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加了王浩楠以后,我就成為了她們宿舍的御用搬水工。海棠八號樓有六層,下面五層全是男生,只有六層全是女生,這個設計除了形象地反應出男女比例失衡外,也帶來一個問題:女生們飲水機里沒水后換水很不方便,需要男生幫她們將水搬上六層的高樓。
每個女生宿舍都會有幾個御用搬水工,這些苦力可能是她們的男朋友,可能是她們暗自喜歡的男生,也可能是喜歡她們的男生,又或者只是單純的苦力,我就是第四種情況,每星期為她們宿舍搬一次水,僅此而已。
她再一次主動找我,竟然不是為了搬水的事兒,而是邀請我進她的英語角。原來有學生反應一周一節(jié)英語課實在太少,外國語學院又正好變動教學體制,最后規(guī)定每位外國語學院的學生都要拉三五個其它院的人組成英語角,每周至少交流倆次,提升口語水平,英語角辦的好不好直接影響外院學生成績考核。
王浩楠便想發(fā)展我,還委托我再“拉幾個下線”,那我能勞煩的人當然是舍友啦。
晚上嘮嗑,我還沒開口,燒餅就說:“兄弟們,我能麻煩你們一件事嗎?”
“有屁快放?!?p> “和我一起加入任雅倩的英語角?!?p> 什么?!
我連忙插口:“我也麻煩你們一件事,和我一起加入王浩楠的英語角。”面包和車神面面相覷。車神反應過來,露出奸商嘴臉:“你倆爭票吧,誰的價碼高我倆就加入誰?!?p> 燒餅率先發(fā)起攻勢:“你倆加入我,我請你們和奶茶。”
我不甘示弱:“別聽他的,加入我,我請你們吃黃燜雞。”
燒餅也不罷休:“喝奶茶外加一頓五花肉。”
“我以舍長的身份擔保,你們要是加入我,左室?guī)筒恍枰銈兯⒘?,我全包?!蔽沂钩鰵⑹诛怠?p> “暈,舍長你太狠了吧。”燒餅服了。
只是我倆爭票前并沒有想到,這倆個女生的英語角是合并的。
“太好了,原來她倆是舍友,咱們四個同時加倆個英語角,問題順利解決。”燒餅高興地說。
“問題是解決了,詩人你那廁所的承諾可不能忘啊,你可是咱們宿舍說話最算數(shù),做事兒最有種的男人?!避嚿翊碳の摇?p>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那次廁所不是我刷的,你還好意思說?!蔽倚闹杏魫灐?粗鵁灡е謾C哈哈笑,就湊上去看他手機屏幕。
“燒餅你傻笑啥呢,誒呦我去,大火花都出來了?!蔽倚〕砸惑@,他和任雅倩聊出了大火花?
燒餅慌忙捂住手機:“她麻煩我為她的英語角拉人,我好心幫個忙而已。”
我和車神眼神一對,車神會意,去往右室。燒餅意識到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你們別這樣,我倆沒什么?!?p> “有了奔波霸還不夠,非要霍霍人家小女生,燒餅,看不出來,你挺能啊。”我鄒著眉頭大聲說。車神把狂魔叫了過來,我們?nèi)齻€同時上前,倆個人負責抬腿,狂魔負責抬背,三人將燒餅擺成V型。
“老實招來,何時泡的妞?要是不招,哼哼”車神指著門框“鐵杵磨成繡花針?!?p> “燒餅你小子,竟然這么花心,據(jù)說你腳踏倆只船?!笨衲ё類蹮狒[,對男女之事格外上心。
“廢話啥呀,直接卡,不下狠手他不老實。”我喊道。
說罷,我們?nèi)碎_始做撞城門的動作,燒餅一邊捂襠哀嚎一邊交代緣由。
原來青志支教部日后去支教都是倆人一組去,例會上學長讓他們自行分組,任亞倩誰都不認識,只知道那個紐扣系錯的呆呆男,主動找燒餅組隊。倆人交流支教明細,一來二去就熟絡了。這次她有難,熱心腸的燒餅能不管嗎?
“看不出來呀,燒餅,把妹技術如此高超,深藏不漏啊?!避嚿裾f。
“腳踏倆只船,吃著碗里,占著鍋里。”我說。
“我到現(xiàn)在都沒咋和女生搭上話,你竟然已經(jīng)和倆個女生親密接觸?!笨衲дf。
“啥也不用說了,521家法伺候!”
燒餅急了:“我都交代完了,還搞我呀?!?p> 我們已經(jīng)“和尚敲鐘”了。
“啊啊啊,老天哪,來個雷劈死這幫畜生吧。”燒餅哀嚎遍野。
囧囧囧囧囧囧燒餅哀嚎分隔線囧囧囧囧囧囧
第一次英語角交流在書院大廳舉行,任雅倩和王浩楠還帶了倆個舍友“鎮(zhèn)場子”,這倆人一個戴著圓框眼鏡,一頭棕黃卷發(fā),抹的粉色口紅;另一個更是歐氣十足,抹朱紅色口紅,綠色短發(fā)。可惜王浩楠是藍頭發(fā),要是紅的,正好整個紅綠燈。
相比之下,任亞倩就清純多了,可能化的淡妝,可能素顏,可愛又端莊。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的笑有溫度,她的聲音很溫柔。和她對話,你的心臟就像被貓咪的小肉爪一下又一下蹭似的,麻酥酥的。
“今天請大家來呢,就是為了進行英語的口語交流,你們有什么英語疑難都可以問我們?nèi)齻€,”任雅倩開場:“其實呢,我的專業(yè)是日語,所以如果你們想學日語,歡迎QQ戳我哦?!痹谒慕M織下,我們先用英語進行自我介紹,然后又用英語圍繞幾個話題聊天。
整個過程我一直是忐忑不安的,因為在發(fā)音方面我有嚴重的心理陰影。可能是舌頭大的緣故,我天生平翹舌音不分,前后鼻音不分。清楚地記得,小學一年級第一次起立回答問題,朗讀課文,我讀完第一句,班級里爆炸一樣哄笑起來,我讀一句,他們笑一句,當時我恨不得有地縫鉆進去,永遠不出來。年幼的我把他們的嘲笑視為最大的羞辱,再也不敢回答問題了。后來雖然偶爾也會有人笑我,我也坦然多了。
我的英語發(fā)音一樣不準,聽起來很奇怪,同樣可能引來嘲笑。
我很緊張,非常緊張,這兒可有四個女生,四個女生呀,怎么能丟人呢?當他們自我介紹完了后,我開始說準備了半天的臺詞,結果只有第一句說流暢了,說準確了,大家聽懂了
“My English is very pool........”
不出意料,大家都笑了,我早已習以為常,尷尬的面容下在無聲地罵娘,你媽波,太扯淡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