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暗暗咒罵阿童這個小混賬,就聽阿童在那邊突然驚叫一聲。
“月兒姐姐你怎么還穿這么薄的鞋子?!”阿童低頭訕笑之間看到喬月笙竟然還穿著極為單薄的鞋子,雪花落在上面都化成了水。
“我去給你拿一雙新鞋子?!卑⑼f完急匆匆的跑回去。
現(xiàn)在喬月笙與凡人無異,嚴(yán)冬酷暑都會讓她極為難耐,穿著這么單薄的鞋子會容易留下病根。
正當(dāng)喬月笙看著阿童跑走的背影時,一雙溫暖而有力的大手自身后將喬月笙懶腰抱起,讓喬月笙在旁邊的歪脖子樹上坐下。
喬月笙突然被人抱起,下意識的環(huán)住李舒白的脖頸,頓時有些愣神,等到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李舒白抱坐在歪脖子樹的樹丫上。
“女子身體本就不能受寒,以前不注意就算了,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有沒有修為,怎么還這么不注意?!崩钍姘鬃灶欁缘恼f道。
李舒白將喬月笙已經(jīng)有些濕了的鞋襪脫下,看喬月笙一雙小腳都已經(jīng)凍得有些發(fā)紅,頓時將自己身上的裘衣脫下攏住喬月笙的小腳。
那裘衣帶著李舒白的體溫,喬月笙本來已經(jīng)凍得有些麻木雙腳頓時有了一絲暖意。
做好這一切后,李舒白直接攔腰抱起喬月笙,大步的往回走。
阿童從房中急匆匆的拿出棉鞋,結(jié)果就看到這一幕,李舒白竟然直接將人抱了回來。
“你管的甚是有些寬了。”喬月笙雖然心中泛起一陣暖意,但是嘴上卻像個沒有把門兒的一樣,開口就是一句話。
李舒白也不惱,說道:“普天之下我不管你還管誰?”
“那我可還沒原諒你。”喬月笙說道。
李舒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狞c了點頭說道:“你說的甚是有理,這樣吧!我一輩子給你當(dāng)牛做馬來道歉行不行?”
喬月笙預(yù)想說什么,眼角瞄到阿童竟然過來了,頓時有些羞澀的講頭埋在李舒白的懷里。
李舒白寵溺的看著喬月笙,見阿童拎著鞋站在那里,又想到剛才阿童說的那些話,于是開口說道:“阿童,我見你最近一些時日身體發(fā)虛,你改日去寒潭泡一泡。”
阿童一聽頓時傻眼了:“?。坎皇前?!師兄!我這么多日子都是在照顧月兒姐姐啊!”
李舒白朝前走著,聽的阿童這仿佛控訴的語氣,回過頭來說道:“你說的對,所以為了你的身體,去寒潭泡一泡吧!”
“月兒姐姐!你幫我勸勸大師兄!我這么些日子照顧你可是辛辛苦苦??!”阿童喊道。
“你月兒姐姐是我媳婦,她管你作甚?”李舒白反問道。
話畢,李舒白就抱著喬月笙繼續(xù)往回走,只是腳下突然一頓,旋即就恢復(fù)了正常,留下阿童一臉苦色,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怎么兩人不在一起遭殃的是我,在一起遭殃的還是我?
阿童心中暗暗腹誹,李舒白抱著喬月笙回到了房間,將喬月笙放到了床榻上,喬月笙這才松開掐在李舒白腰間的手。
“你這小丫頭,下手還真是狠,就這么想讓自己守活寡?”李舒白打趣說道。
喬月笙俏臉一紅,說道:“誰要給你守寡?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李舒白蹲在床邊,牽起喬月笙的手,故作思索狀,說道:“莫非你是在暗示我去星宿閣提親?”
喬月笙一聽更是羞赫,將自己的手從李舒白的手中抽回,說道:“誰在暗示你了!”
李舒白也不惱,重新牽起喬月笙的手,另一只手隔著裘衣放在喬月笙的腳上,手心運轉(zhuǎn)靈力,將喬月笙的雙腳捂熱。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下次莫要穿這么少出去了......更不要不理我......”李舒白說道。
雖然李舒白最后這一句話說的聲音特別小,但是還是被喬月笙聽的一清二楚,喬月笙認(rèn)真的看著李舒白的臉。
公子只應(yīng)見畫。
喬月笙第一次看著李舒白在她面前有了一絲委屈。
她便知道了,這輩子她是真的逃不掉了。
“我?guī)煾高€有些時日就會回來藥王谷了,到時候我一定帶著我?guī)煾敢黄鹑バ撬揲w提親?!崩钍姘渍f道。
喬月笙聽到星宿閣頓時臉上的神情一僵,說到底,師伯還有師叔他們還不知道我沒了修為......若是各個仙門知道我沒了修為,會不會卷土重來對星宿閣施壓?
李舒白自然是看出來喬月笙的神情有些不對,頓時將喬月笙的手握得更緊,說道:“你不用有所顧慮,你也不必太累,今后的天,有我撐著。”
短短的幾句話就將喬月笙的顧慮蕩平的一干二凈。
喬月笙身為九尾靈狐的下任族長,身份尊貴到什么程度自然是不必說,更是幾百年前大鬧仙門另所有修仙者一直心驚膽戰(zhàn)至今的人物??!
若不是星宿閣勢力一天天擴大,恐怕喬月笙早就被交出去斬殺,哪還有得今日?
雖說喬月笙沒了修為,但是人心是最為難測的東西,要想永無后顧之憂,必要斬草除根,否則春風(fēng)吹又生啊!
喬月笙聰慧,她不可能想不到,但是還是毅然決然的救了李舒白。
李舒白何嘗不知道?
如此恩情自然是要以身相許。
其實李舒白也是有私心的,這幾百年來他除了雪姨,便從未對任何女人上過心,本來就想著這么孑然一身懸壺濟世過完這一生就好。
可是偏偏這個小丫頭毫無預(yù)兆的闖進他的世界,若是以前李舒白只會講出喬月笙身上的缺點,貪財又好色。
但是現(xiàn)在在李舒白的眼里一切都是優(yōu)點,喬月笙就像是晚上的螢火蟲,來的措不及防又讓人移不開眼。
“你這性子當(dāng)真是活潑可愛了些,阿童跟我講,在你回星宿閣的這段日子,上門求娶的人絡(luò)繹不絕,都快把星宿閣的門檻踏破了!”李舒白開口說道。
喬月笙一聽,頓時面上有些尷尬,李舒白繼續(xù)說道:“不過這樣才能證明我的眼光好不是嗎?”
喬月笙直接笑出了聲,說道:“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竟然如此油嘴滑舌?”
李舒白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有嗎?我有油嘴滑舌嗎?我這不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嗎?難不成我的眼光不好?”
喬月笙頓時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那你當(dāng)時還說自己那么喜歡宋亦瑤?!?p> 李舒白趕忙解釋:“沒有啊!而且當(dāng)時是誰還喝了好大一壇子醋?咦?我怎么還聞到了一股子酸味兒?”
喬月笙動了動腳,腳已經(jīng)暖過來了,于是扯過被子把頭一蒙,說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李舒白一愣,怎的喬月笙突然攆了他走?不是聊的好好的?
李舒白有些摸不著頭腦,打算起身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喬月笙房間的窗戶還在開著,于是伸手講窗戶關(guān)上。
喬月笙一聽李舒白還在房里,直接鉆出來,連鞋都沒穿就直接將李舒白趕了出來。
門發(fā)出一聲巨響,只留下一臉茫然的李舒白站在門口不知所措,感受著這習(xí)習(xí)的冷風(fēng)。
李舒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臉上不自覺的多出一抹笑意,傻笑了有一會兒這才離開喬月笙的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