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初生,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結伴前行在廣袤的永安湖畔,青藤乖巧的跟在郎幕身邊,不時抬起頭,和他交談著。
“郎先生,那白天你為什么要故意來攻擊我們呢?”青藤不解道。
“故意?你誤會了吧,我正在路上走的好好地,突然聽到那兩個小孩罵我丑,然后就跑過來打我了....”郎幕有些生氣。
“這樣啊.....”青藤尷尬到不行,搞了半天這烏龍還是出在自己人身上。
“算了不提他們了,不過你小子有點本事啊,靠著改進的基礎術法就能傷到我?跟我說說原理唄....”郎幕很興奮。
青藤本身心里有愧,也就詳細的將風槍.環(huán)刃.風刃的符紋原理講給郎幕聽。
郎幕聽了后稱贊連連,青藤見郎幕一臉高興的樣子,就乘著這個機會問道:“郎先生,我們在前不久看見一名女術師拿那群火獵鳥做什么儀式之類的,那個女書師身穿紅色術師袍,上面用金線繪制了山海鯨的圖案,您對此有什么了解嗎??”
郎幕沉默了一會,問道:“紅色術師袍?你看到上面有金色三叉戟的符號嗎??或者女術師身上有什么三叉戟樣式的紋身了嗎??”
青藤仔細地想了想,當時只在袍子上瞧見山海鯨的圖案,金色三叉戟?應該沒見過。至于女術師身上?那人全程沒露臉,這要不是水月老司機的提醒,自己和穆陽都看不出那家伙是男是女!
“袍子上沒看見你說的三叉戟,至于紋身?那家伙全程不露臉,我們啥都看不見”青藤沮喪道。
“這樣啊”郎幕手托下巴,陷入了沉思。
郎幕并沒有思考太久,就發(fā)出連珠般的提問:“你回憶一下有沒有什么你覺得奇怪的地方,比如那人身上有沒有魚類的器官,像是魚尾,魚鰭什么的;她施展術法是不是水系術法,或者可以調動水元素施法;她施術的符紋和我們術師的符紋有沒有不同的地方?還有你覺得奇怪的地方都可以說出來,你可以仔細思考一下在回答“
青藤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奇怪的符紋,慌忙說道:“其他的我沒看清,但是她畫的那個符紋很奇怪,和我們上課學到的符紋差別很大,有些地方給我一種自相矛盾的感覺”隨后又將當時的情況事無巨細的描述給郎幕聽。
郎幕連忙反問道:“你說火獵鳥的血液流到了符紋里,是被吸進去的還是自然流進去的??”
“應該是流進去的吧,我當時沒太注意,只顧著琢磨那個符紋了”青藤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郎幕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失望,只是手托下巴陷入沉思。青藤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也就不太好插嘴。
良久,郎幕長呼一口氣,緩緩說道:“估計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那個家伙是海王會的”
“海王會??”聽到這個有些陌生的名詞,青藤更加疑惑了。
郎幕清了清嗓子,順便整理整理措辭,用低沉的聲音向青藤說道:“其實我也所知不多,只了解一些基礎,這就說給你聽。海王會,又稱海王教,是由人族內部的一群腦子有坑的傻子組成的恐怖組織。這群人呢,因為沒有天分,注定不能再術師世界里混的出人頭地,一輩子只能當個屌絲。
因為對現(xiàn)實的不滿,這群人聯(lián)合起來組成了某個私人組織,平時也只是吐槽社會啊,抱怨現(xiàn)有術師體制之類的無傷大雅的瑣事,誰也沒將他們放在心上。
話說有那么一天,這個組織的高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獲得了遠古海族的血脈,他們通過海族的血脈污染自身血脈,誘導身體變異,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
血脈污染就是將其他物種的血脈硬生生的混進自身,青藤你呢,可能對血脈者不是太了解,簡單來說血脈者是通過吸收其他血脈,將體內多種血脈提純,混合成適合自身的血脈。
并不是所有的血脈都可以被吸收提純,比如鷹血脈者就不能吸收蛇之血脈,因為鷹和蛇是天敵,強行混合兩種血脈會產生排異反應,最終危及自身,反過來說,呃........其實血脈和你們的符紋是一個道理,你們術師講究符紋搭配,我們血脈者講究血脈搭配“
“原來如此.....”青藤一聽就明白了。
郎幕接著說道:“照理來說這樣不純凈的血脈本身就含有許多缺陷,無法發(fā)揮出強大的實力,這幫人在傳統(tǒng)血脈者眼里就是雜種,簡直弱的不值一提,但是不知道怎么搞得,他們的血脈污染卻十分契合人體組織,變異的術師們戰(zhàn)力強悍,而且因為血脈的影響,這群人性格扭曲,嗜殺成性,活脫脫的恐怖分子,被所有術師血脈者所忌憚。
這時才有人想過調查他們,但調查的結果都不理想,人們依舊對這群腦殘一無所知。話說有那么一天,這群恐怖分子闖入了一個重要會議里,發(fā)表聲明,宣稱自己屬于海王會,要推翻腐朽落后的現(xiàn)有術師體制。你看看逼裝的,跟漫畫里的情節(jié)一模一樣,簡直屌的一批?。?p> 不過逼雖然裝的挺爽,但與會的大佬們卻被徹底激怒,從那以后,海王會在全國,甚至是全世界范圍內被通緝,各國術師包括血脈者都對這群人如同對過街老鼠一般喊打喊殺。不過這么多年過去,雖然殺了不少海王會的人,但這個組織卻跟韭菜似的怎么殺都殺不完,每年都會有人跳出來搞事,
雖然這群海王會的術師都很守規(guī)矩,專殺職業(yè)者,從來不碰平民,這么多年從沒聽說過有大批平民被他們殺害的事件,但這有個卵子用??咱們國家畢竟還是術師當家做主,所以該通緝的還是通緝,該追殺的仍然在追殺。青藤你呢,以后遇見這群人就躲遠點,等以后成為了術師,有了強大的力量,你也可以追殺這群人,聽說他們的賞金都挺不錯“
青藤敷衍的笑了笑,內心卻打定主意,以后見到這樣的人有多遠就躲多遠,尼瑪能扛過全世界追殺的組織,賞金多又怎么樣??自己一個小術師斗得過他們??以后還是安分點比較好,大家本本分分過日子,誰也別招惹誰。
突然想到了穆陽水月他們,青藤抬起頭問道:“我的同伴您見到了嗎?他們都怎么樣??”
“沒事”郎幕大手一揮道:“我讓你小明老師來照顧他們了,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不過.......”
青藤眉頭一皺,覺得郎幕好像再說穆陽的事,那小子胳膊被廢了,估計影響不小。
果然,只聽郎幕說道:“你的那個小男生朋友估計...呃,怎么說呢,少了一只手對他影響很大,他以后的術師之路會非常艱難”
青藤有些難過,畢竟自己是最早發(fā)現(xiàn)龍鱷的,可當時沒反應過來,將龍鱷錯當成木頭,如果那時能夠及時提醒二人,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了,穆陽也不會受傷,水月和自己沒有了穆陽的耽誤,依靠那件披風的效果,自己三人甚至可以安全逃離那片水域,
一想到披風,青藤口水都流出來了,這件裝備太逆天,不但可以匿蹤,還能減少術法消耗,太適合自己了!等會去了和穆陽商量商量,能不能拿草鏢交換,再怎么說穆陽的命還是自己救得,應該不會不給自己面子吧......
郎幕看著青藤一臉猥瑣的流口水,不禁莞爾一笑,現(xiàn)在的小孩子真的太大條了,這尼瑪家都沒回呢,就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不禁搖了搖頭。
青藤考慮著該用什么語氣和穆陽說這回事,小手緊緊地抓著披風,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