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捏爛了我的槍又砸了我的車,這下好了,我還得坐這么骯臟的地鐵!”
紀艷榮雙腳踮起,將自己的腳后跟遠遠地拉離地面,任憑地鐵如何晃動,也不愿意觸碰那白里摻著黑的扶手。
所以她就跟一個沒了棉花的毛絨玩具一樣在空中一面指著黃吾真一邊晃蕩著身體。
“不就是地鐵嗎?有什么好怕的?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姑娘?!?p> 黃吾真撇開了頭說道。
顧安明一巴掌拍在黃吾真的屁股上“你先從車頂上給我下來!”
“下來?你看看著地上的痰,你看清楚!黃里透紅,紅里夾著菜葉子,菜葉子上帶著蟲子,蟲子上還有蟲卵.......”
“你是顯微鏡啊?能睡地板還不能站這?你給我下來!”
“那地板不是我擦了半個小時?你還好意思說......唉唉唉唉唉!”
顧安明一手撐著那扶手,一手抓住了黃吾真的褲管,下手握住上手拉,只聽嘩啦一聲,那褲頭化作面團壯從那長滿了毛的大腿上滑了下來。
啪嘰.......
“...........”
“............”
半晌,顧安明齜了齜牙開口道,“那啥,回去給你漲工資嗷.........”
“漲個鬼!我先扒了你的皮!”黃吾真一個猴子入水,從那車頂上翻身下來,也全然不顧自己那滿身泥巴的鞋底踩在了那褲子上,像個急了眼的狒狒。
“別!地鐵門票錢我不用你還了!”
“他媽的五萬匹的力量轟散你狗日的?。。。。?!”
“別鬧了!”于鵬輝一聲大吼喝住了胡鬧的二人。
顧黃二人看著一臉正經(jīng)的于鵬輝,又想到大戰(zhàn)之前你我二人這般嬉戲,只覺得臉上一紅。
“這動車上有廁所不?我快兜不住了?!?p> “...........”
“...........”
欻!
一點疾風過,掀起萬叢黑。
“敵襲!”
顧安明等人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五人連忙躲閃,黃顧二人側(cè)身鉆到那車廂連接處,從那縫口看去。
只看那一烏黑云團在那對面車廂的眾人之間,手持鐮刀雙目紅似心窩血。
“是那家伙!”黃吾真低聲說道。
黃吾真剛一哈氣,那黑影當即尋聲而來。
黑風中席卷著利刃,一點白芒穿刺過。
黃吾真當即身形一動,黑鎧覆蓋其聲,雙手巨化,芒刺于手中長出。
顧安明也是雙腳一點,向后翩翩退去,將胸口至腹部以鱗蓋住。
于鵬輝跟刑云順拉著不明所以然的紀艷榮直接躲在了那座位后面。
鐮刀幾動,從黃吾真身上擦過,黃吾真雙爪突出,一招貓撲奪食,像那黑影心口挖去。
那黑影腳下旋風涌動,向右邊瞬閃而過,又手操鐮刀向顧安明劈去。
那鐮刀劃過那車廂頂,擦出了火花,呲呲聲猶如炸裂于耳旁。
顧安明舉臂來擋,可剛一擋住那鐮刀,又覺得下胸一陣刺痛。
曉得那黑影又是一拳竄出,直擊顧安明心窩。
顧安明連忙攢動蛇鱗,將自己心窩牢牢護住。
可怎想到,那黑影急轉(zhuǎn)而上,手如那螺旋一般旋轉(zhuǎn)急停,后又爆發(fā)沖上,直擊顧安明下顎。
顧安明此時時避又不及,防又不及。
下口打開,又怎不會被狠攻一手呢?
啪!
一聲巨響,顧安明仰面倒去。
可正當顧安明仰面飛去,于半空中懸浮之時,本應該陷入昏迷的顧安明霎時來了個狒狒挽藤,抓住了那個欄桿,一個沉腰墜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形。
那顧安明又是怎能在這么個攻擊下卻依舊能夠恢復自己的神志的呢?
暫且在此處賣個關子,諸位客觀往后便知。
雖然普通人是無法看到那紋能的,卻依舊能夠聽到那紋能擊打之聲。
方才那啪的一聲像那鞭炮又像那碎骨,又怎能不惹得眾人看去呢?
坐在那對面車廂(為什么顧安明這節(jié)車廂沒人?因為全給于鵬輝嚇走了。)的人全部尋著聲音看了過來。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那群人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
“就是,恁看那穿黑衣的神經(jīng)病,褲衩子又不穿,漏個搖褲兒在外頭喝西北風?!?p> “你在看那個,還得那干前擺poss,還打拳內(nèi)樣子,怕不是假酒喝多了哦!”
“說到假酒,那城中央還有個比較闊以嘞酒吧,叫做命之詩,他們那干前內(nèi)調(diào)酒師巴適得很,叫哈子???叫.....叫.....對了!叫黃吾真!”
“叫黃吾真!”
“我叫張赫平!不叫黃吾真!”
黃吾真一聲怒喝,喝靜了整個列車。
........
........
“啊這......”于鵬輝蹲在角落感嘆到。
黃吾真的臉色由紅變作黃又由黃變作青又由青變作了紫,又像氣球一樣漲了起來“他媽的老顧,我一會完了事情,不得扒了你的皮!”
說罷,黑影一動,黃吾真化作一道魅影,兩根銀針竄出,帶著兇光殺像了那黑影。
當!當!
清脆的打鐵聲。
那銀針穿過了那黑影的身軀,扎在了那扶柱上。
“哦哦哦!發(fā)病了!”
對面車廂的人說到。
“靠,打不中!”黃吾真低罵到。
還沒等他下一步動作,那黑影再是一動,殺向了那紀艷榮身旁。
瞬間一閃,閃到了那三人身旁。
鐮刀舉過了頭頂,刀刃劃破了車廂。
“完蛋,救不了?!秉S吾真想到。
欻!
利刃從空中劈下。
可是......
那黑影旁邊突然席卷起了狂風,將那黑影將身后吸去,還沒等那黑影反應過來,他就給吸了過去。
“嗷嗚。”
顧安明將那黑影一口吞下。
“靠,糊的!”
其實就在昨天晚上,顧安明與凌墨言練習之時,眼見那飛刀即將劃到他的額頭,情急之下,顧安明大嘴張開,一口吞下了那飛刀。
曉得是那時候到了又或者是什么因素。
顧安明莫名其妙地解出了那巴蛇的吞噬能力。
“艸,真的一股燒糊了的味道?!?p> 顧安明伸出了舌頭,拍了拍自己的舌尖。
“叮咚!和善海峽到了,請要要下車的乘客趕快?!?p> “唉,這個地方的鈴聲也是這么不客氣??!”
顧安明感嘆到,雙腳并用,跳下了車。
“走了,大伙們?!?p> 說罷,顧安明便消失沒影了。
“他娘的,別跑!”黃吾真提起褲子,三步并兩步,追了上去。
路邊,剛剛上車的孩子看著黃吾真遠去的身影問道
“媽媽?為什么那個叔叔把臭臭拉褲子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