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出征西羌
年輕的嬴稷有些急功,剛下朝堂便要發(fā)布告令,欲為劉眾的出征做準備。
“先生在燕國攻打中山國,曾要燕王召集燕國方技家,魯班弟子,墨家,如今出征西羌,寡人該為先生做何準備?”
西羌不比中山國,西羌沒有城池,游牧民族住的都是帳篷,但劉眾還是要了一些魯班弟子。
墨家太過固執(zhí),在攻打中山國一戰(zhàn),墨家雖然沉寂在創(chuàng)作制造之中,但始終不肯出全力,這讓劉眾有些不愿再廢資源帶著墨家。
方技家擅長醫(yī)術,遠去西羌自然需要多帶。
但劉眾要帶的,遠遠不止這些,士兵所有已婚之人,全部帶上妻子,未成婚之人,要在出征之前成婚。
“...除此之外,劉眾還要一些作物種子,羔羊馬匹,獸醫(yī),裁縫?!?p> 劉眾一一說出自己的需求,遠征西羌,并非一兩日,劉眾做的就是長遠的打算。
河西走廊,對華夏民族太重要了,他很想一舉拿下河西之地。
“先生出征,總是與別的將領不同?!?p> 雖然嬴稷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但還是被劉眾的這些要求給驚訝到了。
“草原之人如同枯秋之原,征戰(zhàn)如野火,野火雖燎原,春后又再生,若想一舉徹底征服西羌,必須要做長久準備?!?p> 劉眾對嬴稷解釋到。
“想不到先生剛來秦國,就又要為寡人出征,寡人對先生倒有些愧疚,許諾先生的婚禮,只能延后了,待先生歸來,寡人定為先生舉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p> 嬴稷在秦國還未站穩(wěn),多事之秋,劉眾主動要求婚禮延后,不只是為嬴稷,也是為了谷倪。
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婚禮上,遇到刺客刺殺,殘肢斷臂,讓婚禮成為谷倪一輩子的遺憾。
“大王如此待劉眾,讓劉眾感激涕零?!?p> 燕王對劉眾,燕王一心為復仇,所以用他。
他也見過齊王,齊王用他是為名,也是為他的才。
唯獨嬴稷,卻是真心待他,濃厚的感情,沒有利益之分,沒有君臣之疏,在他面前也沒有上下之別。
有的,是在燕國種下的緣,那種植在心底的期盼,愛憐,甚至曾經(jīng)的崇拜。
十天的籌備,雖然有些倉促,但也夠用,看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劉眾心里不禁叫苦。
在燕國,被燕王招攬就攻打中山,攻打完中山又車馬勞頓的出使齊國,狼狽逃出齊國的爪牙,如今又要帶兵遠征西羌。
這奢華的府邸,這熱情的秦王,本以為能安心的讓谷倪和一眾人安穩(wěn)一些,卻沒想又到了出征的路上。
看了一眼府邸的方向,再看看向這邊望來的嬴稷,劉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秦國,這一次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嬴稷,劉眾還是負了你?!?p> 劉眾心里有些愧疚,他是燕國之人,他的老爹是燕國之人,他了解老爹的性格,不會離開燕國,更不允許讓劉眾做出對燕國不利的事。
而秦國,不會放過燕國。
對于嬴稷,生他養(yǎng)他的老爹在劉眾的心里更重要,華夏始終是華夏,沒有秦國燕國之分。
知己可以有很多,可老爹只有一個。
“三軍聽令,出發(fā)!”
看了最后一眼嬴稷,劉眾大聲下令。
在戰(zhàn)國,這個生死攸關的時代,他沒有過多的選擇,不背叛嬴稷,就要背叛老爹。
浩浩蕩蕩的大軍開始前進,揚起的塵土掩蓋了遠眺的視線,也模糊了嬴稷望向劉眾的視線。
“先生,西羌多寒,先生記得常備衣物?!?p> 黃塵揚起,嬴稷的聲音輕盈的穿過塵土,停在劉眾的耳朵里,卻是沉重的罪束。
“大王!保重!”
這應該是最后一次叫嬴稷大王了。
跨上戰(zhàn)馬,向隊伍的前方行去。
西羌和月氏雖然在秦國的版圖中,但始終不被秦國控制,只要秦國戰(zhàn)事松懈,西羌就會從高原東進,燒殺搶掠,所過之處,再無人煙。
秦國人對這些蠻夷很是痛恨,但也無能為力,西羌地廣人稀,秦國每次發(fā)兵,西羌都會躲進高原深處。
步卒不善于長途跋涉,也不善于高原作戰(zhàn),只能小心提防。
《左傳》中曾記載姜戎氏”,春秋前期入居豫西,其俗被發(fā),與羌同。
《國語·周語》載西周宣王時有“羌氏之戎”,勢力強大,曾敗王師。姜戎中有申戎,后與犬戎等共滅西周,殺幽王。
跟隨劉眾出征西羌的副將是魏冉的部下,名叫吳阜,曾參與國與西羌的戰(zhàn)爭。
路上,劉眾一直詢問著吳阜關于西羌的事情。
“...將軍雖有進軍西羌之謀略,但屬下并不認為進軍能擊潰西羌,兩萬兵力,實在對西羌無力啊?!?p> 吳阜一邊駕著馬,一邊說著對此戰(zhàn)的擔憂。
劉眾當然想要更多的兵力,但現(xiàn)在的秦國不允許他出征的兵力太多,秦國上下不穩(wěn),魏冉要對朝局進行部署,東邊又有韓魏虎視。
他如果要太多的兵力,那可能要等幾年才能出征,劉眾等不起,也不想等。
對于破壞魏冉重用的可能,出征西羌,徹底擺脫秦國,才是更好的選擇。
“吳阜將軍,西羌的王是何人?”
劉眾并不想聽吳阜講述自己的觀點。
“回將軍,西羌分為三部,蓖中種在南部,白馬種在中部,參良種在西北部,由于蓖中種和參良種離秦國較遠,所以常年騷擾秦國邊境的,就是白馬種。”
“此部族人性情極為惡略,幾乎每年都會進入秦國騷擾,屠殺秦國百姓,搶奪所過之處女人與財物,如同畜生一般,毫無人性?!?p> 吳阜有些激動,對于西羌的恨意,秦國上下都一個樣。
劉眾一邊聽著,一邊想著怎么對敵西羌。
馬戰(zhàn)肯定不行,他的這兩萬兵力,僅僅只有五百戰(zhàn)馬,根本抗不過。
霍去病的打發(fā)自然有可以用,但也需要他完全了解了西羌才行。
況且,如何保護好跟隨的民眾也是至關重要,畢竟谷倪也跟著呢,他可不想后勤出事。
“吳阜將軍,邊塞哪座城池城墻高???”
“回將軍,南鄭可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