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車漸行漸遠(yuǎn),這一行人也騷動起來。
“我們走?!睘槭椎哪凶诱f道。
“頭,那車?yán)锸钦l?。俊?p> “太子府的人。”
“什么?”其余的人都驚慌失措:“那,那如何,是好啊?若是太子殿下知道王氏還有一余孽未滅,我們,我們小命怕是...”
“慌什么,”副首領(lǐng)分析道:“頭兒,這周圍我們已經(jīng)查過,只有這一輛太子府的馬車,自不可能藏人,血跡到了懸崖邊才消失,那女人本就中了箭,走不了多遠(yuǎn),十有八九已經(jīng)墜崖?!?p> 領(lǐng)頭的很是郁悶,若不是那個老官,色欲熏心,沒有把這女子當(dāng)場一并殺了,也不會被她留了空子,逃了出來。
“都給我聽好了,此女已經(jīng)命喪我箭下,尸首掉入崖下。誰要是走漏一點風(fēng)聲,全都沒命?!?p> “是!”“是。”“是...”
那白衣女子在箱中聽見那些人走了,繃著的弦突然松開,便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突感的劇痛,女子才清醒過來。
“她醒了?!泵鞒和屏送葡呐?。
白衣女子猛地起身,拉扯到肩膀,她低頭看去,肩膀已經(jīng)被上了藥,身上的污漬也被擦了去。
夏盼看她醒了,拿了個墊子,墊在她身后:“這荒郊野嶺,我只有身上帶的這些止血的藥,并不太管事,但應(yīng)該能撐到我們進(jìn)城?!?p> 女子似乎是在打量,又似乎在思考。
夏盼笑了笑,掀開自己的面紗,露出帶著傷痕的面容安慰道:“我前幾個月,家中遇害,也是躲過追殺才有了如今。”
“多謝姑娘和公子搭救,實是連日逃命,多有失禮?!迸痈┥碇x道。
“我知你現(xiàn)在疑心重重,這些銀子你拿去,不遠(yuǎn)處就是東鎮(zhèn)了,進(jìn)城后你好生安頓自己,或是有想去的去處,修養(yǎng)好了再去。”夏盼拿了一包準(zhǔn)備好的銀子,塞到女子手中。
女子看了看夏盼,她穿著舉止皆不凡,剛剛聽追殺的人言語間皆是恐懼,自己若是想活命,便要尋處歸宿,才好為家人報仇。
白衣女子呼吸忽然頓了頓,似是在想什么,夏盼也不急,等了許久。
那女子,將錢袋退回,跪下開口道:“我家人已經(jīng)全部遇難,怕是我一人在也難以為繼,姑娘看著富綽,既救我一命,當(dāng)是與我有緣,望姑娘憐惜我,我愿做牛做馬,入府為奴,只求姑娘留下我。”
她貌似有點為難,看了看明澈,后艱難說道:“實不相瞞,我倒是真心喜歡你,但我是做青樓生意的,雖說我們醉花樓從不逼良為娼,可以讓你只做打雜丫鬟,隨你心意,但...”
夏盼有些難以啟齒:“總歸一入這個門,姑娘的名聲自會受損,怕是難得良婿。”
飛雪愣住了,心下一念,醉花樓...
但很快便回過神,馬上繼續(xù)道:“這一路上,我常聽人議論,醉花樓雖是煙酒之地,但卻為一縷清流,見姑娘便知姑娘氣度,只求個安身之所,我愿入醉花樓。”
“這...明澈...”夏盼看了看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明澈。
“收了她吧,”明澈開口:“名譽比不過餓死京城。”
白衣女子看向夏盼,夏盼思慮一會兒,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