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松了手,目光猶在逼視,道:“你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茵茵的傷口已經(jīng)滲出血來,她含淚凝視著他笑了,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嫉妒恨啊!”
蘇幕冷冷道:“你既肯隱藏能力委屈自己到我身邊來,肯定不是嫉妒恨這么簡單!”
茵茵嫣然道:“我為什么不能隱藏自己的能力,裝一下柔弱呢?”
她湊近他,溫柔撫摸他的臉,柔聲道:“你們男人不是就喜歡柔柔弱弱的女子嗎?!?p> 蘇幕趕緊退后一步躲開她的手。
茵茵又湊了過來,柔笑道:“怎么?剛才你明明還吻了我,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
蘇幕雙眉都皺做了一團,不停往后退著。
茵茵步步緊逼,鄙夷不屑地看著他:“怎么?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怕了嗎?”
“我是挑撥離間了你和那個賤人又怎樣?有本事你殺了我??!”茵茵陡然扯開了自己的胸襟,露出了胸前大好的春光,“來啊,來刺穿我的心臟啊!”
蘇幕嚇得趕緊扭頭閉上了眼睛。
茵茵見他這般,便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
蘇幕緊緊閉著眼睛,不停地往后退。
茵茵驀然斂笑,猛轉過身疾速飛走了。
蘇幕聞聲睜開眼睛時,她早已無了影蹤。
寧靜溫馨的小院此刻一點也不寧靜,更不溫馨。
蝶影口吐鮮血,暈死在了院門口。
子彥拖著受傷的身體,痛哭著拼命往她那里爬。
瑾兒一開門,便受到重擊,口吐鮮血,倒在了木屋階下。
一襲白衣踏著鮮血施施然走進了木屋。
“醉兒。”瑾兒還在拼命往上爬著。
醉兒合著眼睛,虛弱不堪地躺在榻上。
白衣慢慢來到了她面前,柔聲道:“醉兒姑娘。”
她的聲音可真好聽,就像山間的泉水叮咚,就像剛剛出谷的黃鶯美妙的歌聲。
醉兒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茵茵正嫣然微笑著看著她。
醉兒張了張泛白的唇,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茵茵把一個精美的喜帖輕輕放在她手邊,嫣然一笑:“這是我和公子婚禮的喜帖,還望醉兒姑娘能夠賞臉去喝一杯?!?p> 醉兒看著那紅得刺眼的喜帖,眼圈也越來越紅。
茵茵坐了下來,抓起醉兒的手,把喜帖輕輕放在她手里,柔聲道:“上午姑娘身體不適,故而公子送帖沒有送成?,F(xiàn)在他有事不能來,就只能由茵茵來送了。”
她用力合上了醉兒的手,含笑凝視她的眼睛,柔聲地又道:“還請姑娘一定要去?。 ?p> 醉兒眼里的光在漸漸暗淡,然后她的手重重垂了下去。
茵茵的目中盡是惡毒之意,撩唇陰鷙一笑。
“你夠了!”劍若驚虹破窗入,直刺向茵茵。
茵茵大驚失色,趕忙翻身一跳,堪堪躲了過去。
她轉眼再去看,蘇幕已把醉兒抱在了懷里。
茵茵恨恨地瞪著他,把下唇都咬出了血:“你怎么不殺我!”
蘇幕咬牙一字字道:“我已不屑于殺你!”
茵茵恨恨瞪著醉兒,忽然笑了,道:“哈哈我懂了。你不屑于殺了我,卻屑于一次又一次地殺她!”
蘇幕凝視著醉兒,目中都是痛苦之色。
茵茵咬牙切齒道:“你既毀了我的摯愛,那我也毀了你的摯愛!”
說罷,她撞破窗子,瘋笑著飛了出去。
蘇幕不屑一顧,趕緊扶起醉兒,為她運功療傷。
就在他全神貫注之時,外面忽然疾飛入一柄寒光凜冽的玄冰劍,狠狠刺入了他后背。
蘇幕居然還能面色不變,一直源源不斷地為醉兒輸送內力。
“你居然……”茵茵站在窗外,嫉妒恨得淚流滿面。
“那你便和她一起去死好了!”她一伸手,那玄冰劍便生生從蘇幕背里拔了出來。
鮮血飛濺而出。蘇幕依然面不改色。
茵茵接住利劍,怒喝著刺向他,她狠狠地刺了一劍又一劍。
蘇幕任由著她刺,也穩(wěn)穩(wěn)地不動一分。
“你去死!”她所有的恨意都凝聚在這一劍。
“是你去死!”瑾兒踉踉蹌蹌奔了進來,隨手飛出了蓮花金針。
金針旋轉飛舞,在空中綻開做金蓮,一下深刺在茵茵脖頸。
茵茵凄厲慘呼一聲,丟下了劍,捂著脖子竄出了屋子。
瑾兒緊追過去,隨手飛出了她的玄冰劍,嘶聲道:“帶走你的劍!”
又聞黑暗里一聲凄厲慘呼,似乎有人受了傷。
瑾兒咬牙道:“卑鄙無恥之徒!”
她大喘著粗氣,慢慢回過頭。
蘇幕渾身是血,居然還紋絲不動地在為醉兒療傷。
瑾兒皺眉看著他,竟然忍不住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