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姐弟還在忙。
徐瑤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她趕緊拿了錢,去了電蓮嬸子家,問她買了兩只雞。
兩只山雞花了兩百塊,但徐瑤一點也不心疼。
山里養(yǎng)的雞,整天跑來跑去的,除了吃稻谷,還有機會吃到各種草籽和蟲子,故而肉勁味鮮,特別有營養(yǎng)。
現(xiàn)在她開始在忙著院子改造,得要讓自己和工人每天吃得好點,大家才能心甘情愿替她干活。
徐瑤麻利地把一只山雞宰了,另外一只放進雞舍里,準(zhǔn)備明天燉湯。
山雞整只放入湯鍋中,放入蔥段、生姜、紅棗、黨參,加入開水沒過山雞,再把湯鍋架在燒得旺盛的爐子上,熬制兩三個小時就好了。
做完這些,她又跑去耳房,撿了一條臘腸下來,切片,備好。
冰箱里還剩下一塊五花肉,徐瑤取出洗凈,切成碎末。
瞅了瞅時間,又跑去菜園摘了些許豇豆,在水井旁洗了下,拿到廚房,剁成泥和五花肉加上調(diào)味料攪拌在一起,放入冰箱備用。
徐瑤和好了面,把面揉成團,便用紗布蓋住了,等待發(fā)面。
做好這一切后,徐瑤就跑去后院幫忙了。
雞舍和鵝舍都做完了,趙娟和趙崢嶸正在給小羊和水牛建棚。
徐瑤想了想,決定把羊圈和牛圈建在南下角。
趙崢嶸“嗯”了聲,也沒反對。
徐瑤說:“我去拿防雨布,你們先忙,做完羊圈和牛圈,我們就吃飯吧,剩下的明天再說,今天大家也累了?!?p> 趙娟撓撓頭,笑:“我還不累?!?p> 東西找出來后,徐瑤想起了自己今天剛買的狗和貓咪,便來到了柴房。
兩狗四貓見到徐瑤,便跟在她腳下寸步不離。
“這么乖的嘛。跟著我不放?”
徐瑤掃了一眼柴房,在一旁坐下,摸了摸蹲在她面前的貓咪,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我給你們?nèi)€名字吧?”
那只三花英短“喵”了幾聲,似乎在說好。
她笑:“以后你就叫三花吧,好嘛?”
雪白的喵聞言,也冒了聲。
“你就叫雪球吧?!?p> 剩下的一直貍花貓和橘貓,紛紛站隊,朝她喵喵叫。
“你們啊,就分別叫春風(fēng)夏雨吧?!?p> 這下可不得了了,三花和雪球疊聲喵叫。
仿佛在抗議道:為什么它們的名字這么好聽,我的卻這么難聽?
徐瑤笑了笑,也沒管它們到底聽不得懂,便說:“三花和雪球也很好聽喲……”
“喵……”
徐瑤也沒有忘記給兩只中華田園犬起名。
那只黑色的田園犬,是個妹妹,叫多福。黃色那只,是個弟弟,叫橘子。兩只狗狗性格都比較溫順,很合徐瑤的意。
徐瑤在柴房鋪了些干燥的干草,上面鋪了一條棉被,讓貓咪和狗狗晚上在這里睡覺。
在里面放了兩盆干凈的水,和貓糧還有狗糧,供它們平時吃飯。
徐瑤想了想,還是暫時別倒貓砂了,菜園子就要開墾了,到時貓狗的糞便能夠肥化土地,也挺好的。
忙完這邊,徐瑤便去了后院,趙娟她們快要忙完了,徐瑤便進了廚房。
雞湯熬得差不多了,面也快發(fā)好了,徐瑤便忙碌起來。
一個小時后,華燈初上。
“吃飯啦!”
徐瑤把飯菜端到堂屋。
趙娟和趙崢嶸已經(jīng)洗好手,往餐桌一瞧,都愣住了。
趙崢嶸沒想到晚餐這么豐盛,熬得奶白的雞湯,皮薄餡大的肉包子,臘肉炒小白菜,韭菜炒雞蛋,家里過年都沒這么豐盛。
趙娟比她弟還要淡定些,但也忍不住吞口水。
徐瑤沒有想太多,只覺得,既然別人是過來幫忙的,飲食上就一定不能虧待了。
“都站著干嘛呀,快過來吃呀!”
一頓飯,誰也沒怎么出聲,悶頭吃飯。到了最后,連油水都吃得干干凈凈的,趙崢嶸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得這么痛快了,心里暗下決心要好好干!
在空間的活泉里泡完澡之后,徐瑤又開始了一天晚上的修煉。
只不過,這次出了點意外。
在運氣不到半個鐘時,徐瑤渾身冒汗,心尖處爬上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起初她沒感覺有什么,到后來,連身體的四經(jīng)八脈都在疼痛時,胸口位置好像有個洞越來越大,陣痛也越來越兇猛時,“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徐瑤倒在床上,氣喘吁吁。
她還是沒能突破二級。
而且,她感覺胸口的位置越來越痛了,并且急需要什么填補進去似的。
憑著內(nèi)心的本能反應(yīng),她進了空間,拉開裝滿寶石的抽屜,抓了一把摁在胸口的位置。
倏地,一陣奇異的綠光閃過,她感覺原本冰涼的寶石化作一股清流,自鈍痛的胸口流淌而過,流經(jīng)四經(jīng)八脈,舒緩了痙攣。
漸漸地,她的頭頂冒出了一絲熱氣。
徐瑤知道,二級的瓶頸快要突破了,她趕緊就地打坐,來不及細(xì)想,便進入了心無旁騖的自我世界中。
于此同時,在遙遠(yuǎn)的某大洋,陸決明一行人正處于風(fēng)雨飄搖中。
天空黑壓壓的,好像在下垂。
海面上刮起了強風(fēng)巨浪,三十多米的巨浪鋪面卷來,船只顛簸其中,眼看就要翻船了。
魏正喊了聲:“臥槽!要翻船了!”
何西尖著嗓子:“決明哥!你快想想辦法啊!”
挺直著腰背站在駕駛室的男人,一臉嚴(yán)峻:“把船開到最大碼!”
陸澤寬:“你瘋了!浪這么大,你還開到最大碼!船只會沉得更快!”
陸決明抿著唇,看了眼他爸,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延,把船帆立起來!”
“是!”
沒有光,海面像一張黝黑的綢面,狂風(fēng)巨浪,在上頭為非作歹,一眼望去,看不盡頭的海浪線竟如此恐怖。今夜,在這一片黑黢黢的狂海中,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又一陣駭浪卷來,船只劇烈搖晃著,拉得緊緊的揚帆斷了幾條,失去平衡的船猛地向外側(cè)翻了下,誰也沒看清時,有一個人掉海了。
“爸!”
撲通一聲,一個人縱身跳入洶涌的海面。
“決明哥!”
……
“決明哥!”徐瑤猛地睜開眼睛,她抹了把臉頰,發(fā)現(xiàn)了滿手的淚漬。此時天已經(jīng)大亮,空間里也有白天黑夜之分。
好真實的夢境啊!
徐瑤至今想起,心悸不已。
她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突破二級了,聽力竟又敏銳了不少。
掏出手機,給陸決明發(fā)了個消息。
【老公,快過年了,你什么時候回來?想你……】
從空間出來時,徐瑤聽了從隔壁傳來的一陣可疑的聲音。
徐瑤臉一紅,她不是什么清純少女,和陸決明做了幾次了,她知道這聲音代表了什么。
可是,隔壁只有流蘇和她女兒兩個人住???陸澤寬又還沒回家,到底是誰?
她的臉色冷了下去,悄悄出了門,跳上隔壁的墻頭,她公公當(dāng)時新建的房子,和她家一樣,都是青磚白縫,青瓦片,此時,徐瑤的腳步很輕,走在在瓦片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徐瑤停在某一處,蹲下,抽了一片瓦,低頭一看。
里面的情景簡直讓她作嘔。
許流蘇竟然和一個男的睡在一起,徐瑤認(rèn)識那個男的,是本村一個小白臉,叫吳簧,父母是個村官。
這吳簧長得高高瘦瘦,挺俊俏的,有一張?zhí)貏e招女人喜歡的嘴。徐瑤記得上輩子,她對吳簧沒什么印象,沒想到許流蘇竟然和他暗結(jié)珠胎。
公公**寬已經(jīng)快四十五歲了,許流蘇嫁給她公公的時候,不到兩個月就生下了女兒。
難道連女兒巧云都是吳簧的種?
那許流蘇是為了什么才嫁入陸家的?
難道是為了錢嗎?
許流蘇出軌,是毫無置疑的。
徐瑤冷著臉,拿出手機錄下了里面惡心的一幕,合上瓦片,悄悄去了巧云的房間。
陸巧云還睡得挺香的,已經(jīng)兩歲的小姑娘了,眉眼已經(jīng)悄悄長開了,徐瑤盯著這張沒有半點陸澤寬基因痕跡的小臉,心底一片冰冷。
為了不引人察覺,她從陸巧云頭上剪了幾根頭發(fā),便悄悄出去了。
趙娟和趙崢嶸是在她做好早餐后,就過來了。
三人吃完早餐后,陶鑲安排的師傅便過來了。
今天是一項很浩大又繁重的工程。
徐瑤帶著幾個師傅先去山里勘察了地形,山泉水從山上引下來時,最好只能從院子的東北邊引下來,這樣一來,小橋和水塘的位置也只能建在廚房東北邊了。
和師傅商量了大概的流程之后,徐瑤便出去采購了。
師傅們也帶了不少工具過來,帶著徐崢嶸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