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一片,張子高騎著馬呼嘯而過。一點一點的小雨滴隨風打在張子高的臉上,他面色平靜。馬踏過泥坑,濺起水泥沾在了張子高的褲腿上。在城門要關(guān)上的瞬間沖了進去驚嚇到了守門的官員,但看是位衣著不凡的公子也不敢聲張,繼續(xù)將城門關(guān)上。
張子高到了府邸,跳下馬。進了書房,拿出懷里蘇南和??艿臅拧4诵须m未見到蘇南但卻拿到了通寇的書信,張子高拿著信紙攤開一看。
時間地點都對,甚至連字跡都和蘇南一模一樣,可就是太詳細了。張子高皺了皺眉,看了一下落款,上面寫著蘇南兩個字。張子高怒火沖天,假的!
誰傻到會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讓別人抓住把柄!
張管家看到張子高淋著雨回來,趕忙熬了姜湯,帶著干凈的衣裳送過來。
張子高看到是張管家收起一身的戾氣,仿佛還是那個溫文爾雅,風流倜儻的張家公子。他乖乖的換了身衣裳,邊扣著扣子邊問管家:“小丫頭呢,我回來這么久怎么沒看到她?”
張管家收拾著張子高換下來的衣裳,隨口回答道:“藥房里呢,和你從前簡直一模一樣。每天就知道去熬藥煉藥?!?p> 張子高笑了笑,撐了把油紙傘去藥房找唐知一。
傘面上畫著青竹,張子高一身白衣,走在青石鋪著的小道上,如墨般的長發(fā)用一根白玉釵半扎起來,長發(fā)隨風一吹。如同一幅活靈活現(xiàn)的水墨畫,讓人著迷。
張子高推開藥房的房門,唐知一不在,鍋里的藥渣至少有一天沒有倒掉了。小丫頭雖然懶惰,但是藥渣最多隔天倒掉,他莫名覺得心慌。
甚至都來不及再撐起油紙傘,徑直跑進雨里,踹開了唐知一的房門,不在!
他深呼了口氣,外頭雨越下越大。從藥房跑到唐知一的房間,張子高前額的發(fā)已經(jīng)淋濕,緊緊的貼在張子高如畫般的額頭臉頰上。他目光沉沉,強迫自己冷靜。
想到了李朝暮莫名的和他說蘇南的消息,當時他只是以為李朝暮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相信了,可以依靠所以才找上了他。
他還傻傻的以為李朝暮在無意間幫了他一把,他咬緊牙關(guān),從牙縫里蹦出她的名字:“李朝暮!”
好樣的!
他拋棄了她,沒有救她。蘇南知道了李朝暮和他發(fā)生的事情,按照蘇南瑕疵必報的性格怎么可能放過李朝暮,原來是這樣!
張子高沖出府邸,騎上了還來不及休息的馬兒,去了蘇府。在門口大喊李朝暮和蘇南的名字。
蘇南此時正陪著樓煙看書,她在看兵書,蘇南在看她。
聽到手下回報,樓煙疑惑的看著他。蘇南無辜的眨了眨眼說:“我什么都沒做。”
樓煙不方便出面,蘇南便隨著手下去門口。因為下雨街上行人本就少,大家來去匆匆都沒人管這再蘇府門前大喊大鬧的人是誰。
張子高看到蘇南,沖上去抓著蘇南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人呢?”
蘇南不耐煩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張子高就像是塊牛皮糖一樣:“人呢!我問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