁的慕容柯只能手扶著母親的肩膀,無形中給予安慰,同時也在自責(zé),沒有好好保護妹妹。對了,妹妹怎么在遇到那個人后就情緒大變,講一些聽不懂的話來,難不成是舊友?可妹妹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會認(rèn)識外人,而抱她回來的那個少年郎又是哪位?種種問題爬上慕容柯的腦海。
南宮謹(jǐn)從放下慕容云曦后就默默地退到門外,男女有別,不想被旁人對他的丫頭指指點點。
慕容柯看了眼安安分分站在外頭的南宮謹(jǐn),打斷了母親的思緒,向她指了指南宮謹(jǐn)?!澳?,是門外的那位少年郎把妹妹送回來,不然現(xiàn)在妹妹也不會這么快的躺家里接受治療?!?p> 上官靈才反應(yīng)過來,家中多了位陌生人,急忙用手中的帕子掩了掩濕潤的眼角,及了及鼻涕。起身整理了下裙帶,欠了欠身,帶著鼻鳴音,“多謝公子出手搭救家中小女,敢問公子家住何處,他日必攜小女登門答謝”。
“夫人不必客氣,在下南宮謹(jǐn),家住國師府”南宮謹(jǐn)因上官靈是慕容云曦的母親,因此恭敬又有禮貌地的回道。
上官靈抬頭看了看兒子,細(xì)媚凝皺,慕容柯用眼神示意母親稍安勿躁?!皣鴰煾??你說的是當(dāng)朝國師?”
“正是,國師是在下的師兄。”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南宮公子的搭救,他日妹妹好轉(zhuǎn),定登門拜謝,現(xiàn)在還請公子隨我去喝杯茶潤潤嗓子”慕容柯看到他除了回話才把視線從妹妹身上移開,雖說那眼神里充滿了關(guān)心和心疼,可妹妹才多大,但是還得保持該有的謹(jǐn)慎,畢竟對目前男子又不是單憑一面之詞就了解的透徹的,而且妹妹身邊不能有其他的男子在虎視眈眈,他承認(rèn)自己吃醋了。于是慕容柯有禮的請南宮謹(jǐn)去閣廳暫歇片刻。
“如此也好”見慕容柯的話毫無漏洞,南宮謹(jǐn)只能應(yīng)下,待會也找個理由回去,命人好好調(diào)查一下那賣桂花糕的男人,此事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