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嘗擺擺手,“也沒多大的事兒,忽然有感而發(fā),難免低落?!?p> 顯而易見的托辭。
但孟書義也并沒有想要去探究的欲望。
微微一笑,這一篇就算是揭過去了。
再來說那廂慕北跑去廚房后的幾番壯舉吧!
每一個衙門里面都最是不乏認死理兒的。
慕北就恰好碰見了一個。
廚房伙夫小劉,生得憨厚老實,從前是在軍伍當中做事的伙頭兵。
后來因為腿傷而回了家。
小劉的爹娘都是在府衙里頭做事的,兒子一回來,就求到了胡先嘗的跟前。
腆著老臉討得一個恩惠來。
而胡先嘗看著他雖然說腿腳不怎么靈便,但為人忠厚,做事也甚是老實上心。
再加上曾經的行伍身份,收留下來也有益于政績和仕途。
如此,胡先嘗就大手一揮,就將人給留了下來。
就放在伙房里頭,左右多添一份碗筷。
很多時候,像小劉這種不畏權貴的做法都是得人稱贊的。
但有的時候,受到的贊譽太多,就會將那種做法根深蒂固為一種正確,一種正義。
而完全忽略了不同情景下同一行為未必永遠正確。
這不,慕北剛一進來,還什么話都沒說。
小劉單是只掃了一眼她身上的錦衣華服,認定了這個權貴身份。
嘴里三言兩語就開始擠兌,不陰不陽的。
慕北起初只是皺了皺眉,沒打算和他計較。
剛去軍營的那段時間,這種人他可是見多了。
專門以頂撞權貴來標榜自己的剛正不阿,鐵骨錚錚。
在這些人的眼中,權貴,或者不單單只是指權貴,包括了所有地位高于自己,或者某方面能力強于自己的人。
這些人仿佛就雕刻著壓榨的罪名,讓他們恨之入骨。
只要逮著機會就會緊咬不放,根本不會分心思去辨別是非曲直。
當然,慕北也不否認自己過來就是搞特殊,以權謀私。
畢竟,她有這個資本,且并沒有因此而損傷到任何一個人的利益。
但欺軟怕硬就是一個通病。
見慕北避開自己,還一言不發(fā)的。
小劉一瞬間就來勁兒了,覺得自己的形象很是高大上,慕北現在的所有表現都是心虛。
他做什么都會是對的,值得大家尊敬的。
得意得忘了形。
連周圍人的眼神暗示,乃至言語阻止都充眼不看,充耳不聞。
邁出了萬二八的氣勢,咚咚咚,瘸著一只腿擋在了慕北面前。
慕北臉色一沉,“有什么事嗎?”
小劉雄赳赳氣昂昂的,燒火棍就朝慕北揮去。
慕北沒料到他真的敢動手,且還用上了十分的氣力。
偏身想躲,卻還是沒能來得及。
直直一棍砸在胸口處。
她悶了一口氣,嘴角溢出絲絲的血。
小劉卻似看不見一般,趾高氣昂的,“廚房重地,閑人免進,更何況古人有云,君子遠庖廚,公子你還是在外間等著吧!衙門從來沒有開小灶的先例!”
慕北皺著眉,感覺自己眼前一陣模糊,便知曉剛才那一棍子估計陰差陽錯打到了她因為壓制毒素而封住的穴道上面。
毒素正瘋狂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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