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說的??!”
縹緲咽下嘴里的棗塊,厚臉皮地把心里的打算挪到了臺面上:“師父您看啊,我不過是走了趟凡界,卡了數(shù)十年的瓶頸居然就破了。您說,我是不是該多去去?”
“我同你一起?!?p> 縹緲一愣。
我這還沒說呢。
師父什么時(shí)候這么上道兒了?
“小白,我們?nèi)@里玩吧!”煙煙羅眼珠滴溜一轉(zhuǎn),拽起白芥子就出了門去。
“走吧。”
這么急?
噫。
莫非師父的美人在凡界?
啊嘞。
這招“暗度陳倉”可以的啊。
“我總該了解了解徒兒的朋友才好,比如,上臨風(fēng)。”懷瑾笑瞇瞇地盯著她。
咦~
“師父你真是夠夠的了,找美——沒趣至極的上臨風(fēng)有啥好玩的?”縹緲差點(diǎn)就把心中所想吐露出來。
懷瑾唇角一撇,笑意不明。
……
月中州主城,玄武街。
一道白影四處晃悠打聽,另一道白影則站在不遠(yuǎn)處紋絲不動(dòng)地望著她。
啊啊啊。
我怎么就沒給問具體些呢?
縹緲拍拍腦門,又回頭看了眼自家?guī)煾?,不由暗嘆:終是淪為了苦力啊。
“到什么時(shí)辰了?”
小棚下坐著幾位錦衣公子,那氣度穿著與周圍是格格不入。
其中有人答道:“快了快了,就是不知傳聞是否屬實(shí)啊?!?p> “既然琴女每日巳時(shí)現(xiàn)身玄武街彈奏,那一看便知了?!?p> 縹緲正好口渴呢。
她湊到桌角剛巧容一人插空進(jìn)去的地方,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飲下,問:“幾位小哥在講什么?近日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嗎?”
幾人見她相貌不似市井之徒,就客客氣氣回道:“兄臺難道不知近日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琴女嗎?”
“嗐!我不是本州之人,便麻煩兄臺說與我聽聽唄?”
“這樣啊,那好吧。”
縹緲回頭瞟了眼自家?guī)煾?,見他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偷懶,便把注意力盡數(shù)放到了幾人要講的琴女身上。
“這還得從州主的寵妃梅如意說起,她本是一名孤女,可竟給朝中大臣看中,收做了義女。后來又與州主一見傾心兩情相悅,當(dāng)上了貴妃,自此州主別說碰一下其它女子了,那是看都懶得看一眼?!?p> 縹緲訝然。
她初下凡界時(shí)知道各州州主后宮佳麗三千,那是極惋惜的。沒想到這位梅貴妃居然能拴住閱女無數(shù)的月中州主。
另一位公子接著道:“要說梅貴妃為何有如此魅力,琴技脫俗可算原因之一?!?p> “聽你們稱她為琴女,那琴技一定是如梅貴妃那般好咯?”縹緲聽得入神,加上懷瑾封了她的修為,美名其曰“入鄉(xiāng)隨俗”,所以當(dāng)懷瑾站在了身后也絲毫沒有發(fā)覺。
“沒錯(cuò)!不過我們啊,也都還沒聽過琴女指下的天籟之音呢。”某公子嘆惜。
“那——”
“徒兒。”
縹緲還要再問,卻意外的聽到了師父冷冷淡淡的聲音。
她立即直起身子,轉(zhuǎn)身甜膩膩地笑了起來:“師父?!?p> “既有熱鬧,看看也是好的?!?p> 懷瑾嘴角彎著,笑顏綿軟,白衫將頎長挺拔的身姿完美勾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