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耶曼最后被送回了辛達理由內(nèi)務閣接手。
而內(nèi)務閣出來提人時看見西因士和妲斯琪那活久了見的眼神應驗了他們此刻形象落魄。
妲斯琪這次與家一別便是四日,眼看著第四天的太陽快要沉下月湖。
她個西因士兩個風塵仆仆的人站在賭城派內(nèi)務閣的辦公大樓下看著樓外車水馬龍發(fā)呆。
“妲斯琪你欠我頓飯。”
*“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
對于西因士的欠飯,妲斯琪幾乎沒想就回絕了對方。
“你有門路聯(lián)系薩耶曼嗎?你認識內(nèi)務閣的人嗎?”
妲斯琪內(nèi)心算了算,她在金砂島認識的人還真的攻不進攻不進內(nèi)務閣。
成吧,西因士這小人得志了。
是她失算了,剛才妲斯琪因為把薩耶曼帶去辦手續(xù)辦得匆忙她倒是忘記拿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了。
*“你想吃啥?”
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妲斯琪又算了算如果可以靠一頓飯白嫖西因士的資源她是不虧的。
不虧的事情為什么不做,腦子有該?
“隨便吧,整點炸魚薯條吃吃得了?!?p> 西因士看著交通崗發(fā)呆,他現(xiàn)在是徹底的不想動不想思考。
他說就他隨便吃點炸魚薯條,反正他也不在乎吃什么,只要妲斯琪肯請他什么都吃。
*“沒得點人生追求?!?p> 妲斯琪看著西因士那能蹲下便不站起來能靜止絕對不走動的模樣,她為難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能吃就行了,反正人無論吃什么最后都只會被消化為一種東西。”
妲斯琪看著西因士,西因士有氣無力的倚在電線桿子隔壁,他又在說自帶消極符號的話。
對方敗情緒的話可真是信手拈來。
妲斯琪伸手攔車,剛才她有億點點想讓對方去廁所開餐,但是仕途要緊她忍住了。
出租車司機看搭車的是兩個風塵仆仆的野人,而且他們還聲稱自己要去東城的金砂島。
出租車司機猶豫了再三謹慎的收了雙倍的價格才愿意拉客。
轉(zhuǎn)眼間西因士就被帶去了一個人頭洶涌的食肆。
他呆呆的看著店員把豬腦倒進燒紅的砂鍋里按壓翻炒再佐以高湯,高湯澆入砂鍋立刻爆沸。
看著豬腦漿和高湯混在一起爆發(fā)出的熱氣充滿了熟悉味道,剛才說什么都無所謂的西因士腦子里有了想吃的欲望。
西部人熱衷于吃內(nèi)臟,這種用豬腦高湯煮成漿再用糯米飯沾來食用是這里非常傳統(tǒng)的飲食。
豬腦漿為菜糯米飯為主食,再喝一些雜七雜八的清涼飲品,這就是西部樸素的晚飯。
妲斯琪和西因士在嘈雜的食肆里安靜的吃著糯米飯。
其實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到像樣的西部本幫菜。
就連對食物沒所謂的西因士都飽受中部獵奇飲食的折磨。
何況是身體力行以己為鏡的妲斯琪。
“好吃……”
*“絕對比炸魚薯條好吃?!?p> 眼前的砂鍋熱氣彌漫,這整個食肆溫度逼人,每個人都一邊吃一邊汗流浹背。
西因士看著妲斯琪汗津津的臉,她的紅發(fā)被汗水打濕貼在她額邊臉角。
對食物有追求的人都是對生命有熱情的人。
西因士沒有這方面的熱情,而妲斯琪似乎對生命充滿了熱情。
“這些豬腦不會是肉庫街的吧?!?p> 西因士自從去了肉庫街他看到肉類就想起那里。
*“不知道,反正吃了又不會死人,不會死人怕什么吃。”
妲斯琪示意在露面到處跑的地哩繼續(xù)加菜,她說自己的人生哲學就是吃不死就繼續(xù)吃。
“其實你知道薩耶曼是如何被我們成功的劫走的嗎?”
西因士并沒有明說薩耶曼身邊的某某某就是西部的暗樁。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希望薩耶曼自己話頭醒尾舉一反三。
*“不是很懂,我只知道我直播了薩耶曼橋塌了,其他的信息我?guī)缀醮坏揭黄??!?p> 妲斯琪回憶起自己在車上聽到的信息,她才是全車最蒙圈的人。
妲斯琪扳著手指數(shù)自己能聯(lián)系得上的信息,西因士默默點了根煙。
“這說起來就說來話長,我慢慢和你說吧?!?p> 妲斯琪看西因士吸了一口煙,西因士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組織語言。
在這煙霧繚繞人聲鼎沸的地方,西因士看到了自己表現(xiàn)出驚人的表達欲而妲斯琪看到了自己和西因士不對等的信息差。
在沒進入派系前妲斯琪在信息資源上并不見得會落得下風。
而在進入派系后,西因士手握的資源便立刻凸顯出來。
他知道許多妲斯琪根本沒辦法知道的內(nèi)幕。
這就像人無法賺到自己認知以外的錢一般,妲斯琪無法結(jié)合自己毫無頭緒的信息對實況進行中肯判斷。
因為這突然的發(fā)現(xiàn),妲斯琪內(nèi)心抱緊西因士大腿的想法更加清晰。
人無法一步登天,但是借著外力兩步三步甚至十幾步登天也不是不行。
“這件事情應該這樣說,我也只知道大概。”
西因士表示薩耶曼出逃是個十分復雜的過程。
賭城派也只是利用了他們的地緣優(yōu)勢還有某些成員的斜杠身份。
妲斯琪恰好要結(jié)束自己的直播生涯給粉絲一個告別直播,而教廷指定下榻的酒店剛好也要客房設施定期更替。
橋塌了確實是個不期而遇的意外,而把教廷往火車站趕才是賭城派真正的意圖。
這么多個意外到底如何才能順利過度,這個完成必然轉(zhuǎn)化為偶然的關鍵人物便是西因士口中的教廷機構(gòu)某某某。
西因士會用某某某代替機構(gòu)里那位陰郁機構(gòu)人員的真實姓名。
這位某某某一直在以苛刻至刻意的態(tài)度示人,他甚至一度讓薩耶曼絕望,因為這位教廷某某某預判到了所有可能發(fā)生的情況還有薩耶曼可能出現(xiàn)的舉動。
在教廷某某某的狂轟濫炸下,薩耶曼的情緒失控甚至想過跳橋,而教廷某某某的同僚也由于沒有聽信他的勸告而最終釀成大禍。
*“……你們?yōu)槭裁匆暟泊笾鹘痰南聦贋檠壑嗅?,你們到底是陷害安大主教的下屬順帶救薩耶曼還是救薩耶曼順帶鏟除安大主教的眼線?”
在聽西因士抽絲剝繭后妲斯琪發(fā)現(xiàn)這營救的兩條任務線看似主次分明其實主次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