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
艾布納對那個孩子的父親的身份很好奇,“他父親是什么特殊人物嗎?”
“應(yīng)該算不上特殊人物吧……反正穿的挺好,氣質(zhì)也不錯,說話斯斯文文的,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我估摸著怎么也是個工程師之類的。”
那個男人思索了一會兒說,“當(dāng)時我們坐的蒸汽機車沒有燃料了,是他組織我們往最近的的太陽神營地前進,不過走到半路上他和他妻子就……哎,就留下個小娃娃,這也是造化弄人啊?!?p> “真是件傷心事啊……”
艾布納感慨了一下,“對了,那個小孩叫什么?”
“哦,他叫亨特?!?p> 那個男人笑了笑,“雖然意為獵人,不過他的膽子和社交能力……顯然辜負(fù)了這個名字,不過他確實挺獨立的,而且我覺得他很聰明?!?p> “這樣啊……那你們是把他接回去還是……?”
艾布納問了問他。
“這要取決于他?!?p> 男人擺了擺手,“你知道的,我們沒有權(quán)利強迫他去做什么,所以說這種事情一般都交給他考慮,而且亨特做的決定一般都很明智?!?p> “那好吧,你跟我們?nèi)タ纯此?,如果他要回家的話,就麻煩你把他帶回去。?p> 艾布納想了想說。
兩人很快就到了艾布納家。
“亨特!看看誰來了?!?p> 艾布納一邊推開門一邊說,“亞……亞倫?”
亨特還坐在原來的位置,抱著書身體僵直,旁邊的亞倫拿著飯半跪著,一邊跪一邊說,“祖宗啊,你就吃點吧,你要是不吃,艾布納回來指定以為我虐待你?!?p> 亨特聽見開門聲,立馬轉(zhuǎn)頭向門口看去。
“哈哈哈,亞倫你也有今天?!?p> 艾布納在短暫的沉默之后突然笑了出來,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不行了不行了,哈哈哈?!?p> “亨特……多少吃一點吧?!?p> 男人走上前去,接過來亞倫手上的飯,“咱吃完飯再繼續(xù)看書也不遲啊?!?p> “是啊亨特?!?p> 艾布納也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你身上都沒什么肉,這在寒冬里可活不長?!?p> 在拍亨特的肩膀時,艾布納明顯感覺到亨特條件反射一般抽了一下肩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又停下了。
“好……好的?!?p> 亨特的聲音依舊很小,似乎還略微帶著顫抖。
“咱們出去說吧。”
艾布納看著亨特緩緩的動了起來,立馬招呼著那倆人出去說。
剛剛把門關(guān)上,亞倫就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怎么都不愿意說話,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啞巴?!?p> “你小聲點!”
艾布納趕緊把亞倫的嘴捂住,小聲地說,“人家父母剛?cè)ナ罌]幾天?!?p> “不過……艾布納先生,恕我冒昧?!?p> 男人突然對艾布納說,“您是不是曾經(jīng)見過亨特?他從來只跟他熟悉或者信任的人說話?!?p> “哈?我從來不記得我見過他?。俊?p> 這下輪到艾布納疑惑了,“你讓我仔細(xì)想想?!?p> “這孩子挺眼熟啊……”
溫迪戈的聲音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艾布納的腦海里,“你讓我想想……哦對了,這不就是簡的兒子嘛。”
“簡?那不是我的導(dǎo)師嗎?!?p> 艾布納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孩子?”
“這孩子從小在M國生活,你不知道很正常?!?p> 艾布納聽完了這句話馬上推開門走了進去,亞倫和男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亨特聽到開門聲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門口。
“亨特?!?p> 艾布納壓著嗓子細(xì)聲細(xì)氣的問亨特,“你是不是認(rèn)識我?!?p> 亨特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很快的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曾經(jīng)見過你……就在我父親的辦公室里,當(dāng)時……當(dāng)時你們在談事情,我就在里面的房間偷偷看見了你?!?p> “后來你走了之后,我父親他跟我說,以后如果他和母親都不在我身邊了,就讓我找你。”
亨特緊緊盯著艾布納的臉,手放在腿上抓著褲子,看起來很緊張。
“這樣啊……”
艾布納到現(xiàn)在才算是明白,“那你為什么一開始不說呢?”
“我……我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
亨特委委屈屈的說,“我不敢問?!?p> “這樣怎么行。”
艾布納搖了搖頭,“你還記得你父母在哪里被……凍死的嗎?我想把他們帶回來……畢竟你父親幫了我很多——從各種方面來說?!?p> “他……他們不是被凍死的!”
亨特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臉色逐漸變紅了,說的話也開始斷斷續(xù)續(xù)了,“他們……明明是被人殺的!”
“什么?”
男人和艾布納被震驚了,“你為什么當(dāng)時不說?”
“我……我……我不敢?!?p> 亨特一時間慌了神。
“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p> 亞倫看著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立刻出聲打破了這種氛圍,“你先把亨特帶回去吧,我跟艾布納商量商量把你們說的那倆人帶回來。”
“也只能這樣了。”
艾布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等到亨特和那個男人走后,艾布納和亞倫又開始了討論。
“明天我跟你找找,你別擔(dān)心,那地方肯定有標(biāo)記?!?p> 亞倫看著沉悶的艾布納出言安慰道。
“我擔(dān)什么心,人都死了,我就是覺得去殺一個學(xué)者很奇怪,肯定有什么秘密?!?p> 艾布納說著爬上了床,“睡覺睡覺,明天見招拆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