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呀!沒想到千溪宮宮主今日會前來小兒小女的婚宴,老夫還以為邀請函到不了您手中,真是老夫的榮幸!”
陸航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讓一旁正在等著柳香香回來的司馬生不禁心生好奇。
千溪宮宮主?他這些年幾乎都在外游歷,也不曾聽說過有千溪宮這一地方,而且能讓陸航這般態(tài)度的除了那些位高權(quán)重之人,誰還有這般能耐。
司馬生忍不住多看了溪清兩眼。
他看上去年齡與自己相仿,似乎還比自己小了幾歲,但身上所散發(fā)出來那種強大的氣場卻讓他忍不住對他多了幾分敬佩。
溪清似乎也察覺到了司馬生的目光,但他并沒有給出回應,而是掃視了整個喜宴的現(xiàn)場,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尋找未果,讓墨城把禮物奉上,拜別了陸航。
陸航?jīng)]想到他竟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心中的一團怒火燃燃生起,礙于眾多賓客,而且太子也在,只好釋然一笑,假意挽留。
就在溪清左腳剛邁出大門時,兩個丫鬟突然跑了出來,大聲喊著。
“老爺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陸航此時真想掐死這兩個不懂事的丫鬟,在這么多賓客面前讓他丟了顏面。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立刻將玲瓏找回來,否則一會迎親隊伍到了將會鬧的更大。
司馬生忽然意識到柳香香離開已經(jīng)有一個多時辰了,難道是她帶走了新娘?
他最近也沒少聽說關(guān)于懷桑閣的事情,一直覺得是流言,現(xiàn)在看來所言非虛。
直到傍晚,陸航翻遍了整座城,都不曾找到陸玲瓏,最終只有陸子昂一人成了親。
喜宴結(jié)束后,陸航立即給各地的眼線發(fā)布了消息,無論如何都要把陸玲瓏給綁回來。
司馬生從懷桑閣回去后一直郁郁寡歡,他怎么也沒想到柳香香再一次給他玩起了失蹤,下一次遇見她一定不會再讓她逃走,她必須是他的太子妃。
柳香香和陸玲瓏為了躲避懷桑閣的眼線,一路上都是走的小路和水路,晚上也不敢住客棧,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
“你說我能逃到哪里去!全國各地都是我爹的眼線,只要我一出現(xiàn),肯定立馬被抓走。”
陸玲瓏靠坐在樹旁,抱著膝蓋,盯著面前的火堆,眼中盡是絕望,如果娘還在的話定是不會舍得讓她嫁給那樣的人。
柳香香靠坐在她身旁,安慰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以陸航的作風,如果找到陸玲瓏定是抓回去再次鎖起來,到時陸玲瓏說不準一個想不開就......
“世界之大,何處才是我的容身處??!”陸玲瓏仰天長嘆!
“容身之處……”柳香香猛的站起,雙眼泛出欣喜之色。
千溪宮,那里肯定安全,相信整個武林沒人敢去那個地方,就算有那個膽也沒那個本事。
“玲瓏,早些休息,明天我?guī)闳€絕對安全的地方,誰都找不到你。”
天色漸亮,二人便整裝前往千溪宮。
柳香香帶她回千溪宮不單單是為了躲陸航,也是為了自己,方便溪清找到她。
剛走沒多久,柳香香發(fā)覺身后一直有什么東西一直跟著她們,轉(zhuǎn)身一看,小白和黃妹妹一臉抱怨的喘著氣看著她們。
“柳香香,你個沒良心的,讓我倆等的好苦,還好我鼻子靈敏,能聞出你留下的氣味,找到你?!?p> 柳香香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嘿,小白,大黃,對不起?。∥乙彩切募辈虐涯銈z給忘了的,為了聊表我的歉意,等回去了我給你倆買三只大烤雞!你倆就原諒我好不好?”
柳香香說完還不忘眨巴了兩下她那靈動的眼睛,兩扇黑密的睫毛忽上忽下的撲棱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小白和黃妹妹頓時氣消了一半。
“不行,才三只就想讓我們原諒你,除非六只,我們各三只!”小白其實氣已經(jīng)消的差不多了,只是難得敲她一筆,這個時候不大開狼口更待何時。
柳香香咬牙切齒:“行!六只就六只,算你們狠?!?p> 一旁一臉懵逼的陸玲瓏看著柳香香,她剛剛是在和那兩動物說話嗎?
柳香香也突然反應過來,她好像從來沒告訴過陸玲瓏自己可以和動物對話,剛剛自己的那些舉動肯定把她嚇著了。
“玲瓏,其實有些事情我一直沒告訴你,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慢慢講給你聽,現(xiàn)在我們要盡快趕路了?!?p> 陸玲瓏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雖然自己心里有一大堆疑問,但還是忍住了,現(xiàn)在也就只有柳香香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然而就在她們快要回到千溪宮時,路上遇到了一行人,他們頭部用黑色粗布包裹著,身上的衣服就像乞丐一樣,一塊一塊的破布拼接而成,而且是五顏六色的,花里胡哨,腰間還佩戴著月牙狀的彎刀,一看就不是本國之人。
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時,柳香香幾乎是屏住呼吸的,因為不管怎么看,這些人都不像是好人,雖然自己武功不低,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有十幾個人,而她們只有兩個人,還是女人。
就在與他們擦肩而過時,他們領(lǐng)頭的一個男人野格突然喊住了她。
柳香香不敢回頭,假裝沒聽見拉住陸玲瓏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站??!”領(lǐng)頭男人繼續(xù)喊著,聲音越來越近。
忽然這個男人就出現(xiàn)在了她們面前。
柳香香她們不得不停下,眼前的這個男人身高馬大的,臉上長滿了胡茬子,典型的一粗獷莽夫。
“這位壯士有何事嗎?”柳香香壯著嗓子,想在氣勢上給對方造些壓迫感。
耶格一直盯著柳香香的頭頂,忽然伸手,將她頭上的人發(fā)簪取下。
柳香香當場急了,那是溪清送她的寶貝,價值連城,怎可給他搶去。
“姑娘,這個簪子上的寶石你是從何得來?”男人問道。
柳香香想要搶回簪子,卻被他閃開了,怒道:“這簪子是我夫君贈予我,所以還請您立刻還給我!”
野格一聽哈哈大笑,聲音響徹了整個山谷,隨即握緊了簪子,咔嚓一聲,簪子斷成了兩截。
柳香香再也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怒火了。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見不得別人恩愛,看你這一臉邋遢的樣子,想必也討不到媳婦,所以心生嫉妒,你知道我這簪子值多少錢嗎?你趕緊給我賠,否則我夫君知道了定會宰了你!”
陸玲瓏在一旁時刻拉著柳香香,生怕她一沖動與他們打起來,要真的打起來她們肯定討不著好。而且這柳香香何時有了夫君,這要讓她那哥哥知道了,得傷心死了吧。
“呵呵!宰了我?我還怕他不敢來呢!所以就要委屈你跟我走一趟了。”
說完衣袖一揮,一陣白色粉末彌漫在空氣中,陸玲瓏與小白黃妹妹瞬間暈倒在地。
而柳香香卻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你.......你怎么會沒事?”野格不敢置信的看著柳香香。
這是他們部落獨有的迷藥,只要吸入這種迷藥的人立刻就會暈過去,沒有兩三個時辰是絕對不可能醒過來,一直以來都是萬無一失,如今到了這個女子身上怎么就失靈了。
柳香香不想告訴她自己百毒不侵,現(xiàn)在玲瓏他們都暈了過去,想要脫身就更難了。
野格見迷藥對她無效,便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然而柳香香可不是吃素的,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和胳膊,一個過肩摔將他重重的摔倒在地。
野格沒想到這個姑娘竟會武功,看來是自己小看她了。
“兄弟們,給我一起上,把她給我抓起來?!?p> 柳香香暗叫不妙,這下完了,這么多人,她還沒試過和這么多人打呢,如果溪清在這他肯定能解決,畢竟那一晚他一個人在中毒的情況下還殺了那么多黑衣人。
就這樣,柳香香孤身一人奮戰(zhàn)在人群中,他們都手持著彎刀,柳香香很難近身與他們搏斗,只能一直防守。
僵持了很久,野格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竟會有如此的防御戰(zhàn)斗能力,也難怪是那個人的人,都是難纏的家伙。
防守到極限的柳香香終于爆發(fā)了,此時的她好像體內(nèi)充滿了力量,就像咆哮的山洪沖破了堤壩,洶涌而出。
一瞬間,柳香香周身布滿了金光,金光刺的所有人睜不開眼,隨著她一聲嘶吼,所有人都被一股強勁的氣體擊飛,暈了過去。
隨后柳香香也暈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陸玲瓏他們醒來后發(fā)現(xiàn)柳香香和那一行人都沒了蹤影,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小白想到這里距離千溪宮不遠,只有回到千溪宮,通知了溪清,才能救出柳香香。
柳香香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間漆黑的地牢,手腳被碗口粗細的鐵鏈鎖住,無法動彈。
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絕望過,突然想起和溪清在一起的種種時光,好短暫。
“溪清,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