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扯著風(fēng)耀,明眸一瞪:“快殺了他們兩個畜生!”
“你們兩個畜生受死吧!”風(fēng)耀面目可憎,正欲拔劍。
陶醉凝睇著他滿面笑意,道:“在醉兒眼中,少宗主一向都是明事理的好人!”
風(fēng)耀聞言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靖南二殿下就是理,你們兩個該死的畜生怎敢欺辱于他!”
表面對你熱情洋溢,遇事則翻臉不認人,對于風(fēng)耀來說,什么門客,什么隨從,從來都只是東西,想要的時候?qū)櫮闵咸?,不想要的時候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這就是玉劍仙門名副其實的少宗主!
陶醉看著他那張扭曲的嘴臉,忍不住發(fā)笑:“今晨少宗主還與我兄弟二人稱兄道弟,怎么到了中午您就不認識我兄弟二人了。您怎能忘了,我兄弟二人是您的門客啊!”
風(fēng)耀看著陶醉,臉色難看,咬牙切齒道:“我風(fēng)耀從沒有你們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門客!”
陶醉只是笑笑不說話。
靖南跳過來,狠狠就給了陶醉一耳光,道:“該死的畜生!”
這皇族少年居然是個如此蠻橫無理之人,真是教人大跌眼鏡了!
一旁的蘇幕一忍再忍,看到他打陶醉,他再也忍無可忍,一把揪住靖南的衣領(lǐng)把他推倒在地。
靖南在地蹬著腿哇哇大哭。哪里有半分皇子該有的模樣,簡直就是個地痞流氓小混混。
“殺了這兩個該死的畜生!”
“殺了他們!”
“嘿!”風(fēng)耀已拔出劍來,卻不敢輕易刺出。
蘇幕護在陶醉身前,冷冷地看著他。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自前方忽傳來一聲厲喝:“都給我住手!”
靖南聞之色變,道:“大哥!”
他慌慌張張從地上爬了起來,老老實實站著。
風(fēng)耀也趕緊收回了利劍。
一個劍眉星目的英俊少年背著弓箭牽著駿馬自前方走來,眼睛直直地看著靖南,道:“二弟你又胡鬧了?!?p> 風(fēng)耀見之趕緊拱手畢恭畢敬一揖,道:“參見大殿下。”
英俊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瞪著靖南,厲聲道:“狩獵的規(guī)則,你莫非已忘了?”
靖南低著頭,怯怯道:“不獵孕畜,不獵幼畜及其母,不獵殘畜,不獵傷畜,不獵老畜。狩獵得當(dāng),不得濫獵?!?p> 英俊少年目光逼視,道:“那你剛才在做什么?”
靖南喃喃道:“在獵幼畜及其母?!?p> 英俊少年氣憤不已,厲聲道:“你本已做錯,還想錯上加錯是不是?”
靖南癟著嘴,哽聲道:“大哥,靖南知錯了?!?p> 英俊少年厲聲道:“既已知錯,還不快向二位公子道歉。”
靖南淚汪汪的,低著頭,心不甘情不愿地拱手一揖,道:“二位兄臺,對不住了?!?p> 英俊少年還不作罷,厲聲接著又道:“如你以后還敢這般專橫跋扈,就別怪為兄對你不客氣!”
靖南拱手再揖:“是?!?p> 英俊少年冷哼了一聲,道:“回去吧。”
靖南始終不敢抬頭,慢慢轉(zhuǎn)過身,哭哭啼啼地走了。
風(fēng)耀皺眉看著英俊少年,一臉諂媚的笑容,道:“大殿下,我們一起?!?p> 英俊少年冷冷道:“少宗主且隨他先回去吧。”
風(fēng)耀瞟一眼蘇幕、陶醉,眼里就多出幾分厭惡之情,他咬了咬牙,狠瞪他們一眼,便轉(zhuǎn)過身,疾步追了過去。
英俊少年冷哼了一聲,轉(zhuǎn)眼看向蘇幕、陶醉二人。
陶醉趕緊拱手畢恭畢敬一揖,道:“見過大殿下?!?p> 蘇幕則看著少年的容貌出神,原來這少年竟與他容貌頗為相像。
他在注意少年,少年自然也在注意他。他與他二弟容貌迥異,不似親生,而這黑衣少年竟與他容貌如此相像,就像是一奶同胞,天地怎會有如此神奇之事啊!
蘇幕看著他的時候,他已面帶微笑慢慢走了過來,道:“敢問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他的聲音當(dāng)真是又暖又柔又好聽。
蘇幕看著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陶醉笑了笑,道:“他叫蘇幕。我叫陶醉?!?p> 英俊少年也笑了,道:“明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