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真的太精彩了,寧開那張臉啊,唱戲的都沒他精彩!”秦遠好不容易從驛館眾人的糾纏中脫身,大步來到縣衙里專給慕北,哦,不,現(xiàn)在該稱慕言箐了,單獨辟出來的院子,聲音里滿滿的幸災樂禍。
慕北坐在太陽下面看書,抬眼就是某人陽光燦爛的臉。
挑眉,“你和寧開的梁子還挺大。”
一邊說著,一邊給秦遠沏了杯熱茶,遞過去,“潤潤喉,嘴唇都干了?!?p> 秦遠先是習慣性的接過,一飲而盡,遞還回去時才如夢初醒。
什么時候開始,他和慕北這么熟稔了?
輕嘆一聲,沒有過多糾結(jié)。
在慕北的邊上坐下,環(huán)顧四周,問:“怎么這幾天都沒看見你那倆丫頭?”
慕北低笑,“第一,她們可不是我的丫頭,第二,我這幾日身體不錯,便將人打發(fā)回寨子里去做事兒了,畢竟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要處理的事情可多著?!?p> 秦遠點點頭,表示了然,“打算一個人去京城?”
慕北搖搖頭,“還是要帶幾個人的,不然他們不放心?!?p> 他們……?
是哪些他們?
秦遠收住好奇心,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你還沒和我說,你是怎么做到讓些逆賊跑來破壞和談的?能藏匿南陽攪風弄雨這么多年,不至于這么蠢到?jīng)]腦子吧?”
想到孟書義之前的盤問,他就眼冒金星。
不只是敷衍得痛苦,關(guān)鍵是他也啥內(nèi)情都不知,很好奇的??!超級好奇??!
慕北看他那便秘般的表情,頓時笑噴,“本來早上就要跟你說的,誰叫你跑這么快,自找的。”
秦遠嘴角抽了下,不是他跑得快,而是這姑娘惡趣味吧!
他佯裝作抓耳撈腮孫猴子樣,道:“師傅,您給徒兒說說唄?徒兒難受得緊。”
還捏著嗓子說的。
慕北笑得更歡暢了,越發(fā)覺得人不可貌相,第一印象最不靠譜。
誰能想到,第一面那個被她隨意撩撥就成大紅臉的小郎君居然也有這么搞笑幽默的一面。
“師傅你快說嘛!”忽然袖子被扯住。
慕北眼前就是個扭扭捏捏小媳婦兒狀。
一時間,慕北真的控制不住了,爆笑著,差點滾了地上打跌。
而秦遠看到她這開懷樣兒,之前好奇心折磨得難受的感覺也似乎淡了許多,只噙著笑容看。
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溫柔。
數(shù)月相處,太過相似且能互補的兩人,相互吸引大概是本能。
不過此時的兩人卻是誰也沒意識到,只是順其自然的,熟稔著,親昵著。
半盞茶過去。
“好了好了,我這便告訴你。”慕北可算笑夠了,落進秦遠那幾乎可以溺死人的眼和笑,立即正色,開口打破這莫名曖昧的氛圍。
秦遠也怔忪一下后恢復了平常,“言箐兄,請!”
慕北唇角彎了彎,“我不過叫人透露過去了一則消息?!?p> “什么流消息?”秦遠發(fā)問,仍舊百思不得其解,有什么消息可以讓哪伙兒膽子比老鼠小,又滑溜勝過泥鰍的鋌而走險,前來刺殺?
而且還沒和大東家寧開互通氣兒。
慕北指節(jié)在茶杯上輕輕叩響兩聲,隨之開口:“南陽王爺會旁聽這次的和議?!?p>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