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副將光著腳丫子在滿是砂礫的田間行走,終是在拐彎處找到了白起。只見白起掌心中放著幾顆麥子,不停的聞,最后還一仰頭,將所有的麥子倒進了嘴中,很是滿意的擦擦嘴。那胡副將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說道:“將軍真是好興致啊?!卑灼鸹剡^頭來,笑著對胡副將說道:“要不是這天下大亂之時,某還真想就這樣種田種一輩子呢。哈哈哈哈?!眰z人相視一眼,又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突然間,原本安靜的田地中,一陣非常吵鬧的聲音響起,白起很是疑惑,看著胡副將說道:“這是怎么回事?某為何聽到有人爭吵?”胡副將也是一陣迷惑,說道:“稟將軍的話,下官并不知啊。”白起甩了甩袖子,說道:“走,我們?nèi)タ纯慈?。”說完,大步流星的往爭吵聲非常強烈的地方走去,居然還不曾踩壞一株麥子,胡副將在后跟著,非常的恭敬。
遠遠的,就看到田埂之上,有幾個衛(wèi)兵手持大刀與百余手持耕具的村民對峙著。白起一看,心頭大怒,在田間喊道:“都給某將刀放下!”盛怒之下而威,那幾名衛(wèi)兵一看,自家兩位將軍出現(xiàn)在田間,馬上就將手中的刀丟到了地下。而那百余村民看到了兩位大人物,手中本就顫抖的手更為顫抖了。白起大步跨了上來,也不先過問是誰的錯,直接走到那帶頭的衛(wèi)兵面前,罵道:“爾等是要反了白某不成!”一雙怒目盯著那帶頭的衛(wèi)兵,一股肅殺之氣從白起身上傳來,那胡副將也不好說話,只是在白起身后看著。那帶頭的衛(wèi)兵被白起一盯,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趕緊跪下,然后拱手說道:“稟將軍,只是這村民賊眉鼠眼,爾等怕遭了賊人,故而想盤問一番,不成想···這···這····?!卑灼鹨膊涣羟椋荒_將那衛(wèi)兵踹倒,罵道:“爾等皆是大王子民,大王尚且禮待天下人,爾等難不成想毀了大王清譽不成!”這下可好,不僅衛(wèi)兵全跪下了,就連村民也全跪下了,白起剛想讓人把這帶頭的衛(wèi)兵拖下去砍了,就聽到一個老人家在身后,話音顫抖的說道:“將··將軍,小老兒也有罪啊?!蹦前灼鸹剡^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只見眼前這小老頭,長得與那商鞅一般無二,只不過面容更為憔悴了些。
那跪著的一隊衛(wèi)兵,看到這老頭出列,馬上也感動的眼淚就要流出來了。白起試探的問道:“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啊?”那老頭拱手道:“回將軍的話,小老兒乃是這上丘人,姓李名高?!卑灼疣艘贿吚项^的名字,然后也拱手說道:“老人家,某在此賠罪了,驚擾了。某這就砍了他們的人頭賠罪?!必M料那小老頭一聽,馬上伏倒在地,驚恐的說道:“將軍不可啊,他們并未對我們做什么事情,而且這件事情本就是誤會,還請將軍網(wǎng)開一面啊?!卑灼鹨宦?,瞇著眼睛看著衛(wèi)兵說道:“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蹦切l(wèi)兵,將實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還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那剛剛被他們拖出來的那個男人。那男人本就是農(nóng)家人,被衛(wèi)兵這么一看,心中不免又害怕了幾分。衛(wèi)兵們講完,那老頭就連連說實情就是如此,請將軍網(wǎng)開一面。白起可不管,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說道:“剛剛他們幾個,無禮于你,這樣吧,某要你將他們幾人,一人鞭打二十下。你可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