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第一人民醫(yī)院,ICU病房。一大群醫(yī)生護士正圍著病床上的一男一女做著各種檢查。
他們進ICU并不是因為病危,而是狀況太奇怪了,不得不用上各種檢測設備。
“醫(yī)生,我的孩子怎么樣了啊?”
東方曦的父母焦急地詢問著剛從ICU出來的幾位醫(yī)生,領頭的醫(yī)生摘下口罩,無奈地嘆了口氣。
“兩個孩子的生命情況都很穩(wěn)定,可是最奇怪的是,明明身體沒有任何損傷,可我們各種方法都用盡了還是無法讓他們清醒?!?p> 醫(yī)生們也一籌莫展,他們行醫(yī)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這情況……是不是老人們常說的丟了魂啊?!?p> 后面一個年輕醫(yī)生小聲插話。
“胡鬧!”領頭醫(yī)生轉頭呵斥道,“我們搞科研的,不搞封信迷信那一套!”
接著轉回頭來安撫家屬,“你們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一定把孩子喚醒。”
“丟魂……魂……”
東方墨聽完年輕醫(yī)生的話,陷入了沉思。
媽媽拉著醫(yī)生的手,哭的梨花帶雨,“醫(yī)生求你們了,一定要救救孩子啊?!?p> “好的好的,請您相信我們。”
醫(yī)生輕拍了拍媽媽的手表示安撫,帶著醫(yī)生們離開了。
“老婆,你先在這守著,我去打個電話?!?p> 東方墨像是想到了什么,囑咐道,
“如果那女孩的家長來了,也一定要告我一聲,這關系到兩個孩子的命?!?p> 說完,他推開安全出口的門,走進了樓梯間,拿出了手機。
“是李老師嗎,對對對,我是東方曦的父親,我想找您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您看可以嗎?”
“沒問題,我這邊已經問清楚了,但是可能有點荒誕,您要聽聽嗎?”
李老師正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面前站著那幾個搞事的小混混。
她知道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把東方曦兩人送往醫(yī)院,在通知東方曦父母后,又通知了風清月的班主任曲老師,讓她趕快轉告風清月的家長來醫(yī)院。在東方墨兩人來后,她又馬不停蹄趕回學校,調查事情的經過。
“好的,您說吧……”
“……”
一位身穿職業(yè)裝的短發(fā)女子正在醫(yī)院走廊間著急地小跑著,邊跑邊抓住路人一個個詢問,
“請問ICU在哪?”
女子終于沖到了ICU病房的門前,隔著玻璃窗看到了里面戴著氧氣罩陷入昏迷的女兒。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為什么啊,今天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個上午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那個……請問……你是這女孩的家長嗎?”東方媽媽看見在ICU門口痛苦的女子,關切的上來詢問。
“你好,是的?!?p> 女子抹了抹眼淚,轉過頭,看著眼前同樣眼眶通紅的人,
“風惠然,風清月的母親?!?p> “我是東方曦的母親,我叫易繡瑩,”
她指了指ICU里面,
“就是你女兒隔壁床的那個男孩子,他倆一起出的事?!?p> “那我女兒現(xiàn)在有沒有事???”
風惠然抓起易秀瑩的手急忙問道,她的聲音已經有些打顫了。
“孩子們暫時沒事,身體沒有任何創(chuàng)傷,但就是醒不來?!?p> 易繡瑩心情也很低落,眼里也沒了神采。
安全出口的門被推開了,東方墨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和自己妻子站在一起的女士。
他走了過來,看著風惠然,詢問道:“請問你就是這女孩的家長嗎?”
“是?!?p> 風惠然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非常的成熟穩(wěn)重。
“我現(xiàn)在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麻煩你能認真回答,我才能了解孩子們現(xiàn)在的處境。”
東方墨扶了扶眼鏡,認真地看著她。
“好的,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p> “你的名字?”
“風惠然,風清月的母親,哦,他爸死的早,孩子跟的我姓。”
“你的女兒是不是有塊紅玉,上面雕著一只鳳凰?!?p> “是……”風惠然有點疑惑,他不知道東方墨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那塊玉哪來的?”
“十幾年前,一個道士送的,說是和我女兒有緣……”
“那道士呢?”
“我后來找過,沒人說再見過他?!?p> 東方墨不再詢問,沉思了起來。他看起來很糾結,臉色陰的能擠出墨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卻又很快否定,一次次地推翻自己的結論后,東方墨得出了最后的結論。
“風小姐,你知道兩個孩子怎么出事的嗎?”東方墨平靜的問道。
“怎……怎么出事的?”她不敢再問下去了,她的直覺告訴她前面有不好的事情在等著她。
“兩個孩子從樓梯上掉了下來,我兒子護住了你女兒,樓梯不高,我兒子身體也好,不可能摔成現(xiàn)在這樣,而且現(xiàn)場同學說他們摔下去后很清醒,但是之后出現(xiàn)了一道紅光和一道藍光,光閃過之后,他們就暈了,再也沒有醒過來?!睎|方墨看著眼前驚訝的說不出話的女人,指著病房里被脫了上衣,貼滿電極片的東方曦,繼續(xù)說道:“那道藍光,應該是我兒子戴著的玉,那是他爺爺給的生日禮物,是青色的,而那道紅光,應該就是你女兒戴著的那塊。老師查過監(jiān)控,沒人在我兒子暈倒時候拿走他的玉,急救的護士也說,送來的時候也沒見過,那塊玉怎么就不翼而飛了呢?”
風惠然扭頭看向赤著上身的東方曦,確實沒有任何飾物,她又看了看女兒病號服下露出的潔白脖頸,也沒有了那條紅繩系著的痕跡。
“所以,這位先生,你到底想表達什么意思?”
東方墨苦笑著,像是在自嘲,“風女士,你可能聽過一句話,‘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可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p> 東方墨認真地注視著風惠然的眼睛,
“一則上古記述的故事,可能變成現(xiàn)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