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背心早就被汗水打濕,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已經(jīng)被修復,積雪被肌膚的溫度融化成水,早就洗去了殘留在皮膚上的血跡。
似乎是意識到這樣甩不能夠把上面的蟲子甩下去,藤曼轉頭朝著桃的位置抽去,桃立刻跳起,就在這時,一枚苦無向她這襲來。
苦無后的俊夫喘著氣,看起來查克來已經(jīng)快耗盡了,眼睛也從血紅變成了黑色,桃眼神閃了閃,收起了手中的苦無,快速結印,一個金色的小型雷球剛剛形成就與飛來的苦無相撞,桃趁機拿出卷軸咬住。
“可惡……那家伙怎么這么難纏?”查克拉快要見底,已經(jīng)不能使用雷遁,俊夫只好看準時機扔出苦無給她添亂,只求那個藤曼能打中她。
寫輪眼在撐到苦無扔去的那一刻因為查克拉不夠而自動關閉,眼前一陣漆黑,俊夫捂著雙眼后退幾步,穩(wěn)住身體。
看到春野桃居然還想著用雷球來防御他的苦無,俊夫心里一陣冷笑,果然是沒真正戰(zhàn)斗過的小孩子。
苦無碰到了雷球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電磁場,春野桃的表情大變,不過很快就被生起的灰霧所掩蓋。
真是可惜啊,看不見她痛苦到扭曲的表情。俊夫心里有些小遺憾。
這時巨大的藤曼掃過了這團煙霧,將俊夫的苦無從灰色的煙霧中抽了回來,筆直地插進了他身側的大樹上。
不對,那女人消失了……
難道說她在自己眼睛暫時失明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鴿子飛走了,空中的那個只是她的影分身?俊夫立馬打開了寫輪眼,原本快要見底的查克拉飛快地消耗著,讓他一陣眩暈。
這里?還是這里?不對,都沒有!
漫天的飛雪在寫輪眼中跟沒有一樣,他看到的只有深藍色的天空,一點查克拉的跡象都沒有。他又仰頭轉了個圈,結果還是什么都沒有。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身體往側面靠攏,迫切地想要離開原地。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插在樹上的苦無在一陣白霧之中變成了春野桃的模樣,她對上俊夫黑色的瞳孔,毫不猶豫地取下口中的卷軸打開。
瞬間,一團水液從干燥白潔的卷軸中涌出,將俊夫包裹住懸浮在空中形成一個球型,它的底部有條細細的查克拉線連接在卷軸之上。
桃將卷軸平放在地上。
俊夫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把我放了,我保證不會把你身體會自動恢復的事情說出去?!?p> “放心,這個卷軸可是能堅持半個小時的?!彼龥_著說道,“我先去解決那邊的家伙,你可以在這段時間內(nèi)想好要說什么?!?p> “沒人會去和一個將死之人談條件?!碧覜_著俊夫露出了一個可愛的微笑:“好好想想吧,這可決定了你能不能輕松地死去?!?p> 解決了時不時偷襲的刺客,正面剛的射手就容易多了,看到他身上的藤曼,桃就猜測他可能和她半年前在森林里遇到的那個爆手臂的家伙有什么關系。
問題來了,要殺掉他嗎?
在她原本的計劃中憑借黑絕的力量她戰(zhàn)勝俊夫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媱澯肋h趕不上變化,這家伙的寫輪眼以及突然闖進來的陌生人都攪亂了她的計劃。
桃不怕他不死暗部從他的腦子里讀出她要殺俊夫的事情,她被團藏的人推下山崖的事情可謂是在高層人盡皆知,她就算殺了俊夫他們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怕的是暗部讀出了她的身體能詭異自我修復的事情,能坐到這種程度的只有血繼限界,到時候她要怎么說,難道說自己返祖了嗎。
而且這粉色的發(fā)色就算返祖也應該是跟漩渦一族有關而不是千手一族吧。
黑絕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沉睡了,誰知道暗部會不會想不開再次檢查她的腦子,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關鍵的回憶,那里的人智商可都不低,審訊功力也是一流。
體內(nèi)的查克拉恢復到了最大值,身上的傷口全都消失,體力也回到了巔峰狀態(tài),現(xiàn)在又少了俊夫時不時的騷擾,再面對少年時,她的壓力少了許多。
殺了吧,他知道了你的秘密。明明黑絕已經(jīng)沉睡,還是有個聲音在心里這么跟她說。
她曾以為他也是有強大的查克拉感知能力才能準確地定位到她,當她被拍飛出去藤曼并沒有立馬攻上來而是原地尋找了好久,說明他的感知范圍存在一定限制。
但是當她在他的感知范圍內(nèi)變成了苦無,他卻一點都沒有感知到,反而讓她接力跳出去,加上先前俊夫的例子讓她起了懷疑,仔細回想對比這兩次的情況。
俊夫是通過看也就是視覺感受到她的存在,面前的這個少年……
一個翻滾躲開揮過來的藤曼,不遠處的人臉上的皮都沒了,兩個無神眼睛艱難地搭在眼眶里,偶然往她這看一下。
很顯然不是通過看。五感無非視聽觸嗅味。除去觸覺味覺和視覺,剩下的只有聽覺和嗅覺可選擇。
桃立馬撿起了一個小石子彈在了離他不遠處的樹上,發(fā)出了嘭的一聲,對方?jīng)]有任何反應,還是專注著用藤曼抓她。
瞥見藤曼上的一抹紅色,那是她最初沒有完全躲過藤曼被擦傷手臂留在藤曼上的血跡。她這下確定了,是嗅覺。
像赤丸那般,忍犬可以通過嗅覺來鎖定一個人的氣息追蹤,第一次她使用幻術干擾它的嗅覺,第二次她使用了斂息術讓它察覺不到自己的氣息。
斂息術很方便,但這是建立在身上無傷的情況下。身上懷傷的時候,哪怕只有一絲的血腥味,嗅覺靈敏的忍犬也能聞得出來,這不是光斂去氣息就可以的了。
應該就是最開始藤曼沾上了她的血,所以才鎖定的她。桃猜測到,后來她傷口愈合,身上的積雪又沖掉了血跡,所以現(xiàn)在的他無法像剛才那樣輕易地感知到她的存在。
“哼哧哼哧”
突然,森林深處傳來了劇烈的喘息聲,一頭體型碩大的野豬喘著粗氣走了出來,它一眼就看到了面前那個站著不動的背影,厚實的蹄子開始摩擦地面。
“血……好渴……”沙啞的喉嚨發(fā)出了低微的聲音,身體突然發(fā)出了咕咚咕咚的身體,肩膀不停地扭曲著,脖子處的血管突然撐成小水球那么大,緊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掉一樣。
這就是柱間細胞移植實驗的失敗品的樣子嗎?
突然,血管處生出了一個和肚子上一樣粗的藤曼并不斷生長,粗寬的截面硬生生地把他的腦袋擠彎到了極致,仿佛輕輕一掰就能掉下來。
原本以為找到獵物的野豬聞到了強烈的腐爛氣味,本能里的生存欲望讓它立馬掉頭拼命地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桃趁機握緊苦無打算上前解決掉他,但是從肚子那長出來的藤曼卻將她的路擋住。
粗壯的藤曼像拎小雞仔一樣將逃跑的野豬拎了起來,如同蟒蛇般將塔纏繞,原本比人還高的巨型野豬,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血漿從裂開的皮毛中濺出,同時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骨頭破碎的聲音。
鮮血染紅了綠色的藤曼,原本正常的藤曼接觸到血液后,仿佛變得有生命般,表皮膨脹收縮膨脹再收縮。
仿佛是一個在大口吞咽的人。
那張已經(jīng)被擠得快要掉下去的腦袋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原本腫的像個氣球一樣的野豬瞬間就變得干癟,將最后一滴血吸完,藤曼毫不留戀地松開它,然后竟像竹子一樣節(jié)節(jié)回縮,最終回到了他的肌肉里,那個快斷掉的腦袋也終于回歸到了正位。
側身避開劈來的藤曼,桃剛準備拿著苦無刺下去,動態(tài)視力之下的視野之中,原本光潔平滑的藤曼表皮,出現(xiàn)了微小的扭曲,就像是石頭打在水面上散開的漣漪。
不對勁!
她瞬間做出判斷了,放棄了中傷對面的機會,遠離了對方。
等穩(wěn)下身來,她才仔細觀察清楚了那根本不是漣漪,而是一張張會呼吸的小嘴,它們遍布在粗壯巨大的藤曼上。
難道是野豬的血使他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力量?桃心想。
“回、回家……”他擦擦嘴角,仿佛剛進食過一般,“我要回家……”
她將目光移向那個血人,他渾身上下都是紅的,身上每一塊好肉,源源不斷的腐肉味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等等,他腰間的是什么?桃瞇了瞇眼,目光朝他身上的那條斜背的袋子看去,那個包袱早已被血染頭,裹著血液和里面的物品沉甸甸的樣子,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血。
不等她細想,已經(jīng)進化了的藤曼就揮了過來?,F(xiàn)在的藤曼已經(jīng)不能直接接觸了,桃只能跟它玩起了游擊戰(zhàn)。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她都能猜到遠處的街道上已經(jīng)燈火通明。
又要鉆一次洞嗎,桃嘆了口氣,雙手立刻結印,整個人鉆進了地里,讓劈下來的藤曼打了個寂寞。
……
“一共50兩,多謝光臨?!?p> “啊嘞,怎么突然漲價了?”信田摸了摸紅紅的臉頰,手伸進口袋里準備掏錢。
突然,一張嶄新的五十兩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這頓我來請吧?!便y發(fā)的忍者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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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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