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才被人打破。
咚咚咚!
在家中無事的三人,被一陣敲門聲驚到。
“外面都是我的人,不可能敲門匯報異常事物的?!绷_馨語率先放出自己的氣息探知門口。
她看了蘇起亞一眼,搖搖頭:“門口是能力者沒錯,但我感受不到任何威脅的氣息彌漫?!?p> 蘇起亞將武器收回,握住把手輕輕轉(zhuǎn)動。
看到門口站著兩名身穿西服帶著大號墨鏡的兩位神秘人員時,他將門徹底開展,不由一愣,:“你們是?”
“我們是能力者黑衣人,專門處理能力者特殊作案的組織?!?p> 這個職業(yè)相當于調(diào)查普通人犯罪,走訪破案的警察一樣。
聽到對方的職業(yè),蘇起亞更加納悶,云里霧里。
這就好比兩個警察為了查案,走到一項被譽為三好學生的家里一樣,令人毫無邏輯可言。
“您是蘇起亞先生嗎?”其中一人拿出一個小本——上面寫著臺詞。
自顧自的向屋子里都去。
“對,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蘇起亞看著兩名黑衣人打扮進了屋子,示意二女不必緊張。
她們也是毫無頭緒,不明白警察找蘇起亞干什么。
虞小魚還將人當客人來訪,一人給遞上一杯水。
“謝謝?!?p> “能告訴我們一下,您昨天晚上都去什么地方了嗎?”
“去過什么地方?”蘇起亞還是不明白他們的意思,不由的說道:“別拐彎抹角的?!?p> “你們直接告訴我,你們究竟為什么來我家?”
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隨即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蘇起亞:“照片上這個人,您認識嗎?”
蘇起亞一看,出于對照片上人的性子有些反感,不屑一哼。
“這個人是叫張麟,張氏集團的跨家公子,我以前做過他的大手,不過我昨天就與他斷了聯(lián)系?!?p> 蘇起亞以為是張麟請的黑衣人來定自己罪過,畢竟昨天失手打了他一巴掌,以他一個普通人身份來說,已經(jīng)構(gòu)成能力者犯罪了。
“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p> 轟!
黑衣人淡然的聲音令在場的眾人腦海轟的一聲,猶如山海呼嘯,颶風鼓動著心臟,難以平息。
張麟死了!
這個消息對于蘇起亞來說無非是震驚性的,昨天還和他打過交道,第二天人就沒了?
隔夜涼?
“不可能的,”蘇起亞顯然不愿意接受:“昨天十點左右,我還去過他家?!?p> 虞小魚眨著美眸,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我們確認,張麟是昨天凌晨三點左右死亡的,那是保潔在去別墅的時候,看到現(xiàn)場一片狼藉,才報警的?!?p> “他的臉上和后背有被人打過的痕跡,但都不算致命,唯一致死的是,恐懼式死亡!”
“這是什么死亡方式?”羅馨語忍不住問道。
“死者生前和人發(fā)生過沖突,提前產(chǎn)生一些負面情緒。”
“這種情緒不難捕捉。但之后看到什么,就不是我們能判斷的。”
“他瞳孔欲怔,還保持著死亡前的一幕。我們留有照片。”
“請做好心理準備。”
一名黑衣人將張麟死亡后拍的幾張照片,遞給了蘇起亞。
蘇起亞一張一張的翻著,羅馨語也湊了過來,畫面令她瞠目結(jié)舌,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
張麟死狀極其的恐怖。
像是無情的烈火吞沒房屋,留下滿目瘡痍的一幕。
張麟眼睛里流落的,仿佛是遭受到直達靈魂的沖擊,垂死掙扎般地求生。
從驚恐到陷入絕望,過程間斷而令人不得不縝密。
瞳孔布滿血絲,猩紅無比。
一個人精神崩塌,得到死亡解脫的時候,眼睛里往往后流落出一種壯觀的景象,比虐殺狂殘害他人的時候,還要充滿無與倫比的快感,神魂顛倒。
再看下一張,是面部拉近的照片。
他的臉沒有半點血色,蒼白的嚇人,瞪著腥紅的瞳孔,煞是恐怖。
張麟面部的照片,始終給人一種受虐待后,祈求那最后的死亡快感一樣,極其離譜。
除此之外,在沒有照片看到身上有任何一處致命創(chuàng)傷。
看到幾個人圍著看,把自己孤零零的涼在一邊,虞小魚終于忍不住好奇地想要湊過來腦袋,但被羅馨語和蘇起亞兩人一同給按了下去。
“你還看,不怕做噩夢??!”
“魚兒你就別看了,我怕你的心里會承受不住。”
“小姑娘就別看了,為你好?!?p> “是啊是啊,為你好?!?p> 虞小魚:“emmmm……”
看到他們趕蒼蠅一樣將自己推到一邊,讓虞小魚額頭掛滿黑線。
確認了照片上的人就是張麟本人之后,蘇起亞一時啞口無言,不禁陷入沉思。
“蘇起亞先生,我們之所以找到你,并不是懷疑你是兇手,而是在昨晚接觸過張麟等人中,你是唯一一個正常的人?!?p> “唯一一個?”蘇起亞眉頭一皺,反問道:“那個叫林簡凝的女人,也死了?”
他昨天去張麟別墅的時候,只清楚林簡凝在張麟的身邊,并不知曉其他人回來否。
既然張麟死了,那作為他同床的女人林簡凝恐怕也在劫難逃,所以蘇起亞才出此一問。
“那倒沒有?!蹦莻€黑衣人端起水抿了一口,:“不過,她卻瘋了。我們帶她回去審訊的時候,她的精神就瘋瘋癲癲的,根本問不出什么?!?p> 忽然想到什么,另一人道:“對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叫武舟的男人,過程也出現(xiàn)過。”
“不過我們根據(jù)監(jiān)控錄像顯示,他在清理地上那些狼人的尸體時,一瞬間就被人從后方用利器割掉頭顱致死。”
“由于只看到兇器,所以我們并不能確定嫌疑人是誰?!?p> 聽到武舟被殺這個消息,饒是心理素質(zhì)再好的蘇起亞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監(jiān)控顯示,是你殺了這些狼人?!?p> “嗯。”蘇起亞不否認。
那三個狼人是自己殺的沒錯,但身為能力者黑衣人卻不追究,足以說明那些狼人同畜生沒兩樣,沒有人命重要。
果然,聽黑衣人說:“那些人并非人,所以不必擔心會擔責任?!?p> 昨晚,蘇起亞走后,武舟被人偷襲致死、張麟不知名死因、林簡凝發(fā)瘋,這種種跡象表明,是有人在自己身后找到了張麟,準備殺他!
至于武舟和林簡凝,則是誤打誤撞的成為了陪葬鬼。
思路到達這里,蘇起亞忽然想到什么,暗道一個名字:“張成坤?”
張麟生前和自己說過,張成坤是他大伯的兒子,算是庶子。
然而就這么個人,卻在家族里扮演‘攪屎棍’的角色。
難道是他雇人殺了張麟?
蘇起亞暗自否定,:“不太現(xiàn)實。”
“如果是張成坤,則沒必要殺張麟和武舟,直接綁起來威脅一頓不就完事了,反正他要的是股份,又不是張麟的性命?!?p> 無理由背上兩條人命,令誰都心有余悸,所以不太可能是張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