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若是晚回,天界嗝屁了咋整?”縹緲小聲嘟嚷,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懷瑾卻是不搭理她,目光微轉(zhuǎn)落到默默吃瓜的鶴小娘身上,“你,過來?!?p> “唔,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無礙,去吧?!彼唤?jīng)心地踢開腳邊石子,默默呼了口氣。
鶴小娘走到離懷瑾不過六尺的位置站定,“唔唔唔?阿巴阿巴唔???”
“有何好怕?”懷瑾冷笑,手稍抬,作爪狀,一股無形氣流便把鶴小娘吸了過去。
“唔!”
鶴小娘被他扣住頸子提起,腳尖下意識(shí)地點(diǎn)著地面,臉色瞬間漲紅,可見力度之重。
“師父!”縹緲聞聲連忙上前阻止,然而剛踏出半步便被懷瑾定住了身。
“唔唔唔唔!”
“嗬。”懷瑾側(cè)頭看向干瞪眼的縹緲,話卻是對鶴小娘說的,“她是你的主子,生生世世都是。不該做的不該說的,便勿要多手多嘴,可知?”
“唔唔!”
他彎唇,眼中寒氣逼人,一粒白色丹藥隨著他松手之際彈入鶴小娘嘴中。
終于被解了定身術(shù)的縹緲重重喘氣,隨即望著懷瑾問道:“師父,這是——”
話沒說完,懷瑾卻不見身形。
“真……不給面子。”
縹緲眨巴眨巴眼,又看向鶴小娘:“我?guī)煾缚粗鴥礄M,實(shí)則人是極好,這丹藥應(yīng)該對你有益而無害?!?p> “啊,唔唔!”
“好啦,雪中州有何好玩的地方呢……”
縹緲細(xì)想。
“噫!望月樓。聽聞其高比云端,賞此夜月可謂極妙,我們便去那里,如何?”
“唔。”鶴小娘雙眸含笑,見她要施術(shù)瞬移,連忙拉住她擺起手。
在縹緲不解的眼神下,鶴小娘一指自己,旋即化作妖身——一只毛羽潔凈體型巨大的白鶴。
“唳!”
鶴小娘啄了啄羽翼,叫聲高亢。
縹緲咧嘴一樂。
好家伙。
待她上了鶴背,鶴小娘微微一抖,翅膀張起飛向空中。
看著底下快速閃過的房屋村落,草木鳥獸,縹緲仿若發(fā)現(xiàn)了新天地。
原來以妖代步這般舒服。
依著不慢不快剛剛好的速度,兩人到達(dá)望月樓時(shí)已將近戌時(shí)。
星河皓月綴在逐漸低垂的夜幕之間,但見重重樹影雪色后屹立著一座泛著玉光的高塔樓。
“雪中州的月色確是好看?!笨~緲贊道。
鶴小娘附和地“唔唔”了兩句,展翅飛得愈來愈高,最后降落在塔頂之上。
縹緲一躍落地,伸了個(gè)大大的懶腰,“怪不得妖族也養(yǎng)妖寵,這方便得不是一點(diǎn)嘛。”
“唔?!?p> 兩人隨便找了個(gè)地兒坐下嘮起嗑。
此情此景,怎可無酒?
縹緲如是想著便拿出壇酒來,正是在玄天派時(shí)上臨風(fēng)留下的那一壇。
“喝酒么?”
鶴小娘眼睛一亮猛地點(diǎn)頭:“唔!”
“那這壇給你,我喝這壇?!笨~緲說著就又拿出一壇,卻是果酒。
自個(gè)兒幾斤幾兩她還是心里有譜的。
“唔?!柄Q小娘笑著接過。
暗處。
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飲酒暢談的縹緲與鶴小娘,良久,她抬腳,走上臺(tái)階,動(dòng)作輕輕。
“其實(shí)我將你帶在身邊只是為了……感覺到了嗎?”縹緲話頭一轉(zhuǎn),忽地問了句沒頭沒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