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陶醉。”白禹的臉上興致盎然。
一旁的玉劍仙宗則滿面憂心,喃喃道:“明日即是玉劍大典,到時八統(tǒng)仙門都會聚齊,若是那時出了問題,恐怕麻煩頗大啊?!?p>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卑子硌酆熭p撩,嘴角帶著冷酷的笑意,“你把他們兩個殺了就好。”
玉劍仙宗凝視著他,目光閃動著,露出一抹陰笑:“王爺說得是?!?p> 白禹直盯著他,微微一笑,誰也無法參透他那笑容里的深意。
玉劍仙宗只覺寒意刺骨,慌忙賠笑臉,低下頭去。
白禹又似不屑一顧,斂回目光,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品起了香茗。
蘇幕抱著陶醉疾步如飛。
“蘇幕兄,你且等一等!”明潭已追了過來。
蘇幕倏地停住,猛回過頭看他,利眼直穿人的靈魂。
明潭立在那里,動也不能動。
蘇幕慢慢斂回目光,抱著陶醉疾速飛走了。
獨留明潭怔在原地。
陶醉是在蘇幕懷里迷迷糊糊醒來的。那時日落月升,蘇幕就抱著她坐在月光下。月光朦朧,朦朧了他的臉。他舉目望月,像極了那望月的孤狼,是那么的孤獨。
陶醉環(huán)顧四周,陌生的地方,也不知蘇幕帶她在哪里賞月呢?
“醒了?”他斂回目光看向她。
“嗯?!碧兆矸鲱~,一副難受的模樣,“我居然能喝醉了?!?p> 蘇幕皺了皺眉,道:“你居然也一杯倒了?”
陶醉唯有尬笑。
蘇幕淡淡道:“也對。無論誰,就算她是千杯不醉,遇上離魂散,也只能一杯倒了?!?p> 陶醉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蹙眉看著他。
“既然這樣,他便不能留!”蘇幕的口吻冷得沒有溫度。
陶醉聞言心臟一顫,緊抓住他胸襟,嘶聲道:“蘇幕,你不能!”
蘇幕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蘇幕,你……他……你們兩個……”陶醉激動得語無倫次。
“拋開別的不說,他傷害了你,就是在傷害我!”蘇幕一句話終結(jié)了所有。
陶醉嘴唇蠕動著,卻是無言可對。
蘇幕凝視著她,居然還笑了,而此刻陶醉的心里卻是五味雜陳的。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涼風習習,滿塘荷花隨風左右輕輕擺動著。
明潭就坐在亭中焦急等待著。一天一夜,他派人尋了蘇幕二人一天一夜,都快入夜了,竟然無他們半點消息。
能在這天羅地網(wǎng)中逃出而令人毫無察覺,他們兩個確實不簡單!
既然能如此的來去自如,那么他們兩個就與大批高階修仙者的神秘失蹤脫不了干系!
明潭這樣想著,騰地站了起來,朝外面奔去。
大河兩岸,風光旖旎。
蘇幕、陶醉手挽手漫步青石橋之上,靜靜觀賞著。
馬蹄嘚嘚,健馬長嘶,有什么人匆匆馳來。
兩人一起舉目遠望。
顯眼的紅鬃烈馬,華貴的紫錦華服,威震天下的玉劍十二門齊出,氣勢震懾山河。
為首是玉劍仙宗的首席大弟子,玉劍第一門門主,清遠。
他的身后則隨著十一個師弟,也就是剩下的玉劍十一門。每一門都名聲響徹天地。
清遠勒停駿馬,一躍而下。十一個師弟緊跟著。
清遠跨步上前,很明顯他的目標正是蘇幕二人。
他倒是十分懂禮數(shù),向兩人各自畢恭畢敬一揖。
陶醉自然也依禮還禮。
蘇幕卻看也懶得看對方一眼。
陶醉再一揖,道:“不知何事要勞清遠大門主親自前來?”
清遠笑容可掬,看著他二人,道:“仙宗邀請二位公子入府一聚?!?p> 陶醉面露不解,道:“不知仙宗找我們有何貴干?。俊?p> 清遠微微一笑,依然是那么的溫和謙恭,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仙宗最欽羨少年豪杰,故而甚想與您兩位少年英雄結(jié)交朋友?!?p> 陶醉覺得可笑,但還是附和道:“能與仙宗這樣的大人物結(jié)交,倒也是我等的莫大榮幸呢?!?p> 清遠似有意探拭,道:“那您二位……”
蘇幕直視他的眼,毫不猶豫道:“我們?nèi)?!?p> 陶醉看著他怔了怔,然后強笑又一揖,道:“那有勞了?!?p> 清遠一笑,恭恭敬敬側(cè)過了身,恭恭敬敬道:“請!”
十一個師弟隨之讓開。
眾人身后停著一輛漆金馬車,四角各掛一盞琉璃彩燈,由四匹毛色油亮烏黑的駿馬拉著,倒還真是奢華至極。
蘇幕看也不看那馬車一眼,拉著陶醉直接上了馬車。
那馬夫呼喝一聲,驅(qū)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