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納和亞倫跟斯丹特說了一聲就準備先回屋子里休息。
就在他們倆有說有笑的推開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小木屋里。
“哇!亨特?你可真是嚇到我了?!?p> 艾布納似乎被亨特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里?”
“我聽說……你們去找我父母了,所以我就打算……在這里等你們?!?p> 亨特依舊聲音很輕,不過此時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低落和愧疚,“我當時……當時要是上去把那些人推開……可能他們就不會離開我了?!?p> “亨特。”
艾布納蹲下來看著眼前正在自責的亨特,用同樣輕柔的語氣說,“我想,他們一定不會責怪你的,畢竟簡老師在他的遺書中還特別寫了請發(fā)現(xiàn)這封信的人好好照顧你。”
說著艾布納就拿出了簡的信遞給亨特。
“還有你母親在口袋里裝著的給你的信和一串玉?!?p> 亞倫也從兜里拿出從艾格斯手上要過來的安娜女士的遺物,“我想這東西應該對你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吧。”
亨特看到那串玉之后,眼睛瞬間就蒙上了一層水霧,哽咽著說,“那是……母親很久之前說好給我的成年禮物?!?p> 亞倫把東西交給亨特以后,拉著艾布納默默離開了屋子。
“你也開始抽煙了?”
艾布納瞥了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來香煙的亞倫,“跟艾格斯學的?”
“不是,我不經(jīng)常抽的。”
亞倫摸出火柴點上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幽幽地開口,“想起來之前班長的事了?!?p> “生命有的時候太脆弱了?!?p> 沉默了一會兒,亞倫突然感慨了一句,“脆弱的就像雪?!?p> 他抓起一小撮雪,看著雪在手上逐漸融化成水,“美麗但是轉瞬即逝,一碰就化。”
艾布納則抬頭看著天幕上逐漸暈開的黑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木屋的門被打開了,亨特緩緩從屋子里出來,手里拿著信和玉。
“亨特,怎么了?”
艾布納最先注意到亨特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連忙上去問。
“你看了就知道了?!?p> 亨特把信遞給了艾布納,亞倫也湊上來準備看。
短暫的沉默后,亞倫驚訝的叫了出來。
“這這這……這么說你是查理家族的一員?”
“我也是剛知道……”
亨特看起來并不開心,“母親的信上說這個玉可以證明我的貴族身份?!?p> “可是殺死我父母的那群人身上穿著只有貴族才有資格穿的衣服?!?p> 亨特突然握緊了玉,咬著牙說,“貴族……他們不是好人!”
“你們這是?”
那澤突然走了過來,“在干什么呢?這么咬牙切齒的?還有這孩子是?”
“這是亨特,我們今天出去就是為了調查他父親的死?!?p> 艾布納指了指僵在原地的亨特,笑了笑,“這孩子怕生,別見怪。”
“這位是那澤,營地里的大科學家,以后你說不定可以跟著他學習哦?!?p> 艾布納推了推亨特。
“您您您……您好?!?p> 亨特說話都帶上了顫音。
“你好?!?p> 那澤笑著回應亨特,然后看向艾布納,“我聽艾格斯說你那里有發(fā)熱燈的圖紙,我想借過來研究一下。”
“嗯,給你?!?p> 艾布納從內衣兜里拿出來一小疊紙,“聽說這東西不太完善,可能會有危險?!?p> “對了那澤,無畏艦是什么樣的啊。”
亞倫突然開口問道。
“無畏艦……是一種水陸兩棲的船,在陸地上會用履帶或者機械腿進行移動,在水里使用的是后方的三個螺旋槳進行移動?!?p> 那澤想了想解釋道,“當然,動力來源是蒸汽核心,而且和能量塔的蒸汽核心一樣,是需要特制的,畢竟需要做一些防水的處理?!?p> “無畏艦能拉多少人呢,或者載多少貨物呢?”
艾布納也問到。
“差不多六百人左右吧,貨物的話……十噸應該是綽綽有余。”
“這……這么厲害!”
亨特突然驚嘆了出來,然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又趕緊捂上了嘴。
“畢竟是無數(shù)科技的結晶,厲害也很正常?!?p> 那澤看著亨特的動作笑了笑,“這孩子挺好玩?!?p> “那明天都誰去特斯拉城呢?”
亞倫看著那澤說,“聽說特斯拉城主要是M國人建的,咱們營地里好像沒有幾個會說他們的語言的吧。”
“其實他們說的話跟咱們說的差不多?!?p> 那澤攤了攤手,“你可以理解為他們有口音,而且口音還特別重?!?p> “不過有的單詞的意思確實會有一些不一樣,所以翻譯還是很重要的。但是之前那個負責翻譯的人在傷寒中病死了,所以斯丹特也在一直為這事發(fā)愁?!?p> 那澤揉了揉額頭,“哪有人去學M國的語言,都去學機械了。除了去M國留學的,我敢說咱們這整個國家就沒人會說他們的語言?!?p> “我……我會說?!?p> 亨特小聲的說,“我就是在M國留學過的?!?p> “亨特?你這么不喜歡說話……能行嗎?”
亞倫一臉懷疑的看著亨特。
“沒……沒問題的?!?p> 亨特看起來有些緊張,“那澤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考考我,我沒問題的。
“亨特確實去M國留過學,這我可以作證?!?p> 艾布納把手搭在亨特的肩膀上,“至于他行不行……試試不就好了?他想為營地做點貢獻的想法總是好的,況且營地里不是也沒有其它的人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