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確實(shí)檢查了那個盒子,就是個普通的盒子并未有所異常,盒內(nèi)只有那斷簪與紙條!”
誠王心下不好,莫不是中了計:“斷簪呢,給我瞧瞧!”
暗衛(wèi)遞上斷簪,誠王看了好些十分,整個簪子除了這斷掉的簪花頭,也沒有其他能藏的地方!
這么一想,誠王立刻反應(yīng)過來,摸索了好半響才發(fā)覺這斷掉之處不應(yīng)是如此,這簪頭倒像是刻意被封住了。
聞了聞,果然一股蠟味!
誠王不屑的冷笑,心道這荀府千金倒是挺自以為聰明的,實(shí)則還是愚蠢!
“拿銀針給我把蠟給挑了,瞧瞧里面是否還有紙條!”誠王一臉嫌棄的將斷簪遞回給暗衛(wèi),吩咐道。
“是!”
暗衛(wèi)挑干凈了封層的蠟,“殿下料事如神,里面有一張小紙條?!?p> 誠王挑眉,嘴角上揚(yáng)。“內(nèi)容念出來。”哼,雕蟲小技!
暗衛(wèi)用銀針挑出紙條,打開看了一眼,神色古怪猶猶豫豫不知該不該念出來!
“殿下,這...您要不還是自己看?”暗衛(wèi)略微有些尷尬,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將這紙條內(nèi)容念出來!
誠王不悅,怒斥:“讓你念就念,怎的不聽命令?”
“見此字條,可暗自竊喜自身聰慧。爾等窘迫到截斷簪也實(shí)乃是慘,此斷簪便贈與爾等了!”
暗衛(wèi)及其為難了一會,還是念了出來。
見殿下神色驟變,嚇得馬上道:“屬下該死,殿下饒?。 ?p> “這荀府好大的膽子,竟敢玩弄本王!”誠王怒不可歇,額鬢處青筋凸起,咬牙切齒道。
誠王此刻不僅憤怒萬分,對荀知更是懷恨在心。竟敢如此算計于他,讓他在屬下面前大失顏面。
不教訓(xùn)教訓(xùn)她,實(shí)乃消今日之恥辱,瀉今日之怒火!
“殿下,這...還等嗎?”暗衛(wèi)也不知此刻該如何了,殿下半響未言,只得小心的開口詢問。
“你說呢,等著看本王笑話?”誠王此刻怒氣更甚,直接一腳將暗衛(wèi)踹翻在地。
冷哼一聲,拂袖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心下卻在想日后定要找個萬無一失的時機(jī),讓這個荀知知道什么叫教訓(xùn)!
荀知此刻打了個噴嚏,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太冷了,太冷了!”
吳昭雙說到一半,見此便停了下來。略有擔(dān)憂詢問道:“小姐可是受了涼?”
荀知只是笑著擺手,示意他繼續(xù)說。
聽了吳昭雙的稟報,荀知才得知原來在朝堂之上,是太子舉薦的父親。
刑部是太子黨,太子又舉薦父親,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這倒是她的意料之外,他舉薦父親就是不想讓荀府獨(dú)善其身,如今荀府已如他所料入局。想收下荀府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荀知深知他的智謀,不欲與他為敵,可現(xiàn)下處境如此,她該如何是好。
那些感情在她心中未曾散去,那上上輩子的記憶在她腦中恍若昨日。若非是他自己就死在了那大山之內(nèi),根本不可能有余下十一年的光景。
那些時日無論如何都是荀知不能放下的,不論輾轉(zhuǎn)多少輪回,不論她死去醒來時是何人,她都深刻的記得,那些往事歷歷在目!
荀知痛定思痛,此刻舉步維艱,難道非要與他正面相對?就沒有個兩全的辦法?
吳昭雙見小姐面露困惑疑慮,也十分憂慮:“小姐可是有難處?”
她心中暗嘆無論如何,此刻棋子已下沒有退路。荀府自然這個案件查定了,不論幕后之手是何人,都成定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只有先查案了,其他的她還要想想!
荀知搖頭,思考了一下道:“待會你離開后便安排將你的人安插到荀府城郊的院子內(nèi),身份要做的干凈些,屆時我自會從城郊調(diào)人進(jìn)府?!?p> “是小姐?!眳钦央p回。
恰逢入冬,荀府需要縫制冬衣,需要布匹甚多。想來母親也要來與我商討一些衣樣,京都內(nèi)布匹鋪?zhàn)由醵?,不如借此機(jī)會多尋幾家上門吧!
又道:“這兩日你還可借著簪子一事來尋我,我會引京都內(nèi)其他鋪面作為遮掩。這段時日我不便出府,案件一事一切就還看先生的了!”
吳昭雙了然點(diǎn)頭道:“小姐放心!屬下定當(dāng)穩(wěn)妥行事暗中助荀大人查明案件!”
“至于太子那邊,我會借機(jī)試探的。若有大的動蕩,我自會前來尋你,小心行事以免暴露!”荀知又叮囑道。
“我明白的!”
荀知這才滿意的點(diǎn)頭:“你先回去吧,府內(nèi)也不可久留。此事暫且就按我剛所言行動,密切觀察,若有異樣就通過暗線稟報于我!”
吳昭雙離開荀府,剛?cè)搿敬河麃怼亢笤海闩扇肆⒖糖叭ゾ┙荚鹤觾?nèi)安排事宜。
朱德見他回來了,也跟隨其后,問:“小姐,可說了什么?”
“小姐以自身為引子,讓荀大人下定決心查戲子一案,荀府如今已無其他暗線?,F(xiàn)下荀府牽扯其中,待案件一步步查下去,必定會引起殺局,你調(diào)派些武功強(qiáng)些的暗衛(wèi)在荀府周圍保護(hù)荀府,以免日后荀府出什么異端。雖說荀夫人一人可敵百人但還是小心為上,也是保護(hù)小姐!”吳昭雙道。
朱德點(diǎn)頭,“如此甚好,這樣更萬無一失,我這就去辦!”
“等等!小姐說了,暗衛(wèi)要隱匿些,若有其他暗探前往查探,未有殺心不必現(xiàn)身。讓它們查探便可,暗下追蹤是何府派遣便可,但要以自身安全為第一,切勿因小失了人才!”吳昭雙叫住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朱德道。
小姐宅心仁厚,他起初是抱著不論是否是小姐,只要荀知愿意他未嘗不可配合,如今他倒是越來越發(fā)欽佩荀知了。
今日在荀府小姐的一言一語,皆在算計之中,只是在說到太子之時像有疑慮,看來此事與太子脫不了干系。
但小姐說了不必派人暗中盯著東宮,只要盯著誠王便可知太子的一些動向,其他的她自會利用荀府行方便。
仔細(xì)想來太子能成為東宮之主,又在六年前三皇子反叛一案之中獨(dú)善其身,定是城府極深。想來就算派暗探前往也會被他察覺,反而被引導(dǎo)了錯誤的消息。
剩下的便是查探戲子一案了,京都中除了青樓消息最廣最快外。就屬這京都內(nèi)的清廁的隊伍,每日都需入各個府邸清理。
剛巧這些地方早就有【春欲來】安插之人,這還是沈府在時就安插了,是時候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