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過河里?”鐘璃疑惑道。
“應該有吧!”林澤道。
“那應該是湊巧?!辩娏У馈?p> 問題無果,林澤再問了一個問題道“你傷好之后會去哪兒?”
“稻香村……?!辩娏У?。
“去哪干嘛?”林澤道。
“歷練?!辩娏У?。
蓬萊島的名門望族確實有定期出來歷練的規(guī)矩,他也沒什么可問的,想了半天道“你肚子餓不餓?”
聽他說了半天,鐘璃干脆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聊聊天嘛!那我現(xiàn)在真走了?!绷譂傻馈?p> “嗯……?!辩娏У馈?p> 林澤腹誹,果然是仙家出來,冷漠的要死,連聲謝謝都不會說,整就是救了個冰溜子,最好以后都不要見面了。
道完林澤朝正在打坐的鐘璃做了個鬼臉,悻悻走了。
林澤這邊剛踢了個枯樹枝表達自己的不滿,就聽后面人道“謝謝。”
林澤一聽樂了,又回到鐘璃身邊道“你打算怎么謝?!?p> 鐘璃本來已經(jīng)靜下心來,準備調(diào)理內(nèi)息,他這么一來,差點沒把她嚇到走火入魔。
“你想要我怎么謝??!”鐘璃道。
“給你個提示,我喜歡你……?!绷譂傻?。
聽到這話,鐘璃的臉紅了又紅,最后直接一腳將林澤踢飛老遠。
“我要的不是這個。”林澤空中飛轉(zhuǎn)的時候大聲喊道。
林澤最終還是沒有走開,就在附近守著她,他也就真奇怪了,仙家的姑娘都這么怪嗎?脾氣都這么大嗎?不愿意給就不給嗎?干嘛把他一腳踢飛。
過了個半月,鐘璃修養(yǎng)好之后去了稻香村,林澤還是一直跟著她。
稻香村是個大村落,民風淳樸,林澤跟著她,一路上鬼鬼祟祟,差點因為被懷疑成變態(tài)被人揍。
林澤:真奇怪了,這個地方這么好,沒災沒難的,她來這歷練個什么。
鐘璃去了一戶人家,林澤先她一步走到她前面要進去。
“你進來干嘛?”鐘璃道。
通常一個許久未見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問的第一句話往往是你怎么會在這。而鐘璃的問法顯然已經(jīng)說明了她知道林澤一直跟著她,只是沒有明說。
知道這點之后林澤覺得她更怪了,想起之前的一腳之痛也沒好氣道“我想進來。”
鐘璃無話可說,也跟著他進去。
林澤剛進屋,一個婦人就抱住他的腿大哭道“大夫,救救我女兒吧!”
林澤哪遇到過這個,頓時懵了,想要將老婦人踢開,又怕給鐘璃留下不好的影響,收了腳,伸出手將婦人扶了起來道“把女兒交給我,你放心吧!”
鐘璃聽他說這句話一個慌神差點沒有被門檻絆倒,林澤要去扶她,被躲開。
“帶我去看你女兒?!辩娏У馈?p> “你們……。”婦人懵了,她是讓那口子去請大夫了,可也沒說請兩位??!不說這兩個人太年輕的問題,這光診斷費得花多少錢。
“我們倆是一起的,都是大夫,不過只收一個人的錢?!绷譂傻馈?p> “不收錢。”鐘璃解釋道。
“那就好?!眱蓚€人你一言我一語,打消了婦人的顧忌,婦人松了口氣將兩個人領(lǐng)到一間臥房。
一個七八歲的女孩正睡覺,林澤哪會給人看病,老老實實讓了道給鐘璃。
鐘璃手背對著小姑娘的額頭量了量體溫,旁邊的婦人不停得說“她這兩天有些發(fā)熱,我?guī)フ疫^大夫,大夫說是受涼,沒大礙,讓我拾了兩劑藥就回來了,可是沒想到這藥沒管用,剛吃完飯她就暈倒了,大夫??!我可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你可得給我看好……?!?p> 老婦人還想繼續(xù)說下去,被林澤攔住道“放心,遇到了我們,保你女兒絕對沒事?!?p> “哦!哦!那就好。”老婦人道。
“有事?!辩娏О櫭迹裆幊?。
“我女兒怎么了?”老婦人道。
“是天花?!辩娏У?。
婦人聽后大驚失色,就要倒下,林澤將她扶到一邊道“天花是什么,有這么恐怖嗎?”
鐘璃不看他,走到婦人身邊,為她把了把脈,再將她的的袖子揭開,一大片小紅點出現(xiàn)在眼前。鐘璃面色更差了,林澤也不敢多問多說。
“你們家里的人都和誰接觸過……?!辩娏У馈?p> 三天后,林澤生無可戀的站在一群哀嚎哭泣的病患當中,總算知道了這個什么天花有多厲害。
鐘璃來來回回忙個不停,也不理他,他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傻呆在這里。
看鐘璃終于停了下來不再走動,坐著查書,林澤找了個小板凳也坐在她身邊,要多乖有多乖,可惜只得來鐘璃一瞬間的注意,實在失望。
“你快走吧!我讓家里人來了?!辩娏У?。
這是三天以來,她第一次對他說話,卻是讓他離開,不過林澤覺得十分開心道“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鐘璃沉默半晌道“沒有?!?p> “不是關(guān)心那我就不走。”林澤道。
鐘璃不語,家里面讓她出來歷練只給了她地點,至于什么事卻沒有說,她幼時跟隨大哥出來歷練的時候見過天花,可也只是見過,并不了解,更何況她自己也只是近兩年才學習醫(yī)術(shù),要治人根本不行,不得以才向家中求救。
突然的,一只蝴蝶透過軒窗進來,鐘璃等不及,直接快步跑過去抓住蝴蝶,蝴蝶落在她手里,變成書信,鐘璃看過之后書信落地,雙目失神。
林澤撿起書信去看,只見四個大字“自己解決”
早就知道這里有天花的事,要鐘璃自己過來,本就不打算插手,求救也無用。
“不行……我一個人不行,家里必須派人過來?!辩娏ОV魔道。
林澤看她咬著手指來回走動,當他不存在的時候,知道事情嚴重了,他想讓她不這么害怕,可不知道怎么做,只能道“你冷靜下……。”
“父親明知道我剛學醫(yī),根本治不了這個病,為什么還要讓我來這?!辩娏У?。
“興許他相信你……吧!”林澤毫無底氣的說。
他不知道別人的家事,自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過要安慰人總得找個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