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午餐(下)
首先上來的是菠蘿汁。
檸檬黃的果汁中帶著冰塊,輕啜一口。果汁中帶著一股熱帶獨(dú)有的香氣,從喉嚨中流過,仿佛置身于熱帶叢林當(dāng)中。
“嗯~~~,好喝!”坐在夏目漱對面的白石麻衣眼睛彎成月牙形,“這個,好喝。入口冰冰涼涼的還帶著一股好聞的果香,我喜歡!”
“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夏目漱看著白石麻衣。
“像什么?”白石麻衣擦擦自己的臉,“我臉上難道有東西?”
“沒”夏目漱搖搖頭,上半身往桌子上微微傾斜,“過來我告訴你你剛剛像什么?”
“什么啊?”白石麻衣努力靠近他。
“我說”夏目漱輕輕的靠近她的耳邊,“你剛剛的樣子很可愛,像是我家的白石麻衣。”夏目漱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近在咫尺的白石麻衣還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jìn)去,尤其是夏目漱輕輕用重音咬重的“我家”這三字,讓白石麻衣害羞的咬著下嘴唇,臉頰瞬間紅到耳朵尖。
“麻衣……”夏目漱話剛剛開了個,正要準(zhǔn)備說下去的時候。白石麻衣狠狠的在桌子底下跺了他一腳。
“嘶~”夏目漱疼的齜牙咧嘴,“哇,你踩我干嘛?”,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黑色的運(yùn)動鞋上有著一個偌大的腳印。
“哼”白石麻衣把頭扭到一邊,“誰讓你欺負(fù)我?”
“我……”
“您的菜品來了?!狈?wù)員適時的將菜品端了上來,“二位慢用?!?p> “謝謝”白石麻衣道謝道
“麻煩了”夏目漱說道。
天然鹽烤的黑豬肉盛在一個黑色的大盤子里面,幾棵蔬菜,擺著一碟鹽。若干塊肉。整個烤肉顯得平平無奇。沒有絲毫突出的地方。
“這個?”白石麻衣的筷子略顯躊躇,“看著也不像特別好吃的樣子?。俊?p> “你嘗嘗,這個味道絕對不錯。”夏目漱夾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嗯~,好吃,你嘗嘗?!?p> 白石麻衣小心翼翼的夾起一塊,準(zhǔn)備放進(jìn)嘴里。
“沾點(diǎn)鹽,單吃這個味道很淡。”夏目漱出言提醒,但手上動作也沒停,把自己的taco飯拌了拌。
白石麻衣沾了一點(diǎn)鹽,輕輕放嘴里,輕輕一咬,充滿彈性的豬肉迸發(fā)出濃烈的汁水,融化了鹽,輕輕帶出豬肉的香味。原本略帶油膩的豬肉在鹽的幫助下,竟然神奇般變得好吃,彈牙的豬肉,簡單的炙烤,輕輕一把鹽。原本簡簡單單的烤肉,竟然能夠帶來如此美味,這僅僅只是配上簡單的鹽,如果配上別的調(diào)料,白石麻衣不敢想象,那會將變成多么美味。
“怎么,好吃不?”夏目漱看著像貓吸了貓薄荷一樣的白石麻衣,“算了,不用問你了,看著你這樣就是好吃?!毕哪渴炎约旱目救庥址至艘话憬o她。
“好好吃~~~”白石麻衣的表情十分陶醉,“我愛烤肉?!?p> “八嘎”夏目漱搖搖頭,夾了一口胡蘿卜作為清口。
夏目漱看著眼前的taco飯,在黃瓜上的帶著味噌,一大塊辣醬也放在旁邊。
拌勻以后,他輕輕的聞了一下,一股清香的但是卻不辛辣的味道。
“看起來還不錯”夏目漱稱贊道。
挖了一勺,放入口中。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在舌尖上彌漫,如果讓他非要舉個例子的話,那么這個飯倒想是國內(nèi)的烤肉拌飯。只是沒有那么油膩,把烤肉換成的肉醬而已。食材混在一起,不能說是難吃,也不能說是好吃。畢竟,那些菜,它是沒有味道的。唯一有味道的只有上面的肉醬和辣醬。
“只有菜不錯。”夏目漱評價道。
吃完taco以后,夏目漱抬頭,看見正在跟taco飯戰(zhàn)斗的白石麻衣,一碗飯已經(jīng)消失了一半,但是,夏目漱往旁邊個一看。豬肉已經(jīng)清空了。
“嗝~,目漱,我”白石麻衣嘟著臉,“我覺得我點(diǎn)多了?”
“吃不了了?”夏目漱擦擦手,捏捏她的鼻子,“吃不了還點(diǎn)這么多?”
“我,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烤肉多了一半,我,我一時沒忍住,就,就”白石麻衣聲音越來越小,“就,多吃了一點(diǎn)。”
“行吧”夏目漱翻個白眼,“那給我。”
夏目漱連帶著白石麻衣用過的勺子一起拿了過來,沒等白石麻衣出聲提醒,夏目漱便拿著白石麻衣的勺子用了起來。
“你……”白石麻衣張張嘴,“你用了我的勺子!”
“是么?”夏目漱看了一眼,“呀,好像是的啊?!?p> “給我!”白石麻衣伸手。
“算了吧,用都用了,別換了。”夏目漱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她,輕輕說道“親都親了,還在書這個嗎?”
“你!”白石麻衣氣結(jié),“四年沒見,你這么變得這么不要臉?”
“有嗎?”夏目漱摸摸自己臉,“還是有的?”
“我沒看出來?!”白石麻衣瞇瞇眼,“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么不要臉?。俊?p> “你想知道嗎?”夏目漱擦擦嘴,“想聽就靠過來一點(diǎn)?!?p> 白石麻衣往他那里靠了一下,“先說好啊,要是不滿意我就踩你!”
“放心,放心,絕對不會的?!卑资橐碌牡l(fā)香和體香沖入夏目漱的鼻腔,看著近在咫尺的她,他心跳開始加速。
“我……”夏目漱張嘴,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想說的話竟然說不出口了,醞釀了一肚子對她的思念,在這一刻。竟然無從說起。
“我想你了?!甭欢亲拥乃寄钪疂饪s成這一句話。
“就這?”白石麻衣臉色不善。
“就這?!毕哪渴擂蔚狞c(diǎn)點(diǎn)頭。
“我還你能說些什么呢?”白石麻衣顯得興致不高,“回去吧?!?p> “嗯”夏目漱點(diǎn)點(diǎn)頭。
回到住處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diǎn)半,太陽正好。剛進(jìn)家門,白石麻衣打著呵欠就往樓上走。
“不是,你干嘛???”夏目漱問道,“怎么又往我床上跑?”
“睡覺”白石麻衣顯得有氣無力,“還有,現(xiàn)在你這張床被我征收了,我現(xiàn)在要用它午睡?!?p> “那我睡哪啊?”夏目漱掙扎道。
“反正不是床上!”白石麻衣已經(jīng)穿著貼身衣服鉆進(jìn)被窩,“我睡覺了”
“你!”夏目漱朝二樓揮了揮拳頭。拿著筆記跑到二樓書桌上開始學(xué)習(xí)。
躺在床上的白石麻衣眼睛輕輕的睜開一條縫,看著夏目漱背影,心想道“誒,不對勁啊,他今天怎么這么聽話,不對,一定要防著他一手。”想到這里,他便往床的另一邊縮,把自己團(tuán)成一個球。抱著懷里的龜龜玩偶,心里暗想。
“哼哼,沒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