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淋漓盡致的痛感,令我頓時大驚失色。
江南覺察到了我的情緒異常,急忙問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快告訴我,你怎么了?”
他貼近了我非常緊張的追問著,并不停地查看著我的身體。
我就這樣零距離的看著他,感受著他身上那獨有的、清爽迷人的氣息。
我突然問他:“江南,這是夢境對不對?我知道我是在做夢,可是為什么會有痛感?”
我此刻心神不寧,內(nèi)心深處升騰出莫名其妙的驚恐感。
我的情緒明顯感染了他,他也緊張萬分的看著我。
我們現(xiàn)在緊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無比清晰的撲在對方的臉上。
這是夢嗎?夢會這么的真實嗎?
我的目光游移到他身后的墻壁上,那面墻上是我和他的巨幅婚紗照。
照片上的我笑靨如花,看上去非常的幸福開心。而他深情的凝望著我,眼里全是寵溺,微笑著的嘴角梨渦深深。
這些都是假的嗎?
我收回了目光再次凝望著他,他一直沒移開視線,始終目光深邃的凝望著我。
我再次問他:“這都是夢境對不對?你怎么不說話?”
他的眼眶再次濕潤了,他哽咽著說:“對,這是夢,是夢境…”
得到了他的這個回答,我終于松了口氣:“這肯定是做夢啊!我的兩個孩子才六歲,我怎么可能跟你結(jié)婚都五年了?只有做夢才這么離譜啊!”
他的眼淚瞬間就滑落了下來,可是他依然凝望著我。
我卻笑了:“你看看你,動不動就掉眼淚!我的這個夢也太離譜了!都把你夢成哭啼啼的小媳婦了!”
知道了是夢境,我頓時能夠放得開了,毫無顧忌的取笑他。
他也笑了,帶著眼淚的笑著。他一把摟住了我,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后背。
我靜靜的聽著他在我的耳邊低喃:“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
“媽媽!媽媽!”
突然大寶跑到了我的面前,興奮的拉住了我的手,大聲的喊著媽媽。
我頓時一驚,大寶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我措手不及:這個夢里怎么還有大寶?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二寶也跑了過來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我被兩個孩子拉著手,不得不順勢跟著她們走。
江南呢?
江南不見了。我四處張望著尋找江南,卻根本就看不到他。
我所處的屋子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孩子們的家。
孩子們拉著我去看她們剛剛搭建好的積木,是一整棟漂亮的大房子。
她們興奮的向我講解著積木大房子的每個結(jié)構(gòu),而我此時卻是驚魂未定。
我從來沒這樣帶著警覺性的注視著我的孩子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的傻了。
離開夢境不應(yīng)該有個睡醒的過程嗎?可是剛剛都發(fā)生了什么?
剛剛我正在夢境里跟江南擁抱在一起,他在我耳邊的呢喃還沒有消散,大寶和二寶就突然間出現(xiàn)了!
然后,江南就不見了!屋子也完全的轉(zhuǎn)變了!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過渡!
既然已經(jīng)夢醒回到了孩子們身邊,為什么剛才的夢境還歷歷在目?
孩子們發(fā)現(xiàn)了我的心不在焉,追問我怎么了。
我突然意識到孩子們剛才的講解,都被我的不在狀態(tài)給辜負了。于是急忙主動上前,欣賞她們積木大房子。
孩子們又高興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再次為我講解。而我卻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
現(xiàn)在的我,漸漸的有點茫然了。我慢慢的開始忘記,想不起來剛才都發(fā)生了些什么,變得沒有了頭緒。
甚至很快的,我完完全全的融入了跟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光,再也想不起別的了。
接收到余則成發(fā)來的微信時,我和孩子們已經(jīng)吃過了晚飯。孩子們在洗澡,而我在碼字。
我現(xiàn)在的寫作狀態(tài)還可以,一邊碼字一邊等著孩子們洗完澡喊我。
跟孩子們在一起的我,除了照顧她們就是寫作,生活和頭腦都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點開余則成發(fā)來的微信,他說:“你在干嘛?”
這是想聊會啊?可是我碼字正在狀態(tài)中,靈感在線不想閑聊。
于是我沒有回復(fù),接著碼字。
他又發(fā)來一條:“故意不理我是吧?你是不是寫小說寫魔怔了?”
我一愣,這貨怎么知道我正在寫東西?
他總是好像能看到我似的,我有時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哪兒安了監(jiān)控能隨時看到我。
我回他:“我寫的正嗨呢,別打擾我?!?p> 他秒回:“嗨什么嗨?真是的!又沒有人看,別挨那個累了。每天寫一點就可以了,歇會吧!”
跟他這么一聊,我只能暫時停下來了。
我說:“你就是跑來故意搗亂的是不是?你不去追你那心愛的姑娘,跑來影響我你缺德不?”
他說:“這是關(guān)心你心疼你,不懂好歹!蘇離,請教你個事唄?!?p> 我不由得笑了,哎呀不容易啊,余則成也有請教我的時候。
我說:“什么事說吧!知無不言?!?p> 他說:“你給我出出主意吧,怎么追女人?!?p> 我好奇的問:“怎么你還沒追到手那位你心愛的姑娘啊?”
他回:“你這不廢話嗎?我要是已經(jīng)追到了,還用得著跑來求你指教嗎?”
我問他:“你真的認為我在這方面能夠幫到你?”
他說:“說說看唄,正好借此機會你也歇會兒,別老捅咕那一百輩子也寫不出名的破小說了!”
呃~這該死的!嘴里就說不出來動聽的話??丛谇槿斯?jié)還給我發(fā)了紅包的份上,我不跟他計較。
這就叫拿人手短吧!
不過在男女感情方面,我真的沒什么能幫上他的。
我不得不跟他坦白:“余則成,我可能幫不上你,這方面我不行。”
他反問我:“你怎么就不行了?你年輕的時候就沒戀愛過嗎?”
我說:“我記不住了?!?p> 我沒說謊,我是真的記不住了。正因為記憶力不好,所以更是沒有什么經(jīng)驗可教給他的。
他問:“一點兒都記不住了嗎?”
我說:“記不清了。”
他說:“蘇離,你是結(jié)了婚的女人,這點你都不記得了嗎?難道你都不記得自己老公是誰了嗎?”
我說:“我沒有老公,我已經(jīng)離婚了?!?p> 我開始懷疑這不是余則成本人。余則成是非常了解我的,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一再的反問我?
還沒等我對他的身份進行質(zhì)疑,他就又發(fā)來一條微信。
他說:“你可是作家?。∧憔筒荒芙o我想個辦法嗎?我這戀愛毫無進展的,你不替我著急???”
他緊接著又發(fā)來一條:“你就當做是你,假設(shè)我要追你,你想想我做什么事情能打動你?”
我笑了笑,毫不猶豫的說:“那你就用錢砸!不是有人說過沒有用錢搞不定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