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扯了扯嘴角,捂著臉,真的是,算自己大看了末熙的粗神經(jīng)。
“你到底是有多遲鈍?!庇鹇洳蝗讨币暤恼f道。
“這和遲鈍有什么關(guān)系,你與煙奪一處長大的,二十來年的情分,關(guān)系好是自然的,親密一些也沒什么呀,所以?!蹦┪鯚o力的辯解道。
“所以關(guān)系好到,我日常調(diào)戲他,我會想吻他,想盡辦法讓他睡我的床上,還說他身邊不能有別人,只能有我?!庇鹇湔嫦肫书_末熙的腦子看一看里面到底是塞的什么東西?!澳┪跄阒滥信槭窃鯓拥膯??”末熙卻是被那句想吻他搞得炸了毛。
“不是啊,這不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蹦┪跽V浑p無辜的大眼睛,努力的辯解,也不知是對著羽落辯解還是為自己辯解。
“理解!需要你把我對他理解成兄弟情嘛?!庇鹇渫虏鄣?,“你腦子里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p> 末熙語噎,心中想著必須反駁必須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力反駁。
“我回去休息了?!蹦┪鯊堊旌脦状?,卻是說不出其他話來。
“末熙!”不顧羽落叫自己,末熙逃一般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末熙卻是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一閉上眼,便是羽落的那些話。今日見到妄夙時,她是極其開心的,那一刻心跳動的那么厲害,都有種快失控的感覺,所以她撲到了妄夙的身上,不過幾日功夫,卻像是多年未見了一般想念。此事,在末熙心中是有解釋的,自己與妄夙是一塊兒長大的,自小到大從未那么多天沒有見面的,如今第一次分別再見有些許激動和行為突兀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者,羽落與煙奪偶爾也會有些出格的舉動,自己這個外人看來也是如此正常,還有些羨慕他們的交情深厚。再回憶自己與妄夙曾經(jīng)的相處,那怕同喝一壇酒也是毫無芥蒂的。同睡一張床也是偶爾有的,毫無任何尷尬或則男女之別。末熙會想著往昔,卻想到自己白日抱著妄夙時,那一刻的顯然不同。那一個擁抱似乎又與以往不同,那怕是自己抱住自己的父親的感覺亦是不同,懷中安穩(wěn)卻又帶著些悸動,讓人不愿意撒開手,也讓人留戀渴望再次擁有。末熙搖了搖頭,想把腦海中的那個想法甩出去。閉著的眼中,卻甩出了另外一個畫面,那被茶水微微沾濕的唇,應(yīng)當(dāng)是薄而軟的。末熙無意識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若是自己的唇與妄夙。
畫面一出,末熙像是整個人回過魂一般!
“阿!”末熙低吼一聲,坐了起來,將自己的頭發(fā)揉的像一堆稻草一般,還是覺得心里空蕩蕩的讓人煩亂。
末熙此刻想死一死的心無處安放,門卻被敲響了。末熙不理會,躺回床上想裝睡,羽落卻是推開自顧的走了進(jìn)來坐在了末熙的床邊,盯著末熙緊閉的雙眼。
“我在隔壁就聽到你動靜了,你現(xiàn)在裝睡是不是太遲了?!庇鹇鋵χ┪跽f道,“末熙,你雖是個榆木腦袋,可也必然是有些事情類似才讓你將我和煙奪想成是兄弟情誼的?!庇鹇淇粗┪蹰]著眼的身體僵硬的如木頭一般。
羽落不由的為末熙嘆氣,俯身附在末熙的耳邊,“是你那位夫君吧?!笨吹哪┪趺偷谋犻_眼睛,羽落早有防備的直起身子,末熙彈坐了起來,若非羽落動作快,怕是要被末熙這個莽夫撞頭了。羽落赤裸裸的看著末熙,末熙頓時覺得有些莫名的心虛?!澳芘隳阏f心事還比你懂的都多的姐妹就在你面前呢,你可得好好珍惜。”說話間嘆了一口氣,“若不是想起你那位夫君好男風(fēng),我還真的懶得為你操這個心?!庇鹇湟桓卑翚饫蠇屪有蜗?,可眼角卻是瞄著末熙的反應(yīng)。
末熙扯了扯嘴角。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蹦┪跄笾约旱囊聰[,不知從何講起。
“你喜歡他?”羽落一針見血的問,末熙哽了,不知從何答起?!澳阏f過你見過他與男子在一處的,難道那樣也不能讓你察覺自己對他不同?!庇鹇渲獣阅┪踹@榆木腦袋必然是答不出來,換了一個方式提問。
“不是!我與他就是一起長大的情誼?!蹦┪踔徊顩]有吼出來了,只是羽落的眼睛便是那般看著她,末熙所有的氣焰頓時奄了?!澳且呀?jīng)是幾年前的事兒啦,我有事尋他,直接進(jìn)了他房中,便見到他和骨廓兩人衣衫不整的在床上?!庇鹇渎勓?,瞪大了眼睛,第一次便如此勁爆,費了好大的心思才壓下自己腦補的畫面和八卦的心思?!皼]什么太大的感覺,就是挺震驚的,那畫面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蹦┪醭兜淖约旱囊聰[有些皺了。
“那你那時有心痛的感覺嗎?”羽落問道,卻見末熙有些迷茫,“就是心悶悶的不舒服,呼吸有些不暢,或則是感覺心鈍鈍的疼?”末熙歪了腦袋。
“好像那時是有些呼吸不上來,但是那我也是嚇的阿?!甭犞┪醯幕卮?,羽落只想翻白眼,心中暗暗吐槽,心如此大的人,一個場面能把你給嚇的呼吸不上來。
“你沒見過他與那人一處恩恩愛愛的模樣?”羽落拋殺招,一般女子想到那些畫面怎么著都會有些傷心難過的吧。
“恩恩愛愛?他與骨廓形影不離的,若是有些什么事,我們?nèi)诉€在一處商議。兩人大多數(shù)時候都像兩位翩翩公子,品茶論文一般的商討要事,那算是恩恩愛愛嗎?骨廓人是極好極明事理的,而且他學(xué)問特別好,什么都懂,確實能幫他許多忙,相較起來,年歲漸長,我能幫他的便越來越少了?!笨滞淼拿柌槐闾崞?,末熙便總是用他來指妄夙。
“你在為你的情敵說話!”羽落的三觀快被末熙摔個粉碎。
“什么情敵呀,骨廓真的是極好的一人?!蹦┪踔挥X得話語間,其實自己好似要被擊敗一般難以接受。
“末熙,你的腦子?!庇鹇淙滩蛔?,不由拿手指戳了戳末熙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