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胡秀玉拍案而起,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賣女兒?”
凌越道:“你女兒也愿意被你賣。”
“你再說一遍!”徐丹丹跟著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指著凌越。
凌越瞇眼笑道:“二位好走不送?!?p> 胡秀玉母女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你,你給我等著!”
“我會讓你知道,有些話說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陳中山連忙道:“兩位……”
“女兒,我們走!”胡秀玉冷哼一聲,當(dāng)場拉起女兒就要離開,“比他優(yōu)秀的男人多的是,看他以后能娶個什么樣的老婆!”
凌越笑道:“我懂,你又要把你女兒高價推銷給別人了?!?p> 徐丹丹氣急敗壞道:“你這種人就一輩子打光棍吧!”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嚢l(fā)動機轟鳴之聲。
清脆悅耳,又透著低沉與威嚴(yán)。
此車不凡!
眾人下意識往外張望。
“那是……勞斯萊斯!”
徐丹丹也算有點見識,認(rèn)出了這輛頂級豪車。
車的后座下來兩個女人,大美人!
韓菲雪穿著緊致的牛仔褲和長筒皮靴,將雙腿的修長凸顯得淋漓盡致,打扮偏向性感與冷酷,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誘人的成熟御姐氣質(zhì),一個高冷的眼神就能讓男人停止呼吸。
丁瀟瀟五官精致而晶瑩,肌膚如雪,吹彈可破,穿著鵝黃色碎花長裙,盡顯優(yōu)雅與感性,她的一個笑容似是包含了世間所有美好。
兩女舉手投足間,都似乎散發(fā)著絢爛光輝,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顏值,都遠(yuǎn)遠(yuǎn)地甩了徐丹丹不知道多少條街。
而她們坐著勞斯萊斯而來,還有專屬司機,神秘的身份引人遐想而敬畏。
徐丹丹自慚形愧,不敢抬頭。
令人震驚的還在后面。
兩女?dāng)y手而來,面帶令人陶醉的微笑,直接把胡秀玉母女當(dāng)成空氣一樣忽略,走到陳中山夫妻倆身前。
“叔叔阿姨好!”
趙小琴懵了,“你們是……”
丁瀟瀟含情脈脈地看向凌越,“我是他女朋友呀?!?p> “那你……”陳中山看向韓菲雪。
韓菲雪美眸中盡是幽怨,“我也是他女朋友?!?p> “這,這……”
趙小琴和陳中山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與不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凌越滿頭黑線,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給這倆一人一板栗。
這不是在讓老倆口誤解他是個渣男么?
“這是什么情況……”
胡秀玉和徐丹丹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兩人不再遲疑,低著頭快步離去,宛如兩條夾著尾巴的狗落荒而逃。
“媽,這個男人什么來頭?”
“你問我,我問誰呀?”
“媽,我突然覺得自己好丑!”
“女兒,你……唉!”
“我誠心誠意和他相親,卻被他當(dāng)成小丑在耍,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這事兒從長計議吧,對方不一般啊……”
……
“這兩位姑娘,是你找來扮你女朋友的吧?”
胡秀玉母女離去后,趙小琴直接質(zhì)問凌越。
凌越否認(rèn)道:“琴姨,您聽我說……”
“阿姨,我是故意來湊個熱鬧的,剛才那對母女大喊大叫的,我們大老遠(yuǎn)就聽到了,格外惹人厭?!表n菲雪此刻換了一副普通鄰家大姐姐溫柔的笑臉。
“瀟瀟啊,才是凌越真正的女朋友。我臨時起意,想故意殺殺她們的威風(fēng)”
“真的?”趙小琴狐疑。
“真的!”
“姑娘,你真是小越對象?”陳中山激動地看向丁瀟瀟。
丁瀟瀟俏臉泛紅,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太好了!”
趙小琴大喜,估摸著,這種女孩看上去就與眾不同,肯定不是用錢能雇到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向丁瀟瀟的小肚子。
凌越問道:“琴姨,你這是……”
趙小琴認(rèn)真道:“我看看孩子多大了?!?p> 凌越:“……”
丁瀟瀟俏臉?biāo)查g通紅滾燙,頭頂似乎都冒起了蒸汽。
“阿姨,我們還沒,還沒……”
“是阿姨唐突了!”趙小琴尷尬地縮回了手,“那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
“我們……我們……”丁瀟瀟結(jié)結(jié)巴巴,快暈了。
這差事,太難了!
韓菲雪在一旁憋笑,心中想著,保護(hù)凌越的任務(wù)結(jié)束之前,大概是不會無聊了。
“琴姨,她們遠(yuǎn)道而來,你快去做飯吧!”凌越催促道。
趙小琴不滿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在故意……”
“我琴姨做飯可好吃了,待會你們有口福了?!绷柙娇洫劦?。
趙小琴笑逐顏開,“我這就去給你們弄吃的?!?p> “我們?nèi)グ阎苄羞^來,他開車送我們來的。”丁瀟瀟挽著韓菲雪的手臂走了出去,這倆姑娘明明認(rèn)識沒多久,關(guān)系卻好得像親姐妹一樣。
“老爹,咱們爺倆聊聊?”凌越道。
“好?!标愔猩剿实匦Φ?。
無論蘇醒前還是蘇醒后,凌越在某方面是不會變的。
約莫半小時后,凌越幾人陪著老倆口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午飯。
兩位老人開心得合不攏嘴,十分滿足。
實際上,對父母而言,能時常和孩子吃頓飯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飯后,凌越試探性地提出,要將二老接到城里。
果不其然,他們婉拒了。
老倆口在翻斗村住了幾十年,習(xí)慣了飯后到隔壁老王家去談天說地,習(xí)慣晚上在鄉(xiāng)間小路一起散步,習(xí)慣在好天氣里下地勞作,習(xí)慣了夏天和村里的朋友們一起在樹下乘涼,習(xí)慣了這里的一切。
他們已經(jīng)離不開這里了。
“孩子,你有這心就夠了,經(jīng)?;貋砜纯次液湍闱僖叹托?。”陳中山慈祥地笑道。
凌越輕輕點頭,“家里錢還夠花么……”
“夠花夠花!”陳中山忙阻止凌越掏錢。
凌越無奈一笑,“有什么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不管我在干什么,都會回家?!?p> “臭小子,又不是生離死別,說得這么煽情干嘛?”趙小琴笑著抹了抹眼睛。
“對了,小王在家么?”凌越問道。
“小王那小子上次花錢雇人扮他女朋友,被老王教訓(xùn)了一頓,嚇得大概半個月沒回家了吧。”陳中山哭笑不得。
凌越點了點頭,倒是沒笑。
王英超是他在這里認(rèn)識的好友,而王英超實際上是有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