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像修煉或是賺外快就到我這來吧,畢竟我這里一直都缺人。”遠山笑瞇瞇地說道,跳到他肩頭上的小猴子像模像樣地附和道。
“好的,謝謝遠山大叔?!碧尹c點頭。
“哦,對了,小桃你能把這份職業(yè)意向申請表帶給修介嗎?”遠山拿出一個黃皮文件遞給桃。
“職業(yè)意向申請表?”桃疑惑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
“是啊,當忍者從忍者學校畢業(yè)后除了以班級為單位接任務(wù)外,還可以申請各種各樣的職業(yè),比如忍校老師,行政部辦事,或是進入各種專業(yè)部門,像是醫(yī)療班封印班或是結(jié)界班。”
“行?!碧覜]有多問原因直接接過了那份文件,遠山松了口氣。
“真是謝謝你了,小桃?!彼麌@了口氣,“每年這種時候去跟那家伙對接的時候都是最艱難的一段時光?!?p> 他說的云里霧里,桃只管聽和點頭。
回到家后,她立馬針對這幾天觀察到的俊夫活動進行總結(jié)。
“嗯……三言兩語就可以讓一個猶豫不決的下忍爽快地掏錢,頭腦靈活善于言辭……在和野豬交手的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弱點,觀察細致入微心思縝密……僅憑一招就能擊殺一頭野豬還能發(fā)覺我的存在……警戒心強反應(yīng)靈敏而且……查克拉量大。”
最后幾個字桃不自覺加重了力道,把紙戳破。
從速度上來看,她的速度要比他快,反應(yīng)力也在他之上,這方面是她贏;從力量上來看,他雖然力氣沒有她那么大但是憑那股能直接把手插進野豬大腦的狠勁,她只能算是微有優(yōu)勢。
體術(shù)她沒正面跟他比試,就算之前有過短暫的交手也探不出他的底。這算個不確定因素。
忍術(shù)方面她會的忍術(shù)不算少,但是一大半都是輔助或是防御型忍術(shù),真正意義上的攻擊型忍術(shù)也就是雷球了。然而她的雷遁雷球威力比不上他的雷遁地走。
幻術(shù)方面她算是有名師授課應(yīng)該是略強于他的,平時也沒見他用過什么幻術(shù),忍校里擅長幻術(shù)的人可比擅長忍術(shù)的人少得多了。
一通總結(jié)下來,桃得出結(jié)論,做足準備去單挑她有獲勝的把握,但是基于最根本的查克拉不足的因素,這場戰(zhàn)斗是能速戰(zhàn)速決,拖越久對她越不利。
三代不會主動去找團藏的麻煩,但她要是主動去找俊夫的麻煩他也決不會攔著。她需要一個發(fā)泄口,春野一族也需要。
區(qū)區(qū)一個俊夫沒了對團藏來說損失不大,對三代來說更是小事。
敵人的情況分析好了,外部勢力影響也考慮進去了,接下來要思考的,就是該如何在短時間內(nèi)解決俊夫。
“你說你的父母在知道他們的女兒心里在想著如何殺掉一個忍校的學生后,他們會怎么想你?”
桃寫字的手一頓,隨后又恢復正常:“在這個世界里殺人不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嗎?我遲早是要踏出這一步的,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這個人是誰了。”
在從那三個小男孩口中得知俊夫的名字的那一刻,這個五年級的黑發(fā)紅外套的學生在他心里就已經(jīng)死了。
“我以為第一個人會是那個戴眼鏡的女人。”黑絕興致缺缺道,對自己猜錯了答案感到失望,“畢竟你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她。”
“他不該把小李卷進來的。”她翻了一頁,“因為想殺了我就將一個無辜的人卷入一場陰謀中還不在意他的死活……他讓我感到惡心?!?p> “惡心?”黑絕像是聽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單詞,“這可不算是陰謀,他也沒逼著你去懸崖邊找他,是你主動去的。”
“按你這么說他做的還很好咯?”桃心里翻了個白眼,果然和黑絕這家伙談話是不能帶三觀談的。
“將與敵人的朋友牽扯進來這可是政治家的基本素養(yǎng)?!彼硭斎坏卣f道,“如果能將敵人的朋友除掉,那么這個政治家就是合格的,如果能讓敵人和他的朋友打起來并讓他們兩敗俱傷,那么這個政治家就是成功的?!?p> 桃聽了挑眉:“合著你說了這么多,就是在變相地夸你自己?可你這個成功的政治家怎么淪落到跟我擠一個身體了?”
“哼,你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講的話是有多幼稚多天真?!?p> “你的心理和你的外表一樣陰暗?!碧乙赃@句話結(jié)束了對于這件事的討論。
俊夫的查克拉屬性為雷屬性,按道理來說同屬性比不過,她應(yīng)該去修煉克制雷屬性的風屬性查克拉性質(zhì)變化,可惜她沒有風屬性查克拉性質(zhì)變化。
不過這也不耽誤,她相信俊夫沒有宇智波鼬那樣單手結(jié)印的才能,只要讓他的一只手失去行動力結(jié)不了印,他的忍術(shù)也就廢了一大半。
……
周六一早,桃直接拿著那份文件敲響了修介家的大門。
“遠山那家伙讓你給我的?”修介取出黃皮中的文件隨意看了兩眼,隨手抽出兩張紙扔到桌子上,然后將文件再交給桃。”
“有時間去找遠山一趟,就說我就要這兩個人了?!?p> 結(jié)界部部長現(xiàn)在雖然是秀一,但背后的真正掌權(quán)人仍是修介,桃相信這一袋文件的都是三代挑出來的人。
上次直接換掉秀一讓自己人當部長的企圖直接被修介擋了回去,現(xiàn)在又恢復了原來慢慢滲透的方針。
不過修介看樣子似乎十分抗拒看遠山給的文件,連同遠山之前的表現(xiàn),桃覺得其中應(yīng)該有什么讓兩人都不愿提及的事情發(fā)生。
就在桃還在思索是什么事情之時,修介突然發(fā)話了:“你的傷好了沒有?”
“啊、啊,我沒事了,老師,不用擔心。”沒想到修介會主動關(guān)心自己,桃回答得有些結(jié)巴。
“嗯。”修介點點頭,“我剛定了西街的大米,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裝好了,既然你沒事了,就勞煩你幫我取一下吧?!?p> “……好的?!彼驼f,修介怎么可能突然關(guān)心她,絕對是有事要她辦。
扛著米回來,秀一正好也來了,桃想找秀一活動活動身體,秀一也想看看桃最近修煉得如何,兩人休息片刻后便開始對戰(zhàn)。
說是對戰(zhàn),其實還是桃單方面的被吊打。
“秀一哥,如果把一個人的胳膊折斷了他是不是就不能施展忍術(shù)了?”桃捂著肚子坐了下來,秀一那一肘子撞得她是真的疼,差點沒噴出血來。
她隱約地感覺到,秀一對她的訓練強度正在慢慢地提升,這是件好事,她表面不顯,但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當然如果她能再給他來幾拳的話,她會更開心的。
秀一看了眼對面專心致志挑出碗里西紅柿的桃,喝了口湯:“這種事情說不準,如果心理素質(zhì)弱的忍者可能就直接放棄抵抗喪失斗志,但意志力強的忍者可能會在絕境中爆發(fā)自己的潛力。”
“而且有些忍者會單手結(jié)印,還有些忍者會醫(yī)療忍術(shù)……折斷胳膊只能算是一種粗暴又不討好可能還是兩敗俱傷的做法?!?p> 修介還在廚房燒飯。
“小桃,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就能不吃西紅柿,不許偷偷挑出去?!?p> 桃拿筷子的手一僵,撇撇嘴又將伸到一半的西紅柿扔進湯里。
“可是對方忍術(shù)比你厲害,你只有速度和力量確定比他強的情況下,該怎么在確保自己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去殺掉對方呢?”
秀一放下手中的碗:“那我覺得你殺不掉對方?!?p> “唉?”桃愣住了。
“如果懷著不想受傷或者是不想性命受到威脅的心理去和對方戰(zhàn)斗,那么進行的也只是具有攻擊性的防御戰(zhàn)而已?!?p> “你的目的和你的行為有沖突,說明你的決心并不強烈?!?p> “無論是什么樣的忍者,他的每一次戰(zhàn)斗都是具有目的的,可能是為了保護委托人,可能是為了守護村子,可能是為了解決敵人。”
“只有懷有強烈的目的才能配得上以命相搏的戰(zhàn)斗。”秀一難得睜開眼睛一連認真地道,“而殺人這種事情,需要的就是強烈的目的?!?p> 桃怔怔地看著秀一。
“知道怎樣將人殺死,更要知道殺人的目的。如何看待以及對待生命這種問題,是每一位忍者都會面對的問題?!?p> “沒想到秀一哥你會這么想?!碧矣行@訝,一直處于秀一斯巴達模式訓練下,她一直都以為秀一只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
秀一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他下午還有事情,吃完飯就匆匆離開了。
“呵,說得倒挺像回事的。”修介躺在搖椅上一邊看電視一邊點評道,引得還站在小板凳上洗碗的桃回頭看過來。
“沒事,洗你的碗?!毙藿槭箚酒鹚故鞘植豢蜌?。
“哦。”桃想修介說的人應(yīng)該就是秀一了,不過她沒想到秀一會這么假正經(jīng)。
修介換了個臺,此時上面正放著武士傳奇:“那些話原來是彩子說給他聽的,今天可能是觸景生情了?!?p> 怪不得,桃心想。
修介的話匣子一下子就被打開了,自言自語地沒完:“彩子那家伙小時候就是混世小魔王,長大了也不知道腦子里哪根筋抽了,開始學做好人了?!?p> 修介絮絮叨叨地說著彩子的事跡,像是說給桃聽,也像是說給空氣聽。
“我給她安排的結(jié)界部工作多好啊,輕松不累,輕輕松松坐辦公室就能拿其他部門雙倍的工資,我和秀一那小子還能關(guān)照她。結(jié)果她倒好,死活不去,非要自己去費盡心力地當個幼師,還讓遠山那家伙瞞著我,入職后才和我說?!?p> 他們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她,但桃覺得他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位彩子姐姐,她是這兩個男人藏在心里最深處的還沒愈合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