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拿到錢,正準備和陶鑲說聲,就走了。
一個年輕纖細的婦人,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
陶鑲一見到她,便站了起來,扶住她,嚴肅高大的男人嗓音里有心疼和無奈:“你怎么起來了?不是叫你好好躺著嗎?”
年輕婦人扶住丈夫?qū)挻蟮氖终?,臉上懨懨的,“老是躺著,身體倦得很,想多走走?!?p> 陶鑲無奈,卻也將妻子摟住在椅子坐下,給她倒一杯溫水。
婦人很不好意思,臉色冒了點紅暈,對徐瑤笑笑:“有客人啊?要喝杯水嗎?”
陶鑲聽完,就已經(jīng)倒了一杯水給徐瑤。
徐瑤也確實渴了,她也不矜持,喝了水。
這才認真觀察起陶鑲的妻子——只見她面色懨懨,精神萎靡,小腹隆起,懷孕應(yīng)該有六個多月了,可是大人卻氣血不足,到時候很難生產(chǎn)的。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和這位陶老板做生意,徐瑤心中有了算計。
“夫人這是有了身子?”
“叫我容姝就好?!?p> “您是哪里不舒服嗎?”
容姝苦笑道:“我自小在娘胎就不好,身體一直很虛弱,懷孕六個月,就這也痛那也痛的,我老公給我看了好多個醫(yī)院也不見好……醫(yī)生說孩子隨時會流產(chǎn)……”
說著,容姝竟俯首抹起了眼淚。
陶鑲這個男人不是會哄媳婦的,只握著他媳婦的手,薄唇抿得極緊,臉色悔恨交加。
徐瑤心中一動,猶豫道:“不滿您說,您這種癥狀,應(yīng)該是氣血不足,身體底子虛弱的原因,只要多補補就好了?!?p> 容姝更是傷心了,談起這個不免哽咽:“唉……我老公沒少給我買補品,錢也花得不少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虛不進補,一點用都沒有,還好幾次險些流了……”
容姝也不知道為了什么,初次見面,就和徐瑤說起這些,她只是感覺和徐瑤很親切。
她男人見她又嚶嚶哭了,也很心疼,抽了張紙給她,“擦擦,別哭了。我扶你回去躺著好嗎?”
聲音里有疼惜和自責(zé)。
容姝沒說假話。
末世來臨前,全球災(zāi)難頻發(fā),物資緊張,農(nóng)作物都死了,有錢也買不到物資。即使買到了,大多都是假貨。
徐瑤不再猶豫,說:“容小姐,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這里有一瓶祖?zhèn)鞯沫倽{,早晚睡前一次,兌在溫水里喝,再配合食療,身體骨會慢慢好起來的?!?p> “真的!”容姝怔怔的抬頭,眼里閃爍著淚花。
“嗯。”
“老公,你看……”容姝去搖陶鑲的手臂。
陶鑲抿著唇,探尋的目光在徐瑤身上掃了一圈,沉吟道:“你說的是真的?”
徐瑤點頭,認真道:“嗯?!?p> “太好了!親,你家在哪里,我這就讓我老公送你回家吧!你那個祖?zhèn)鞯沫倽{多少錢啊,我現(xiàn)在就打錢給你!”
徐瑤看著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笑了:“不用錢的。容小姐,我和你有緣,就當(dāng)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吧?!?p> “真的好謝謝你……??!你看我!我還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容姝治到現(xiàn)在效果甚微,一聽到好消息,已經(jīng)是慌不擇路了。
“我叫徐瑤?!毙飕帉θ萱⒉慌懦?。
“徐瑤??!這個名字挺好聽的!”
“謝謝?!毙飕幮α?。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p> “讓我老公送你回去吧!徐瑤你家住哪里?。俊?p> 陶鑲也正臉看著她,點了點頭。
徐瑤笑著說:“不用了。我開了車過來的,等下我還要去超市買點東西?!?p> 容姝聽罷,再囑咐她小心點。
“瓊漿我明天中午幫你帶過來吧,可以嗎?”
容姝聽了自然是千恩萬謝送了她出去。
徐瑤不在意揮揮手,“不用送了!回去吧?!?p> 徐瑤走后,容姝被男人牽著進了內(nèi)室。
“你看你,才出去這么會兒,手這么冰?!?p> 他讓她躺著,她不肯,非要讓他抱著才肯睡:“老公,你說,剛才徐瑤說的那個祖?zhèn)鳝倽{,會治好我的身體嗎?”
陶鑲沉吟片刻,躺了下來,摟住妻子:“明天看看再說?!?p> 他其實不忍再讓她失望,望著妻子漸漸平穩(wěn)的呼吸,他的心充滿了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