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禪宗很強大嗎?”壽瀾望著石門上的陣法禁制,問道。
敕皁陷入了回憶:“大禪宗興盛于一千多年前,覆滅于七百多年前,共存在了六百年,盛極一時?!苯酉聛黼钒o將他所知道關(guān)于大禪宗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大禪宗開派祖師道信真人乃是一位道士,一千三百年多年前在現(xiàn)如今的這片森林處開宗立派,創(chuàng)立大禪宗。
當年的大禪宗,最鼎盛之時號稱宗師山下第一宗。顧名思義,天下除了大宗師的門派,大禪宗當排第一!
宗師山下第一宗的名號響徹了整個南離星,卻根本沒有人敢反對。
只是當時的大禪宗興盛的實在太過迅速了,很多修士都在追究其快速成長的原因。畢竟宗門培養(yǎng)一個高手要話費很多時間和資源,而大禪宗憑什么能在百年之內(nèi)便有如此多的金丹乃至元嬰高手?
其中辛密讓人不得不胡思亂想。
如果自己的宗門能窺得大禪宗崛起的奧秘,那豈不是也能像大禪宗一樣強大了?
終于,在天下修士們一再探究之后,得到了一個比較可靠的線索。
大禪宗高手的身上都帶有一股不屬于正常修士的陰冷之氣,尤其是動用真力之時雙眼會綻放冷光,甚至有些瘆人。
通過這個特點,有人翻閱各種史書資料,找到了數(shù)千年前一個龐然大物——規(guī)則神教!
史書記載,規(guī)則神教統(tǒng)治全球,教眾們的修行功法便是陰冷寒涼,最后因為內(nèi)部腐爛而被墻倒眾人推,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而大禪宗的山門就建立在當年規(guī)則神教的總部位置!
故此,這種說法一經(jīng)傳出,很快便傳遍了南離星。
只是,推測畢竟是推測,誰也不敢僅憑陰冷之氣和山門位置和規(guī)則神教一致這兩個線索就斷定大禪宗是得了神教傳承。
只是越來越多的修士趕來大禪宗山門附近,希望能找到什么當年規(guī)則神教的蛛絲馬跡,從中得到一些好處。
只是哪有這么容易就能得到蛛絲馬跡?
雖然人來的越來越多,但是失望而回的人則是更多,久而久之人們也逐漸習慣了大禪宗的彗星崛起,對規(guī)則神教的探索熱情也就慢慢消失了。
后來,大禪宗興盛了幾百年,最后因后繼無人而變得孱弱,最后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聽聞一個超級宗門的興衰史,壽瀾不禁感嘆道:“相比于無限的時間,一個人,一個宗門的存在,又何其渺???”
“是啊,唯有踏上再高的境界,才能和時間對抗?!彪钒o的眼中泛起精光,他又想起了夏師口中的那位李道真前輩。
“前輩,我們進去吧?!眽蹫懓阉季w拉回現(xiàn)實,指著石門道。
敕皁微微皺眉:“這石門禁制恐怕很強?!?p> “這是假的?!眽蹫懶α诵?,一腳踹在石門下方的一個凸起處,那泛著淡光的禁制就這么消失了。
“這!”敕皁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石門上那禁制竟然消失了,一時間不由得目瞪口呆,轉(zhuǎn)而佩服的看向壽瀾:“真厲害!怎么做到的?”
壽瀾謙虛道:“前輩,這個禁制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您想,一個覆滅八百年以上的宗門,也就是說這個墓穴至少有八百年的歷史了,換句話說,這個禁制至少存在了八百年,這么久的禁制如果還有這么強大的威力,那布置禁制的人得有多強?宗師能辦到嗎?”
“這……言之有理,原來只是個障眼法,倒是我沒想到?!彪钒o虛心受教,朝壽瀾拱拱手。
壽瀾嚇了一跳,連忙側(cè)開身子躲過這一禮:“前輩不必如此,我等地仙兒經(jīng)常干這些走地宮的勾當,熟能生巧而已?!?p> “熟能生巧?”這下輪到敕皁納悶了:“你不是沒下過瓷宮嗎?”
“前輩有所不知,雖說老朽沒有下過瓷宮,但是那些泥宮里也都是大富大貴之人,他們也會請一些修士來布置他們的墓葬,故此這種把戲老朽也并不少見?!?p> “原來如此?!彪钒o恍然大悟:“那我們進去?”
“不能走正門。”壽瀾又笑了。
“這是為何?”敕皁一愣:“這障眼法的禁制已破,為何不能走?”
壽瀾耐心道:“不知前輩可否能擋住毒冰砂或者幽冥毒氣?”
“這個沒問題?!彪钒o信心十足。
壽瀾見此,心中暗暗驚嘆,嘴上也道:“那請前輩做好準備?!?p> 說完,壽瀾上前,轉(zhuǎn)動石門上的旋鈕,左右對準,上下轉(zhuǎn)動,前三后四,那動作無比熟練,一氣呵成,石門就這么緩緩打開了。
敕皁見石門開了,正欣喜之余,忽見石門里有無數(shù)毒冰砂夾雜著幽冥毒氣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鋪天蓋地涌了過來!
敕皁來不及多想,一瞬間運起真力,形成一個湛藍色的圓形光球,將自己和壽瀾罩在光球之中,任憑那毒物怎么沖擊,也破不開光球。
“好家伙,怎么會這樣?!彪钒o在光球中驚嘆不已。
要不是壽瀾提前給自己說了一句,若是自己擅自去開那石門,就算那毒冰砂傷不到自己,但形象受損那是肯定的,衣服毛發(fā)之類的就別想要了。
壽瀾躲在敕皁身后,笑道:“前輩,這也是地宮的常見機關(guān),一真一假虛虛實實,就是為了讓盜墓者掉以輕心?!?p> “原來如此。”敕皁這次是真得長見識了,沒想到一個墓穴竟然有這么多的門道。
二人交談中,毒冰砂和毒氣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墓道中已經(jīng)被毒物鋪滿了,到處都彌漫著毒氣。
“這下能進去了嗎?”敕皁問。
“前輩,隨我來?!闭f著,壽瀾向墓道墻壁走了過去,敕皁見此,連忙跟上,用光球保護住壽瀾,以免他中了賭氣。
壽瀾來到墻壁邊,看了看,一腳又踹向了墻壁,那墻壁轟然破碎,被踹出了一個一人高的洞口。
這一幕又讓敕皁驚喜不已:“這是什么?”
“這才是安全的入口。”壽瀾笑著,與敕皁一前一后進入了洞口。
一進洞口,乃是一個長長的甬道,二人便走邊道:
“你怎么知道這里有洞口的,還有,那正門為什么不能進了?難道里面還有機關(guān)?”
壽瀾風輕云淡:“那正門里面根本不是入口,而是甕城,就是甕中捉鱉之城。進去之后四面全是殺人機關(guān),根本沒有進入主墓室的入口?!?p> “?。俊彪钒o大開眼界:“這是為何?墓穴怎么能沒有入口?”
“墓穴當然可以沒有入口?!眽蹫懝恍Γ骸澳寡槭裁匆腥肟??留給我們這些地仙兒嗎?”
“也有道理。那咱們走的這個甬道又是什么?”
“墓穴可以沒有入口,但是一定要有生門。如果沒有生門,這個墓就成了死穴,死穴者,其尸必厲,乃大兇。咱們走的這個甬道,就是通向生門?!?p> “你怎么知道那個墻壁處會有生門?”現(xiàn)在的敕皁已經(jīng)快成了好奇寶寶,壽瀾說一句,他就問一句,沒有一絲高人做派。
“下瓷宮前觀天星,入瓷宮后查地氣,生門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