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處理完季氏的事,季時安便趕回世恒,剛踏進(jìn)辦公室就聽到手機振動,抬手示意朱聰離開,這才走到落地飄窗前接通:“喂?”
季遙的聲音伴著細(xì)微的風(fēng)聲和哽咽:“……時安,我好想你……”
聞言,季時安心頭一緊,連忙追問道:“怎么了?”
“嗯……”季遙一手扒上欄桿,指尖搓揉著沾在上面冰涼的細(xì)雪,苦著一張臉,“這個電話里不好說……”
“時安,下班以后我去找你,好不好?”頓了頓,季遙才弱弱問道。
“不用!”季時安推開一扇窗戶,目光緊緊鎖在對面樓那個小小的身影上,“我看到你了!”
“???”季遙玩雪的動作一頓,立即往對面樓看去——原本緊閉的窗戶玻璃此刻開了半扇,而窗戶后面,站著個身姿挺拔的男人。
季遙心底一動,明眸緊盯著那身影,直至愈加濃密的飄雪花了她的視線。
她眨眨眼,拿下手機看了眼時間——她竟然就這樣一句話不說,看著他看了將近三分鐘!
揉過雪的手指微涼,正好緩解她臉上的燥熱:“……我也看到你了?!?p> 聽著她聲音瑯瑯,又想起才接電話時她明顯的哭腔,季時安眉心蹙起。停頓不過半秒,他就做下決定。對著電話柔聲說道:“等我,馬上過去!”
而后就直接掛了電話,匆匆出門。
這讓候在門口等待吩咐的朱聰茫然失措,急忙跟上兩步,問道:“總裁,您去哪里?”
“在這等我回來!”說著,季時安也不停腳步,三五分鐘就到了電梯前。
朱聰站在原地,摸了摸愈加光潔的腦門:不是說趁著中午休息時間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然后就回季氏嗎?怎么就……又跑了呢?
看著變空的窗口,季遙才意識到季時安剛剛說了什么。當(dāng)即沒再停留,轉(zhuǎn)身就沖進(jìn)辦公間,一把拎起椅背上的外套,也來不及穿,只掛在臂彎而后一路狂奔直到坐上電梯。
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電梯并沒有人用,偌大的電梯也就只有季遙一人,她趕緊將外套穿好,看著鏡面里這件棗紅色的大衣唇角勾起笑容。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季遙都有些等不及它開門,雙腳焦急地輕跺,等電梯門一打開,便狂奔而出。
公司門口的雪有專人清掃,故而她能一直跑到馬路邊,正愁著接下來只能慢悠悠地走,一抬眸,就看見馬路對面也穿著棗紅色的某人。
紅色的信號燈讓他們只能站在原地等著。
季遙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的衣服和自己這個神似,當(dāng)即搖了搖胳膊引他注意,而后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他的。
意思是說,原來你買的是情侶衫呀!
馬路對面的季時安自然早就注意到季遙,看著她生動活潑地站在對面,墨瞳里滿是深意。
她明明上一秒難受地快要哭出來,卻在下一秒看到自己以后,又變得生機勃勃滿眼帶笑……
垂在身側(cè)的手掌收緊,企圖這樣緩解心里一陣一陣的疼意:到這一刻,季時安才終于意識到,自己上一世究竟錯過了什么!
信號燈很快變綠,季時安信步向著季遙走來。密密織下的雪花落在他干凈的發(fā)絲上,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而那些未能成功得他青睞的雪花只能隨著他走動的步伐,在周遭的空氣里轉(zhuǎn)著圈圈。
季遙只邁出一小步,便被男人信步走來的模樣吸引住:這是她第一次,從季時安的眼中,讀出這樣真切而又濃烈的愛意。
帶著清冽香氣和雪花涼意的一股力量將季遙拉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腦袋貼在他寬闊的胸膛,恍惚間周圍的一切都靜下來。
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和環(huán)繞著他們的輕盈的雪花。
寬厚的手掌順著她的發(fā)絲輕撫,突然觸到脖頸后冰涼的肌膚,季時安眉頭一蹙,拉開懷抱低眸看著季遙,語氣里帶著淡淡的責(zé)問:“怎么沒系圍巾?”
“嗯?”經(jīng)他一提醒,季遙才感覺脖子空落落的,“出來的太急,忘記了?!?p> “……”目光順著脖子往下,墨瞳里的怒氣又添了一層,“扣子又不扣好!”
“?。俊奔具b還未反應(yīng)過來,季時安已經(jīng)伸手過去,修長的手指幾下擺弄,就將大衣上的扣子全都扣好。
季遙看著這穿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衣服,皺著臉抱怨道:“這樣好丑!”
季時安不以為意:“這樣暖和!”
“呃……”靈活的眸子一下就捕捉到男人敞開的外套,素手一指,“你也要把扣子扣起來!”
季時安挑眉,伸手牽了牽自己的衣服:“我不冷?!?p> 季遙反駁:“那我也不冷?。 ?p> “……”沉默片刻,季時安一把牽起季遙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被拉著走的季遙一時怔愣,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季時安是說不過自己,在逃避話題呢!
沒被牽的手挽上男人的胳膊,腦袋貼在他的肩膀,抬眸倩笑:“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呀?”
“……”
“我說,我也不冷!”
“……”
“你不回答我的話,”季遙伸手按在扣子上,“我就解開了??!”
聞言,季時安終于有了反應(yīng)。向著季遙歪了歪腦袋,眉心微蹙可眼底全是狡黠:“我沒聽到?!?p> “誒?”他說完話就繼續(xù)往前走,倒是讓季遙又愣了好一會:這樣的季時安,好神奇又好讓人動心?。?p> 畢竟是江城的新城區(qū),又有兩個大公司坐落著,附近不乏有供白領(lǐng)們聊天休息的場所。
因著天氣太冷,季時安也沒挑,只進(jìn)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屋,也只隨意點了杯黑咖,便將菜單遞到季遙面前。
看著菜單上各式各樣的小甜點,季遙饞的動了動手指,又摸了摸自己愈加渾圓的肚子,最終作罷——折中點了杯熱奶茶。
點完以后,季遙看了眼時間——一點十分。
距離下午上班還有一個多小時。
又想著對面這個男人事務(wù)繁忙,也沒再多話其他,簡略幾句就將中午在餐廳的事情全都告知。
當(dāng)然,湯學(xué)智那些惡心的話,季遙可是一句都沒落下!
也因此,季時安的面色陰沉許多,墨瞳里一片陰騖:“他還說什么了?”
“嗯……”季遙仔細(xì)想了想,片刻后搖頭,“應(yīng)該沒有了……不過他后面和章總說了些什么,我就沒聽見了?!?p> “嗯?!奔緯r安若有所思地點頭,忽又想起什么,“真是你表姐夫?”
“是啊!”說著,季遙又進(jìn)一步道,“算是準(zhǔn)表姐夫吧,婚禮就定在平安夜,我都拿到喜帖了!”
如果只是湯學(xué)智,那就沒什么好問的,他完全可以自己處理,可這涉及到季遙的表姐,季時安想了想還是問道:“想好怎么處理了嗎?”
“?。刻幚??處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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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美韭菜花
大黃:想不想看季總護犢子? 季遙(一個拖鞋扔過來):你說誰是犢子? 大黃:護妻護妻!口誤口誤! 季遙:這還差不多! 隔日。 大黃指著頭上的大包:季時安你瞧你把媳婦都慣成什么樣了,親媽都敢打了! 季時安(掀起眼皮):哦。 (拿出電話,撥給季遙):遙遙,你真棒!我早就想打她了! 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