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秦三豐回國
七日后。
上京城楞嚴(yán)寺。
“什么!跟丟了!”許鴻飛氣急而笑:“你們竟然把一個大活人跟丟了?”
手下慚愧汗顏,跪下請罪:“是屬下的錯,任憑責(zé)罰!”
不找理由,也不辯解。
寒煙浩瀚,遍地荒土。
悲涼肅殺的邊關(guān),迎來了一個人。
這里是大西國和圣東國的交界處,方圓百里渺無人煙。
一個失落之人騎在瘦馬上,一步一步的向西走去,卻被肅殺的城墻攔住了去路。失落之人這才抬起頭,仰望著幾丈高的城墻,長嘆一聲。
終于到了……
陌生人的靠近早就驚動了大西國的將士們:“來者何人,再前進(jìn)一步,死!”
“唰!”
失落人也不答話,右手一甩,一道金牌如箭矢般極速射向了幾丈高的城頭。“嘭”的一聲脆響,竟然穩(wěn)穩(wěn)插在了兩塊石磚之間的縫隙中。
“修士!”
眾位將士大驚,連忙拔出令牌,更驚!遂有人稟報將軍。
將軍請失落人進(jìn)關(guān),在廳中招待。
“秦三豐,你還真回來了?!睂④娎湫Α?p> 秦三豐早就面目全非,渾身衣衫襤褸,哪有一點(diǎn)修士的樣子?倒像是一位苦行者:“我是遵從宋明月的約定而來。”
“放屁!”那將軍一瞪虎眼,怒喝:“我家公子明明讓你去時便來邊關(guān)尋我,可助你脫身,你卻陽奉陰違直接去圣東國,老子是親眼站在城頭上目送你離開的,現(xiàn)在又回來找我了?你是什么居心!”
“唉……造化弄人,此事我也不必辯解了,還希望將軍按照明月公子的吩咐,助我脫身吧?!?p> “助你?”將軍滿臉嫌棄:“怎么助你?你不安約定離去,當(dāng)日我便傳信給大元帥了,等大元帥將信傳給宗師山上的明月公子,這一路少說也要五六天,到現(xiàn)在公子的回信老子還沒收到呢,你讓我怎么助你?”
“這……”秦三豐坐蠟了:“難道宋明月真的已經(jīng)算計到了落月紅之毒不成……早知如此,還不如聽他的?!?p> 自從秦三豐從那楞嚴(yán)寺毒師口中得知自己的老師出世的最后一次竟然是去找宋卿時,他便猜測如果老師真的研制出了落月紅解藥,那宋卿便很有可能是世上唯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
他去找宋卿,也是為了防備西皇過河拆橋。
一路想來,秦三豐越來越篤定宋卿手中有落月紅的解藥。
不然說不通宋明月為什么這么肯定能幫自己脫困啊。
但是,這一切的基礎(chǔ)便是宋明月早就猜到了西皇要對自己使用落月紅,這才能順理成章的發(fā)生后來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是源于自己自作聰明,認(rèn)為宋明月漏算了落月紅。
想到此,秦三豐悔不當(dāng)初。
若是自己相信宋明月,在出大西國時便按照約定來邊關(guān)找守將,說不定自己現(xiàn)在的落月紅之毒已經(jīng)解了!
“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為人所不齒!真不明白九公子為什么要幫你這種人!”那將軍滿臉鄙夷嘟嘟囔囔道。
秦三豐聽了,心中更是委屈:貧道能落到這步田地,還不是因?yàn)槟慵夜拥恼埳裰竷础?p> 心中雖然委屈,但是如今有求于人,也不敢說出來,只能賠笑道:“將軍,不知道明月公子可曾給你留過什么東西,比如說解藥?”
“沒有,什么都沒有?!睂④姅[手冷哼。
“那總有什么吩咐吧,我若按照約定來了,你家公子是怎么吩咐你的?”
將軍道:“公子吩咐,若那日你按照約定來投,便將你打扮成兵丁模樣送回京都郊外,找大元帥處置,保你脫困。但是……哼!你卻溜了!”
“原來如此……”秦三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正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見外面親衛(wèi)報道:“報將軍!大元帥來信!”
一聽是大元帥宋卿的信,那將軍連忙在盔甲上抹了抹手,這才借過信看。
看了一會,那將軍面露微妙之色,看著秦三豐冷哼道:“你小子還真是遇到了九公子這個貴人,燒高香吧!”
說著,將軍將信遞給了秦三豐。
秦三豐見此,連忙借過信查看。
是宋明月通過梅婉兒口傳,宋卿親筆。
看罷了信,秦三豐心中大定,這就辭別將軍,繼續(xù)向西出發(fā)。
當(dāng)天夜里。
將軍問親衛(wèi):“守關(guān)之內(nèi),誰有動作?”
“秦三豐走后,李挺尉官的信鴿燒少了一只?!?p> “媽的!還真讓元帥說中了,虧了當(dāng)時老子還這么保他,真他奶奶的丟人!”將軍熊掌捂臉,汗顏至極,隨后快速擺擺手道:“宰了宰了!”
“是!”
親衛(wèi)告退。
大西國皇宮,御書房。
滕王道:“陛下,秦三豐已經(jīng)踏入了我國疆土,預(yù)計再有五日便可到達(dá)京都?!?p> “皇叔準(zhǔn)備怎么做?”
“得到圣東的意思之后,便斬了他的雙手,毒啞了他的喉嚨,戳瞎了他的雙眼。關(guān)上他幾日之后便直接殺了!”
西皇大驚:“皇叔,這是為何?”
“圣東國有個許鴻飛老狐貍,他一定會拿這件事情作為把柄,日后來對我大西國進(jìn)行不利的舉動。故此我等可以先下手為強(qiáng),詔告天下說秦三豐越獄之后私通圣東國,被我們安排在圣東國的探子抓回來。剛要進(jìn)一步審問之時,這秦三豐便畏罪自殺了?!?p> “如此一來,算是給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一個心理準(zhǔn)備,那就是秦三豐一定和圣東國密謀了什么大事。有了這個鋪墊之后,就算以后圣東國放出消息,說陛下與敵國合作謀害自家大元帥這件事情,咱們也可以說這件事是秦三豐當(dāng)時和圣東國的陰謀,為的就是讓我大西國君臣產(chǎn)生猜忌,其心可誅!”
“如此一來,天下百姓,文武百官,可就不會那么輕易相信圣東國的消息了。而秦三豐私通圣東國又是鐵證如山。其中真假,還不是陛下說了算?”
“皇叔果然深謀遠(yuǎn)慮??!”西皇欽佩不已。
“陛下,不知這戰(zhàn)事準(zhǔn)備的如何了?”
“宋卿那邊稟報,要比預(yù)想中的快了很多,再準(zhǔn)備七八天便可以直接調(diào)遣各路兵馬去東邊國界集合,正式向圣東國開戰(zhàn)了。”
“很好。”滕王微微一笑。
“對了皇叔,宋明月那小子,楊師他老人家準(zhǔn)備怎么處理?”西皇有些憂慮:“此子聰慧無比,不能留啊,若等他長大了,恐怕是個禍害。”
滕王道:“老師他本欲除之,可是自從宋明月請神指兇之后,老師便不再提及這件事情了,至于他老人家怎么想的,我們也不敢再過問了,等他老人家安排吧。”
西皇略有失望:“也只好如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