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凌頌澤和游央兩人談了些什么,游央出來時帶走了姒霖的笛子。
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嚴重超出了凌頌恩的預想,她終于忍不住和景辰聊了聊:“隱居的這段日子我一直覺得我還是很了解頌澤,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變了很多。能跟我講講這個姒霖嗎?我發(fā)現(xiàn)雖然知道她是杳兮谷女座,她騙了你們,你們還是愿意花心思對她?!?p> 景辰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只能靜靜地聽著凌頌恩說:“那日大吵之后,影榆便回了岑府,你們沒有一個人過問,頌澤知道以后也沒有任何表示。更讓我驚訝的是居然連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的區(qū)枧也對這件事很上心。”
“頌恩,拋開一切,只憑姒霖是蒼濟道長唯一的弟子,我們也該盡心盡力。更何況這個姑娘就像一個謎,說她是杳兮谷的人,可她的行事作風很正派,或許有一天你見到她就會明白?!本俺饺鐚嵃炎约簩︽α氐母惺苷f了出來,“至于影榆,自從姒霖出現(xiàn)以后她就像變了一個人,讓她回岑府自己靜靜也好,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岑府保護她了。”
“這幾日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頌澤對這個叫姒霖的姑娘用情頗深,他長大了,我是管不了他了?!绷桧灦骺嘈σ环?。
秦韶和游央先后一步踏進山莊,看到他們倆的神情,風雅炎也放松下來:“秦韶,杳兮谷那邊有姒霖的消息嗎?”
秦韶搖搖頭:“整個杳兮谷密不透風,守衛(wèi)的人也比平時多了一倍,我趁他們不備抓了一個人,看著有些年紀了,但是我沒能撬開他的嘴,所以只能帶去地牢了?!?p> “我去看看?!?p> “雅炎,我跟你們一起去。”風老莊主站起來,“然然,地牢那地方不適合姑娘家過去,你就不必陪著老頭子我了?!?p> 風雅炎給了沐嘉然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先回房,然后一行人便朝地牢走去。
那人被綁在柱子上,顯然是經(jīng)過嚴刑拷打的:“哈哈,想來宗平也算是個人物了,竟能讓光摯山莊的兩位莊主來審問我。”
“把他放下來?!憋L老莊主坐在椅子上,“幾個孩子年少氣盛,閣下莫要往心里去。”
宗平動了動自己的手腕:“老莊主這是何意?”
“老夫沒別的意思,也不想向你打聽杳兮谷的機密,只想問一問,老夫的女兒究竟在哪里?”
“你女兒不是早就死了嗎?還來問我做甚?”宗平愣了一會兒。
“雅寧有沒有死我想杳兮谷的人最為清楚,看你的年紀應該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你就體諒體諒老夫為人父的心情吧?!憋L老莊主真情流露,確實打動了宗平。
宗平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杳兮谷的外圍人員,你想知道的我也不能給你答案?!?p> 沒有人回復他,空氣仿佛凝結(jié)在一起,宗平想了很久才重新開口說道:“當年確實是左使親自出手抓來了風雅寧,大概十天以后,風雅寧人事不省地被拖了出去,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p> 風老莊主聽后閉上了眼睛,說不心疼是假的,風雅炎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那姒霖呢?你們的女座,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哼,你們還有臉問女座?”說到姒霖,宗平像一只被激怒的豹子,“那日尊座帶著渾身是血的女座回谷后便吩咐閉谷,要想知道女座的情況,自己去問尊座吧!”
“你……”游央上前想要揍他一頓,被秦韶攔下了,風雅炎吩咐下人帶宗平去客房洗漱軟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