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西南方季節(jié)更替不是很明顯,接近冬天的時令下,依然艷陽高照。
尤其是到了中午,陽光狠得讓人冒汗。
咕嚕用瓢舀了水澆在自己頭上,在他看來,根本沒人敢來,昨日的那幾個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嘍啰而已了。
忽聞一陣馬蹄聲而來,村民們都警覺了起來,畢竟這樣的小村莊,根本沒人會用得起馬匹作為交通工具。
昨日的那幾人果然尾隨著一人前來。
那人一步下馬,拍了拍身上灰塵。
昨日被掛樹上那人接著跳下馬,指向了村中央的咕嚕。
“大當(dāng)家,就是他!”
周圍的村民別說出聲,動都不敢動一下。
那大當(dāng)家走到咕嚕前面上下打望。
咕嚕自知又是要動拳腳了,將手中的瓢放下。
那人居然率先鞠了一躬。
“我血夜堂落難至此,僅存的弟兄也得吃飯,撂下面子前來乞討,不答應(yīng)也可以,為何要出手傷人?”
“你兄弟前日叫囂,不給牛就滅了村子。這叫乞討?”
那人回頭望了望自己的兄弟。
“我等弟兄興許是言語習(xí)慣了,你也不該打人吧?”
“既然習(xí)慣了當(dāng)強(qiáng)盜,就得習(xí)慣有人行俠仗義。”
“好一個行俠仗義!昨日聽說你一拳便收拾了我的弟兄,我剛仔細(xì)打量了你,不知是江湖中哪號人物,還望報上名來!”
“真啰嗦!要打便打!你們既然當(dāng)強(qiáng)盜就該拿出點強(qiáng)盜的樣子!”
“好!江湖規(guī)矩,在下血夜堂蔣萬里!”
“管你什么萬里千里的,動手就行?!?p> “怎么個打法?”
“笑話,打趴對方就是贏,還分什么打法?!?p> “這樣吧,如果閣下贏了,我率領(lǐng)弟兄光明正大的給全村百姓磕頭認(rèn)錯??扇绻亿A了,還望你告知尊姓大名并贈與我?guī)最^耕牛,如何?”
“沒想到這個強(qiáng)盜還這么講道理?!?p> “兄弟,我血夜堂可不是什么普通強(qiáng)盜組織,都是貧苦之人,凡事都得講個理不是?!?p> “別啰嗦,要打便打,我看你能挨我?guī)兹?!?p> 咕嚕隨即一拳打上,蔣萬里肘部格擋,雖說是格擋,可依然被這拳力打得退至村邊,將身后的土墻都給撞倒了。
蔣萬里一驚。
“嚯!吃什么長大的!力氣那么大!”
說完便直接使出丘田掌法朝著咕嚕而攻去,這丘田掌法的招式精妙再配合上煙雨殿的步法,這一回合愣是給咕嚕推了個跟頭。
咕嚕意識到,這似乎并不是之前所猜想的普通嘍啰,隨即握緊雙拳以大龍拳法應(yīng)對丘田掌法。
二人你來我往纏斗幾十回合,雖說是咕嚕的大龍拳法配合上狼族的天生神力,一時間蔣萬里也難以取勝,可隨著交手回合的增加,蔣萬里作為一個自小習(xí)武的人來說,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咕嚕的弱點。
“奇怪,這家伙的拳法如此厲害,可打出的都是直接干脆的蠻力,絲毫未涉及到內(nèi)息?!?p> 想到這里,蔣萬里此時立刻運行起之前自己已故大哥仇風(fēng)遺留下的折月功。
這折月功配合上邱田掌法,那可謂是招式和威力雙具備。
再打下去,這咕嚕挨了幾招之后,便覺已經(jīng)有些吃力了。
二人你來我往之時,一柄大刀從村外飛至,準(zhǔn)確的刺向蔣萬里,蔣萬里身法躲開,一掌又將那柄大刀給打了回去。
空中的大刀落回到一人手上,那人正是蘇霸。
蘇霸率著霸刀門弟子趕到。
進(jìn)村之后也沒理會蔣萬里,連忙關(guān)心的問咕嚕。
“你怎么下山那么多天沒回來?搞得我以為你迷路了這才下山尋找?!?p> 此時蔣萬里朝著蘇霸鞠了個躬。
“這一定就是當(dāng)?shù)赜忻陌缘堕T了吧,我血夜堂見過?!?p> 蘇霸直接發(fā)怒的回道。
“什么血夜堂不血夜堂的,我剛剛見你使用煙雨殿的丘田掌,誰不知現(xiàn)在這煙雨殿早成了武林盟主的犬牙,還什么什么堂!”
“額...這位大俠誤會了。我是師出煙雨殿不假...可后面自己不爭氣,早被煙雨殿開除了,自然也和現(xiàn)在的煙雨殿沒什么關(guān)系?!?p> “沒什么關(guān)系那你來騷擾我們做什么?!?p> 蔣萬里恭恭敬敬的將事情說了一番,只換來蘇霸哈哈大笑。
“我就說你們煙雨殿的人都不怎么樣吧!老掌門被人殺了,新掌門成了人家的狗,這曾經(jīng)的弟子整天不尋思著回去重新匡扶門派,反倒跑這小村子為非作歹!”
“我血夜堂大哥仇風(fēng)殞命之時就留下了這幾個弟兄,我們也得考慮生計??!”
“考慮生計就是來搶百姓的耕牛?你們這血夜堂真的好威風(fēng)??!”
“你罵也罵了,我和你兄弟的約定還得繼續(xù)?!?p> “來啊,我替他打!”
“這霸刀門在當(dāng)?shù)匾菜阌行┟麣猓趺创蚣苓€玩車輪戰(zhàn)呢?”
“我呸!跟你們這些土匪,還需要講什么規(guī)矩,也是我兄弟性格老實才會跟你多言語!”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血夜堂可不是什么為非作歹的土匪!”
大刀立即揮下作為回應(yīng),此時蘇霸的破天霸刀刀法已今非昔比,遇上丘田掌法更是游刃有余。
雖說蔣萬里除了丘田掌法以外還會其大哥的折月功,可明顯他的折月功比起曾經(jīng)能重傷玖霖的其大哥仇風(fēng)的而言那可是大打折扣,看樣子是才學(xué)不久。
走過十幾回合,蔣萬里開口認(rèn)了輸。
蘇霸并未有停手的意思,繼續(xù)出刀,卻被咕嚕攔住了。
“師哥,我和他有約定。”
蔣萬里見對方停手,干干脆脆的命弟兄們準(zhǔn)備磕頭認(rèn)錯。
咕嚕又制止了蔣萬里。
“只要蔣兄不拿百姓的耕牛,磕頭認(rèn)錯就不必了。畢竟今日是我和我?guī)煾缫远σ?,占了便宜!?p> “你叫他師哥,看樣子這霸刀門連弟子武藝都如此高強(qiáng),那門主想必更是厲害啊,是我血夜堂有眼無珠!”
蘇霸怒道。
“我就是霸刀門的門主蘇霸!”
“噢噢噢...這....你二人武功路數(shù)截然不同,我實在沒看出,恕罪恕罪!”
“既然你不是那如狗一樣的煙雨殿門下的,就快滾吧!”
蔣萬里嘆了口氣,帶著弟子剛剛出了村就又跑了回來。
“干啥?還要打?”
“不不不!外面來了一個人,那人曾經(jīng)逼死我大哥,這次想必是又來找我了,二位大俠幫幫忙,保護(hù)下我!”
蘇霸和咕嚕朝著村口望去。
一襲黑衣,發(fā)福不少,李林峰開心的朝著他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