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少主,隱山附近突然出現(xiàn)了魔氣”
祁煜霖看著遠處那冉冉升起的黑煙“魔君的意思呢?”
“魔君說……說”
“魔君說什么了??!別支支吾吾的,快說??!”
“魔君下令,讓所有魔族士兵集合前往隱山,迎接前魔君重臨世間”說話等我士兵嚇地不敢抬頭
“姑姑,你怎么這么糊涂??!”
自從那日凌翊寒被魔氣附身后,魔族就變了,原本不想摻和任何事的姑姑竟然性情大變,變得暴躁易怒,有時連長老們的話都聽不進去,祁煜霖每次去都被干了出來,而這次竟然會下達這樣的命令,這無疑不是要將魔族繼續(xù)推向滅亡,重蹈當年的覆轍……
“凌翊寒呢?”祁煜霖比較擔心他這個讓人擔心的弟弟,那日雖然控制住了魔氣,但卻攔不住他去找靈塵,雖然有凌天在身側,可若是在發(fā)生一次又怎么辦,魔氣會吞噬掉他全部的神志
“二公子,甩掉了我們派去跟著的人”
祁煜霖頓時頭疼“他……哎呀……若是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隨時稟報”
“是”
“少主,魔君有請!”一個穿著斗篷的人突然出現(xiàn),那人帶著面具,從渾身散發(fā)的氣息看來是魔族中人無疑
“你是從哪來的?”祁煜霖很是警惕地看著他,雖然從氣息上是魔族人,但是他從來沒見過這人
“屬下,之前并未在殿前侍奉,顧少主不知曉也是正常”
“是嗎?”
“是,少主,趕緊去見魔君吧,不然魔君該等急了”
祁煜霖將信將疑地跟著他去了,路上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與其說不像,倒不如說他本就不是,他身姿不像魔族士兵那般,反而很拘謹,他留了個心眼
凌翊寒離開了魔族,他想要找靈塵,可是這天大地大沒有頭緒
“我一直想出來,想出來找她,現(xiàn)在我出來了,不卻不知,要在哪才能找到她,凌天,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可笑,當初是我不信他,是我的遲疑,讓他失去了那些快樂的事,讓她面對她想逃避的事情,是我……我一點一點把她推開,我看著連著你們之間的那根紅線,被她親手斬斷,我這里好痛”他猛地捶著自己的胸口“她真的要……要離開了,我還沒給她允諾過的一切,就已經失去她了”
凌天看著凌翊寒有些于心不忍,凌翊寒因為動氣,差一點魔氣再一次失控
“你不要動氣,你的情緒會影響到魔氣,若是再被魔氣控制,你……你的神識會被魔氣吞沒,你便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靈塵”
凌翊寒突然看著凌天,眼睛突然亮了,他記起凌天和靈塵相識,說不定他……他能知道靈塵的下落“你,你知道她在哪?”
凌天突然沉默,他看著凌翊寒卻在猶豫,若是告訴了他,又會怎樣,他們之間的緣分已經斷了,見一面應該沒事“是,我知道她在哪,我能感覺得到離殤的劍氣……就在附近”
“附近???!”
“是”
“帶我去”
“……好”
靈塵走過的地方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和部分的聞者都被傳進了空間,有些城鎮(zhèn)村落早已經空了
柳凝雪和王紹陽雖然下山的目的是為了抓晉松回山門,但是他們來到山下后發(fā)現(xiàn),山下早已變了模樣,滿是落難的人
一路來看到的都是這副場景,而且他們也曾親眼見到有一些人竟然在自己面前消失
他們回到上陽城時,看見之前的陣法還在殘留,決定要用這陣法試著攻擊天空中的陣法,可是那陣法竟然堅固異常,他們都被傷,殘留的陣法也四散,也沒有辦法將陣法弄破一角
柳凝雪暫時在柳府養(yǎng)傷,柳凝雪靠在床邊自從那天催動陣法的時候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些畫面,看著靈力沖擊陣法的時候竟然有些心慌
王紹陽來看柳凝雪“凝雪”
“怎么樣?他們的傷……”
“都是小傷他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反而是你,你竟然在靈力被彈回的時候擋在了前面,你這樣真像一個人……”他自己說的時候竟然愣住了,他說出口的時候自己也愣住了,像誰?自己好像也不知道想誰,難道是下意識說出口的?最近總是怪怪的
“哦?是嗎?”柳凝雪有些失落,還有點生氣
“哈……我?guī)Я松虾玫牡に幗o你”
“不用了,我這里還有些”她將那藥瓶拿了出來
王紹陽接過來打開一聞,確實柳凝雪的藥和自己手里的藥相比好的不止一個層次,市面上也難見此藥“你這藥不錯,從哪來的?”
“嗯?不是你給我的嗎?”
“不是啊,我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丹藥,倒是你是遇到了隱世的煉藥師了?”
柳凝雪將那個藥瓶那在手中的時候竟然有些熟悉,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實在是想不起
王紹陽“你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們就出發(fā),我接到了消息,二師兄也下山了,再找我們”
“好”柳凝雪只是附和的回答著,她現(xiàn)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手里的藥瓶上
“我是什么時候得到的這瓶藥,好像是誰給自己的……是誰?”
想著想著她睡著了,夢中一個模糊的聲音坐在那看著自己,自己竟然很開心,她將那個藥給了自己說著“凝雪姐,這藥比外面的丹藥要管用的多,你用這個,那……這一個我拿走了”說著那這桌子上普通的藥瓶離開了,她拿著那個藥瓶笑著說“傻妹妹……”自己為什么要喊她妹妹?
一轉身又變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站在那一個人啟動了陣法,那么小的身軀竟然有這么大的力量
她倒下的時候自己竟然很擔心“妹妹??!”又是脫口而出的‘妹妹’為什么?妹妹不是早就在小的時候和父母……那她又是誰?你是誰???!
她突然驚醒,無意間碰了掉暗格,里面一個掉出來小蜻蜓“這個是……怎么會在這?”突然頭很疼,耳后的痕跡微微發(fā)光褪了一半
“說沒有那場大火,妹妹,我們一家人是有多幸福?。∶谩蓖蝗荒X海多了些畫面
王紹陽收到了一封信,看完后很著急的跑來找柳凝雪“凝雪!凝雪!”
“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你看,二師兄的信,沒想到二師兄走到我們前面去了,他現(xiàn)在賀子揚那里”
“是嗎?那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出發(fā)吧”
“好”
柳凝雪看著王紹陽的樣子,像是不記得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的人,不清楚藥瓶的來歷
“對了!”柳凝雪突然想到了他們當時回山門的時候,凌翊寒說的那個奇怪的話,難道真的是我們忘了?忘了那個人?可是為什么只有我們?難道是我們接觸過的人?“接觸過的?……是誰呢?”
靈塵帶著離殤回了天予閣,或許只有在那里才可以將才能將他們安全的困在空間,直到事情的結束……
只是靈塵沒想到的是,還沒多久竟然又開始疼了,而且這一次竟然比上一次還疼,靈塵你這心口處想著“原來這就是一次次該承受的,這就是折磨?生不如死”她笑了,她現(xiàn)在也不清楚了自己為何為了這么多毫不相干的人付出這么多?到底值還是不值?她竟然也迷茫了,忘了自己的名字,舍棄……若換來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樣,那我做這一切又有何意義?
人有七情六欲,才會明辨情感,才能控制情感,若是不懂,不可自控那么她如何斷
“迷茫?”
離殤“什么?!”
“沒什么,他們還有幾日才會到?”
“柳凝雪和王紹陽應該已經收到了消息,前往去和白楓匯合,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此”離殤猶豫了許久才開口“我感應到凌天劍的劍氣就在附近,怕是凌翊寒他……”
離殤看著靈塵想著當時在白山門的時候為了救凌翊寒她竟然讓自己化成凌天劍的樣子砍斷綁著凌翊寒的鐵鏈,雖然只是一瞬間不會被人察覺,但是凌天劍的劍靈也并非借著天地靈氣修煉而成,應該是鑄造自己的那個鑄劍師鑄造所說的他的錯……
“那正好?免得最后關鍵的時刻,被打擾……”
“你真的能放下嗎?”
“放下什么?若我真的全都放下了,那我現(xiàn)在做的這些是在鬧著玩嗎?”
“你不一樣了”
“我從未變過,只是這世間的人心變了”
“可……”
藏在昭陽城的聞者得到了消息,立刻來找她稟報現(xiàn)在的狀況正巧打斷了她們的談話“靈主!”
“最近可發(fā)生什么異常?”
聞者“近來陣法并未有什么異樣,雖然被攻擊兩處但是很快便修復了”
離殤聽見聞者說的話就有些生氣,可不是嘛,那陣法修復那么快都是靠著他們的靈主一身靈氣,若不是她靈氣天然比任何人都充裕,興許就要耗了她的生氣,到時候還靈主呢?那封印一開,他們就只有被宰的份,這么執(zhí)拗的人她倒是平生第一次見
“只是近來有一些突發(fā)的狀況,在經歷那兩次攻擊之后,有些地方出現(xiàn)了暴亂,猶其是監(jiān)牢中那些人的私欲被放大數(shù)倍,不知緣由,我們也曾暗中去探查,試圖控制,但……都失敗了”
靈塵一下就想到了在隱山附近的情況,哪怕是他們,不曾展露過的情緒都被隱山中的人利用,難道封印也開始擋不住了?
“好,我知道了,最近不必行動,將這里的人都送入空間后,就要解決封印中的事,好好休整”
“是!”
聞者走后,離殤看著靈塵的樣子就知道,凌晨說的這里的人也包括他們,他們這些聞者,她根本就沒有想要要讓他們犧牲性命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靈主真正的想法”
離殤說的這番話時,靈塵手緊握住,心底竟然有一絲憤怒,也許因著那種影響被放大,她強忍著憤怒,看著離殤“你……”她緊鎖眉頭,因動氣讓那疼痛更為劇烈,她手有些發(fā)抖,被放大的情緒控制,看著離殤,強壓著怒火,裝作“你……出去”
“嗯?”
“出去……想辦法,讓他們盡快來此”
離殤有些不不明白怎么這么突然就,但是看著她只好走出去,將門關上,擔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真的是我多慮了嗎?怎么感覺她變了那么?算了,還是趕緊引他們來此才是首要”
靈塵將離殤支走后,終于卸下了偽裝,一口xue吐了出來,把這桌子的手,因為用力指甲已經嵌進桌板木頭當中
“呃……”咬著牙忍著痛楚,痛楚過后,再睜眼眼神中多了少樂趣多迷茫,很是堅定,再不受情緒左右,她站起來擦掉嘴角殘留的xue跡,調整靈氣,果不其然現(xiàn)在的他已經可以調動部分天地間的靈氣為己所用
靈塵走到窗口看著天空中的陣法“這一次,我不會再一切重蹈覆轍,……包括自己”
她施展術將雷于世,興許只有這樣才可以將他們快點引來
走在外面的離殤聽著雷聲,看向天空“她是刻意支開我?莫不是出事了?”她用靈力將信送出后立刻往回跑
推開房門,看見靈塵好端端地站在那“靈塵?!”
“有事?”
“沒……沒…沒事,就是……就……我已經用信件將他們引來”
“好”
“你……你真沒事?”
靈塵看著離殤沒有說話,離殤也只好不在追問,只是離殤看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冰冷,陌生,沒有一絲情緒,雖然什么都沒發(fā)生,但好像都變了現(xiàn)在的她不似從前,不是莫寒,更不像是靈塵,而是高高在上難以逾越
離殤的感覺她現(xiàn)在看見靈塵,有一種莫名存在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