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沒看過
他?沐?。?p> 皇帝陛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是巫初溶那丫頭要沐浴。
嗯?
皇帝陛下的人影突然就不見了!
……
熱水沸騰起霧氣,繪著山水風(fēng)景的屏風(fēng)沾著些許水珠,顯得愈發(fā)逼真。
白霧模糊了浴池中的人影,只覺得那人身姿綽綽。似是聽到了聲響,她略回過了頭來,眼中還有些許疑惑。
她道:“皇上?”
皇帝陛下收了收眼神,將房門關(guān)好,慢吞吞地走過去。
看清楚真是自己的那張臉,巫初溶下意識就捂住自己。
皇帝陛下眉梢一挑,盡是嫌棄:“巫初溶,把手挪開?!?p> “我……”巫初溶撇撇嘴,收回?fù)踉谛厍暗膬芍皇?,整個人往水下藏了藏,只露出個腦袋出來。
巫初溶還在小聲嘟囔著:“我還沒嫌你占我便宜呢……”
皇帝陛下撩起繁瑣的裙擺,往那冰涼的白玉臺階上一坐。手里還拿著一管不知從哪里拿來的藥膏。
在巫初溶還沒有所反應(yīng)時,眼前的人已寬衣解帶。
自己眼睜睜地瞧著自己脫·衣服,這感覺還真有點(diǎn)……奇妙啊……
巫初溶的皮膚好,猶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吹彈可破。就那兩處淤青看得十分不合時宜,破壞了本有的美感。
“愣著干嗎?”
莫名其妙地巫初溶臉紅了紅,有些不知所措地“啊”了一聲。
“涂藥?!?p> 瞧著屬于自己的那張臉,做出這么一副表現(xiàn)來,看得他眉頭緊皺,總有一種無地自容地感覺。
“奧......”
皇帝陛下的這藥觸手時十分冰涼,可一旦擦到肌膚上,沒抹開幾下便開始發(fā)熱,藥入肌膚非常之快。
“如果今晚不能換回來,那么明早去上朝的時候,你什么話都不要多說?!被实郾菹挛⑽宽?,斂去眸底劃過的一絲幽微。
巫初溶立馬呈現(xiàn)出一副苦色來,她委屈巴巴地癟癟嘴,抹藥的動作都停了停:“我就不能不去嗎?”
這么廢話的問題,皇帝陛下并不想回她。
巫初溶嘆著氣,再一次感嘆命運(yùn)為何如此針對她。
要知道她自從今早一醒來后,整個人都是懵的。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都是不可思議的。
她成了他,而他成了她。
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巫初溶再次嘆口氣。
現(xiàn)如今是夏末,已快入初秋。藥抹好之后,皇帝陛下就將衣服穿好,巫初溶剛想開口的建議只能化成空。
這下藥也抹好了,那么,皇上還待在這兒做什么?
兩個人四目相對片刻,或是皇帝陛下先行讀出她眼中的想法,他輕咳:“別亂看,別亂摸?!?p> 巫初溶:“……皇上,你為了這個你至于嗎?咱倆又不是沒互相看過?!?p> 也不知道這話惹起皇帝陛下那根筋不對,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沉下來,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巫初溶,唇角動了動,還是沒說一個字。
倆倆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結(jié)果。不知是哪扇窗戶沒關(guān)好,吹來了一陣涼風(fēng)。
涼的巫初溶渾身一哆嗦,立馬往水下塞了塞。
再抬眸時,皇帝陛下已走到屏風(fēng)后面去了。
良久,無言以對的巫初溶嘴里蹦出兩個字眼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