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是被齊老漢打傻的。”葉青娓娓道來。
那天,剛從學(xué)?;氐郊业凝R夙碰上了齊老漢和幾個酒友在家喝酒。
幾個酒友也都是同齊老漢一般的貨色,置家里的老婆小孩于不顧,天天醉生夢死。
他們也早就聽說齊老漢對這個兒子很不待見,一邊忍不住在心里暗笑,這兒子該不會不是他的種吧?
雖說他們平時總與齊老漢喝酒,但他們這些人之間哪有什么情誼,看到齊老漢這孬貨的兒子居然出落得十分精致,又聽說成績也十分優(yōu)秀,心里的不舒服也是一個接一個往上冒。
還有甚者,想到齊老漢年輕時憑著相貌不知道哄騙了多少女生,其中就有他的初戀,更加嫉妒得酸水直冒。
于是幾個人就起哄,讓齊老漢叫他兒子過來。
“老齊,平日里你老吹你兒子多聽你的話,上學(xué)不用你花錢,平時還自己出去打工補(bǔ)貼家里,不如今天你叫他過來給我們幾個叔叔好好招呼招呼?!秉S牙撮著牙花子,笑瞇瞇提議。
另外一個啤酒肚十分明顯的中年人附和慫恿道:“對啊,怎么說他也該叫我們一聲叔叔不是?”
齊老漢因喝酒上頭而通紅的臉看不出表情,只懶懶應(yīng)道:“好啊?!?p> 齊夙把自行車在院子里停好,又拿出車鎖鎖了好幾圈,比在外面停車防得還嚴(yán)。
倘若不這么做,齊虎看到會立馬將他的車騎走賣掉,他上一輛自行車就是這么沒的,為此他打斷了齊虎一顆牙。
眉眼精致的少年穿著發(fā)白的校服,低垂著臉撥弄鎖鏈,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氣。
趴在二樓窗口的龍鳳胎看著樓下的齊夙,幸災(zāi)樂禍的怪笑。
齊夙目不斜視走過大廳。
“齊夙,你過來?!饼R老漢打了個飽嗝,命令道。
齊夙腳步不停,眉眼添了一分陰沉。
齊老漢被酒精刺激的大腦越發(fā)膨脹,只覺得齊夙讓他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
“小兔崽子!耳朵是不是聾了?!”
“你再不過來,等你媽回來我就賞她兩巴掌怎么樣?!你不聽話,就讓你媽替你受罰,反正你現(xiàn)在也長大了,老子的話都敢不聽!”
說的時候,齊老漢居然愉悅的笑了起來。
凝滯片刻,齊夙最終還是轉(zhuǎn)頭朝這邊走了過來。
齊老漢的朋友看到少年身上如同羅剎般的陰郁氣息,都有些膽戰(zhàn)心驚。
再看那齊老漢,卻是悠閑自得的吃花生米。
這招百試不靈,齊老漢毫不意外。
齊夙站到他面前,齊老漢滿意的拍拍手,瞇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湊到齊夙面前,酒氣熏人。
“這些都是你老子的好朋友,也就是你的叔叔,還不快點(diǎn)跪下來和叔叔們打個招呼?!?p> 幾個酒友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齊夙,該不會真不是齊老漢的種吧?
可是齊夙的臉,還是能看出幾分齊老漢年輕時的影子的。
既然齊老漢自己這么說,幾個混不吝的老不死自然不會拒絕。
“小齊,不是叔叔們?yōu)殡y你,實(shí)在是你爹這人啊,太較真了。想來你也不會聽你爸的,這樣吧,你就來和我們幾個喝幾杯如何?”黃牙這么說,齊老漢臉色頓時就拉下來了。
“不行!小兔崽子我告訴你……”
下一秒,嚷嚷的齊老漢直接被齊夙拎著衣領(lǐng)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