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有五兩銀子……”李重漪士氣一下子低落。
“五兩?”大夫為難的看著她,“姑娘,五兩銀子還不夠買這些上好的金瘡藥的。我看著你夫君這病沒有個一百兩銀子不成?!?p> “這……”李重漪一急,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原本那男人手里倒是有一張銀票的,可是這會兒都給了趙茹做聘銀,要從趙茹手里拿回來那可比登天還難些。
“大夫,你先去看看吧,銀子我再想想辦法?!崩钪劁袅⒓磸馁N身的口袋中摸出荷包,“我這里五兩碎銀您先收著?!?p> 大夫接著李重漪硬塞過來的荷包面露難色。
“掌柜的,救人要緊,你要不就先去看看?”邊上的伙計過來搭腔,瞥了一眼李重漪,又道:“你剛不是所五兩銀子用作這金瘡藥就正好嗎,就先帶些金瘡藥,可能她男人也沒傷的那么重?!?p> “是啊是啊,大夫您先去看看吧?!崩钪劁舾屑さ目戳丝茨腔镉嫛?p> “哎,你家在哪里???”大夫收下銀子道。
“在南陽村?!?p> “那么遠,要走半天哩?!贝蠓蜻€是有些不情愿。
“現(xiàn)在過去中午就能趕到。”李重漪救人心切,瞧著那伙計給了她個眼色,她立即明白過來,搶著大夫剛收拾好的藥箱往門外走。
“哎……”大夫張了張嘴,只得跟了出去。
這一走,著著實實的走了一個晌午。
李重漪帶著大夫到她住的草屋,瞧見那男人仍是昏迷的,心里又多擔心了幾分。
既然來了,大夫也沒耽擱過去先是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解開男人的衣裳,看了看胸口三寸左右的傷口后,才給他把脈。
李重漪站在大夫身邊抿著唇,呼吸都不敢大聲。
盯著大夫許久,瞧著他只診脈就是不說話。
“大夫,我夫君他,他的傷能治好嗎?”李重漪忍不住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
“不,不能治好了?”李重漪緊張的看向躺著的男人,只見他兩道劍眉間輕微的擰了擰。
“倒也不是?!贝蠓蚯浦钪劁粞蹨I都快掉下來,嘆口氣道:“這傷想來也有七八天了,普通人要是傷成這樣也早就沒命了,你夫君身體好才撐得住。你先去燒點水來,我先幫他把傷口處理一下。”
“好好。”李重漪忙點頭,尋死著大夫這么說那應該是救得活的。
李重漪忙著去燒水過來,跟大夫一起把他身上的血污給擦干凈。
忙和了半天后,把藥箱里的金瘡藥拿過去遞給大夫。
“咳……”
大夫剛把藥粉倒到傷口,躺著的男人鎖緊了眉沉沉的咳了一聲,原本閉著的黑眸緩緩睜開,顯得格外的幽深。
“大夫,他醒了。”李重漪碰觸到他的目光,心里一陣欣喜。
“疼醒的。”男人發(fā)白的唇間溢出幾個字。
李重漪愣了愣才想起以往她給受傷的小兔子包扎時,上藥的瞬間兔子也總是縮了縮腳,那肯定是疼的。
“大夫,你能不能輕點?!崩钪劁袅⒓囱肭笾蠓颉?p> “傷了那么多天你都能撐過來,這點疼就喊著受不了。我老頭子是瞧著你一個大男人見了娘子還撒嬌。”大夫忍不住扔了個白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