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邊的樹下方澤身影浮現(xiàn),帶著面具看不出神情,只能看見他一只盯著李舒白還有喬月笙的身影,剛剛那一切他可是親眼目睹。
尹良渡出現(xiàn)在方澤身邊,貼耳低聲道:“查到了,此人原名叫周大壯,青裁只是在外面的用名,家里也并未有任何親人,他常年靠著這副皮囊干一些拐賣姑娘去青樓的勾當,今天公子攔下的那名男子也是與周大壯的同伙。”
“我不想在見到他?!币痪湓捿p飄飄的從方澤嘴里吐出,輕而易舉地就決定了幾個人的命運。
另一邊逃走的青裁來到偏僻的街道,回頭看沒有人追來這才大搖大擺地的走路,吐了一口血沫道:“真他娘的是個傻子,瞎編的話也信,可惜了,不然一定好好嘗嘗她的味道在轉(zhuǎn)賣去青樓?!?p> 青裁顛了顛手中的錢袋,分量十足,正在搗鼓自己這一次不虧云云的,沒注意看路,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一抬頭就看見尹良渡盯著他。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尹良渡手起刀落,一劍封喉,青裁一臉不可思議的捂著脖子軟倒在地,一命歸西。
一夜之間家住天南海北的同伙都斃了命,這可高興了各地方的人,終于可以放心的上街不用擔心了。
與這邊肅然殺氣不同,喬月笙那邊玩的起興,沒了銀子的喬月笙還帶著阿童大吃特吃,到付銀子的時候就和阿童一起對李舒白撒嬌。
這小狐貍?cè)銎饗蓙砟强烧娴氖且话闳硕紦醪蛔〉?,李舒白罕見的拿著銀錢去給她們二人善后。
臨回藥王谷,喬月笙還狠狠的敲了李舒白一大筆銀子,買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回到房間的喬月笙從儲物袋里拿出買的六個花燈,拿出里面一個品相一般的,思考了一下最后還是挑出了一個里面最好看的花燈。
星宿閣的大師伯還有三位師叔各一個,李長庚再給一個,自己在一個,本來想著拿一個最丑的送給李舒白,但是花了李舒白這么多的銀子也有點過意不去,實在不想到時候就把最丑的送給李長庚。
心中打定主意的喬月笙安穩(wěn)睡去,第二天一早就拿著花燈去了李舒白的住處。
喬月笙敲了敲門,屋內(nèi)正在案前翻閱藥書古籍的李舒白應(yīng)了一聲,見喬月笙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進來頓時有些詫異。
心想:這丫頭什么時候這么乖了?居然懂得敲門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來干什么?”李舒白問道。
喬月笙嘿嘿一笑,從身后拿出自己挑選的花燈放在案桌上,道:“送你的,感謝你昨天的救命之恩,還有你替我付錢?!?p> 李舒白放下古籍,拿起眼前的花燈細細端詳,道:“我昨天給你花了那么多錢,結(jié)果你就送我一個花燈,未免有些太小氣了吧?你昨天可是花了我很多的銀子?!?p> 喬月笙一聽立馬就回道:“你別這么說,你看這個花燈多漂亮啊,禮物不在貴重,在于心意,心意到了就好了?!?p> 李舒白聽著喬月笙的詭辯,莞爾一笑道:“樣式倒是不錯,這花燈我收下了,你要是沒什么事你就出去吧?!?p> 喬月笙見李舒白收下了花燈,頓時心中雀躍,應(yīng)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李舒白笑著搖了搖頭,把玩著手中的花燈,心道:這小丫頭倒是有心,不枉我昨天花了那么多的銀錢。
李舒白如是想著,但是他并不知道出去的喬月笙怎么想的。
喬月笙此時心里都在打鼓,慶幸給李舒白選了一個好看的,沒拿那個丑的……
李舒白過了不久便去藥田給喬月笙采藥,喬月笙百無聊賴的跟著阿童在一邊看火煎藥。
沒過多久李舒白就回來了,衣袖上鮮血淋漓,嚇得二人趕緊將李舒白迎進屋里。
“你這是怎么了?”喬月笙擔心的問道。
李舒白皺著眉頭說道:“在采藥的時候不小心被藤枝劃到了?!?p> 阿童拿出藥膏,喬月笙為李舒白翻開衣袖,就看見李舒白手心上一道傷痕還在娟娟冒血,阿童拿著藥膏要給李舒白處理傷口,沒想到李舒白抬起頭朝著阿童使了個眼色,抬了抬下巴示意阿童出去。
阿童愣了一下,立刻會意李舒白投過來的暗號,拿著藥膏突然“哎呦”一聲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喬月笙一轉(zhuǎn)頭就看見阿童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頓時起身去扶阿童。
阿童趁勢將藥膏塞進喬月笙的手中,揮了揮手道:“月兒姐姐,我肚子突然好痛,可能是中午午膳吃壞了,我不行了,麻煩你給大師兄處理一下?!?p> 說完就直接跑了出去,根本就不給喬月笙說話的機會,喬月笙一臉茫然地看著阿童跑出去的背影,只好又坐回去給李舒白處理傷口。
不得不說喬月笙手真的很笨拙,不僅將藥膏直接糊在傷口上,包扎的時候更是用力,疼的李舒白連冒虛汗,卻又忍耐不能叫出來。
包扎完的喬月笙看著自己的手藝頓時自豪感油然而生,對著李舒白說道:“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照顧人,不過你真的很堅強,我那么用力你竟然都不痛。”
聽喬月笙這么一說,李舒白的臉色直接青了,喬月笙根本就沒注意,說道:“哎呀!你怎么冒了這么多的汗?我給你擦擦?!?p> 說著就拿著自己的袖子給李舒白擦一擦,袖上的輕紗拂過李舒白的臉有些癢癢的,帶著些許的清香鉆入李舒白的鼻腔中。
擦完汗的喬月笙坐直,最后在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成果道:“我去看看阿童怎么樣了?!?p> 李舒白看著還挺自豪的喬月笙頓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手上有些潦草的包扎,絲毫不知道她的自豪感哪里來的,又看看用了半罐子的藥膏,那藥膏有奇效,在外面那都是千金難求的極品藥,這么一個傷口就直接用了半罐……
真不知道該說喬月笙敗家還是應(yīng)該說她關(guān)心自己……
正當幾人都在忙碌的時候藥王谷外傳來一道聲音:“玄女峰柳月沁要事來尋藥王谷大弟子李舒白,還請出來一見?!?p> 這聲音自谷口傳來在整個山谷回蕩,上完藥的李舒白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示意阿童去谷口查看。
“玄女峰?”正和阿童煎藥的喬月笙有些疑惑的喃喃說道。
李舒白走過來解釋道:“這玄女峰是所有仙門之中唯一一個沒有男弟子的仙門,里面的弟子也都不簡單?!?p> “不簡單?有多不簡單?”喬月笙問道。
“你在星宿閣就沒停過這玄女峰?”見她搖了搖頭李舒白繼續(xù)解釋道:“這玄女峰雖然沒有男子,但是女弟子各個都是人中佼楚。”
正說著阿童便引過來兩個妙齡女子,那兩個女子長得是一個比一個美,尤其是被攙扶過來的那個女子,面容俏麗但是有一絲病態(tài),一副我見猶憐任誰都要憐上三分。
被攙扶的女子一眼便看見李舒白身旁站了一個面相絕美的女子,在這女子面前所有女子都要遜色三分,于是搶先柳月沁一步開口說話,有氣無力的說道:“本不想來叨擾李師兄,但奈何前一段時日師父過壽,亦瑤去為師父采摘靈果不慎被妖獸所傷,一直不見好轉(zhuǎn),這才來到藥王谷求李師兄施救。”
喬月笙不動聲色的拉過阿童悄聲問道:“這人是誰???”
阿童回道:“這是玄女峰掌門嫡傳大弟子宋亦瑤,旁邊那個是她的好姐妹柳月沁?!?p> 宋亦瑤看著阿童竟然和面前的這個女子悄聲細語,頓時心中有些警惕,她也曾陪師父來過藥王谷幾次,從沒見過阿童和藥王谷以外的人親近。
宋亦瑤一直傾慕于李舒白,發(fā)現(xiàn)李舒白極為疼愛阿童便想拉近和阿童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阿童一直冷言冷語,宋亦瑤只好放棄。
“實在對不起李師兄,我這傷比較重……”說完宋亦瑤便掩面咳嗽了起來。
李舒白當即毫不留情面的說道:“既然嚴重你為什么不去找我?guī)煾?,來找我干什么??p> “你!”柳月沁一聽這話當即就要發(fā)作,宋亦瑤馬上握住柳月沁挽在宋亦瑤手臂上的嫩手。
力氣之大都將柳月沁的手捏出了紅印,吃痛的柳月沁回頭一看宋亦瑤,這才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這整個仙門誰不知道李師兄盡得藥王前輩的真?zhèn)鳎螞r亦瑤聽說藥王前輩已經(jīng)出去云游不在谷內(nèi)。”宋亦瑤說道。
李舒白挑了挑眉,拿出一方手帕墊在宋亦瑤的手腕上,手放在錦帕之上替宋亦瑤查看脈象,宋亦瑤看著李舒白如此認真的模樣看著自己,頓時俏臉有些緋紅。
看完脈之后李舒白直接松開了宋亦瑤的手腕,連手腕上的那方錦帕都未曾伸手拿回去。
宋亦瑤不動聲色的落下皓腕用袖子遮擋住,將李舒白的手帕收進袖子內(nèi)。
“這才多大的傷?看來你們玄女峰的治療手段真的不怎么樣,阿童,你帶著二位去客房先安頓下來?!鼻熬湓捵匀皇菍λ我喱幎苏f的,后半句同的是阿童講的。
宋亦瑤對著李舒白微微一笑表示感謝,臨走之際還看了一眼喬月笙。
看著三人背影一直沒說話的喬月笙雙手抱臂開口說道:“嘖嘖,這玄女峰真是妙??!一個兩個都是美人胚子。你說要是星宿閣和玄女峰搞一個交流比試怎么樣?”
“什么交流比試?”李舒白問道。
“你看啊,我們星宿閣雖然有女弟子,但是大多都已經(jīng)心有所屬,那剩余的一大批弟子沉迷修煉根本就無暇顧及自身的幸福,若是弄一個交流會,一個女子多一個男子多,萬一以后可以修成仙侶,那豈不是妙哉?”喬月笙笑著說道。
李舒白有些嫌棄的看著喬月笙,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女子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弟子互毆方面玄女峰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怕你們星宿閣的弟子受不了玄女峰這樣的女仙侶?!?p> 話音剛落李舒白就轉(zhuǎn)身去弄簸箕里面的藥材。
“你怎么知道我們星宿閣的弟子受不了玄女峰的女弟子?莫非你試過?”喬月笙追問道。
“馬上去寒潭泡一泡,你火毒竄進腦袋里了吧?”李舒白沒好氣的說道。
吃癟的喬月笙癟了癟嘴,但還是乖乖聽話的去寒潭泡澡去了。
獨作雨中塵
八點半還有一更!喬月笙狠虐白蓮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