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眸子中似乎亮起了什么,卿月濃看不明白。
雙目交鋒,樓令羽并沒有想到她會(huì)如此抗拒他,看著女子那張?bào)@世容顏,眸光又深了幾分,他整個(gè)身子又下沉了幾分。
他的力量出奇的大,卿月濃的手臂被他壓的慢慢屈起,唇靠的越來越近了,那雙幽深寒潭般的眸子竟然變得有些勾人,讓她不覺淪陷了進(jìn)去。
忽有一陣小風(fēng)從支起的窗戶吹了進(jìn)來,涼意襲來,卿月濃瞬間清醒了許多,雙眸陡然放大,她手臂用力,又把樓令羽撐了起來。
“樓令羽!”她的聲音忍不住顫抖,帶著強(qiáng)烈的怒意。
“卿月濃?!睒橇钣鹂粗?,表情難得地認(rèn)真,一字一字念著她的名字。
距離太近了,卿月濃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溫?zé)岬臍庀?,噴灑在她的脖頸上,癢癢的。
他的一切在眼前都是那么的清醒,如刀削般冷峻的臉,寒眉根根分明,睫毛卷翹纖長(zhǎng),墨眸散發(fā)著誘人的光,薄唇如同染了胭脂,微微輕啟的唇瓣紅潤(rùn)有光澤,露出口中整齊皓齒,視線下移,男人的喉結(jié)性感至極。
如今,這個(gè)妖孽般的男人伏在她的身上,曖昧的姿態(tài)讓卿月濃臉頰有些發(fā)燙,他不知道這個(gè)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樓令羽,你是不是病了?!彼粗腥说拿嫔?,似乎有些不正常。
突然手上又傳來壓力,男人的身子又壓了下來,這次力氣更大,逼得卿月濃不得不蜷起胳膊。
男人的唇越來越近,卿月濃怒了,雙手抓住床榻的邊沿,借力整個(gè)人從枕頭上往下滑,頭部移到了樓令羽胸口下方,狠勁上來了,直接揚(yáng)頭用力撞了上去。
樓令羽大抵也是沒想到,悶哼一聲,眸中有悔色一閃而過,迅速?gòu)拇采现逼鹕碜觼怼?p> “樓令羽,你卻女人你說啊,我可是你兄弟!”卿月濃從床上爬起來,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樓令羽的臉色更黑了,從袖中拿出一個(gè)紫玉瓷瓶,從中倒出一枚丹藥,竟然泛著青色的光。
“五……五品丹藥!”卿月濃驚訝地看著那枚青丹,“你怎么會(huì),唔……”
樓令羽暴力地將丹藥塞入了她口中,入口微涼,好聞的藥香瞬間填滿了鼻腔和口腔,幾息之間,卿月濃瞬間覺得身上的傷好了大半,胸口的痛感也消失了。
她驚喜地望著樓令羽,準(zhǔn)確的說是望著他手中的紫玉瓷瓶。她以前將剛才的事情全然拋之腦后,直勾勾地盯著那個(gè)瓷瓶。
“哇,樓令羽,五品丹藥啊,你怎么會(huì)有,不是說炎騰的皇家丹師跟我差不多的品級(jí)嗎,你從哪里……”
看著卿月濃對(duì)著他手里的丹藥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盡然忘記了剛才的事情,樓令羽臉色更沉了,將瓷瓶直接丟給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卿月濃立馬將瓷瓶接住,驚喜地叫著:“啊啊啊啊啊,五品!”
完全就是一副見了丹藥不要命的架勢(shì)。
“樓令羽,謝謝!”
身后傳來女人婉轉(zhuǎn)好聽的聲音,樓令羽微頓,隨后蹙眉離開。
有了丹藥,立馬就不跟他計(jì)較了,更是完全把他拋到了腦后。他還不及一枚丹藥重要!
好,很好,卿月濃,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清算!
而這邊的卿月濃根本沒去注意那股陰惻惻的氣息,興奮地倒出一枚丹藥來,兩眼直發(fā)光。
炎騰皇宮,冶華殿。
身披銀白鎧甲的男人跪伏在地上,聲線顫抖地說道:“娘娘,臣無能,臣沒有找到當(dāng)日那名女子,但找到了一名體態(tài)極為相似的女子,戴著面紗……”
紅色紗幔后透出一個(gè)妖嬈的影子,可以看出一名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其曼妙的身軀在紗幔上若隱若現(xiàn),只聽得一道嬌媚惑人的聲音傳來,只聽得人全身酥麻:“哦?不妨說來聽聽。”
地上的人聽到這聲音,身子抖了一下,隨后繼續(xù)道:“那女子戴著面紗,臣想要查看,卻被三皇子擋住了?!?p> “有趣。是什么理由呢?”
“三皇子說,是他的朋友?!?p> 女子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擺了擺手,道:“本宮乏了,你下去吧?!?p> “是?!蹦腥似鹕恚肆讼氯?。
正要踏出殿門,突然身后又傳來那道嬌媚至極的聲音:“將軍,你回來?!?p> 聽著這道聲音,男人手心中出了汗,轉(zhuǎn)身又走回殿內(nèi)。
“再近些?!蹦堑缆曇魩еM惑。
男人又往前走了幾步。
“再近些?!迸说穆曇粲l(fā)的嬌媚。
男人手心出了更多的汗,又往前走了幾步。
這時(shí),一只豐潤(rùn)白皙的手撩開紗幔,輕輕勾了勾,“將軍,來這里。”
男人繼續(xù)往前踱步,在紗幔前一米的位置站定。
紗幔中突然傳來女子?jì)擅牡牡托β暎屓寺犞鹆艘簧淼碾u皮疙瘩。
那只手往前一探,捏著男人的衣角,往里面扯去。
男人一驚,整個(gè)人被扯進(jìn)了紗幔,他看著榻上那個(gè)妖嬈入骨的女子,瞬間低下了頭。
“懷厭將軍?!迸尤崛鯚o骨的手抓上了他的手。
被稱作懷厭將軍的,就是李懷厭了。
他微不可查的顫抖,低聲道:“貴妃……”
“懷厭將軍,你將那一批宮婢弄丟了,害慘了本宮,現(xiàn)在本宮好餓啊……”
李懷厭微驚,抬起頭來,對(duì)上了那雙幽紅色的眸子,好美,怪不得皇上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臣這就去叫膳房為娘娘做些吃食?!崩顟褏捲俅蔚拖骂^,不敢與她對(duì)視。
女人的手順著他的手往上移動(dòng),冰涼的觸覺來到了他的手腕。
“本宮不要膳房的點(diǎn)心,本宮要你?!闭Z(yǔ)氣中帶著撒嬌的意味,李懷厭渾身一抖。
“貴……貴妃……”李懷厭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人沒有再回答,冰涼的指腹貼著他的手臂游走,將他的袖子撩了起來。
“?。崩顟褏拹灪咭宦?。
女人張口,咬住了他的手腕,尖銳的牙齒穿透皮肉,鮮血瞬間溢了出來。
女人吸食著難得的美味,直到李懷厭有些站不住了。
她松口,舔舐著唇邊的血跡,含笑望著李懷厭說道:“本宮已經(jīng)好久沒有嘗到如此美味的血了。”
李懷厭看著手腕上的傷口,血已經(jīng)凝住了,他一時(shí)被嚇得說不出話。
“將軍,若不是你弄丟那批宮婢……”女子一聲嘆息,狀似無奈地說道。
李懷厭撲通跪了下來,“臣有罪,請(qǐng)娘娘責(zé)罰?!?p> “不必了,以后,就用你來抵吧……”嬌媚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進(jìn)李懷厭的耳朵。
初妝盡酒
全憑感覺樓令羽,過分清醒卿月濃(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