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故事總應該有個荒誕的開頭。
西因士和妲斯琪這個臥底打入內部的故事沒有血肉沒有犧牲。
這個故事有的只有兩個演員厚如城墻的臉皮還有誤打誤撞不斷圓謊的巧合。
老天這是在幫賭城派,天佑辛達理。
……
西因士還在摸瑟瑟發(fā)抖的鹵蛋,他身后張牙舞爪的賊人手里的冰桶還沒砸上去。
妲斯琪伸手就一抓像逮鵪鶉般把賊人抓過來。
“看啊,是阿紅手下的狗咬狗!”
就在這個何其奇怪的情境下,一把聲音讓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事情。
妲斯琪的能力用到一般突然切斷。
看著眼鏡仔拿著冰桶突然狼狽的摔在地上,西因士戀戀不舍的把手收回。
來者是誰?
妲斯琪看向來人,看著一個莫約四五十的女人,她一時間竟認不出對方的身份。
這個女人瞪著一對銀色防水高蹺,臉上厚重的脂粉蓋不住因為衰老而松弛的皮膚。
看她瞪得有些嚇人的雙眼。
妲斯琪猜測對方應該開過眼角割了雙眼皮。
外加她人老了,失去皮膚原本彈性的眼部因此繃得緊巴巴的。
這個一邊頭發(fā)鏟青另一邊膠起頭發(fā)的夜場大姐大,妲斯琪也是盯著她披著的西裝片刻后才醒悟。
這是金砂島大名鼎鼎的鴨梨姐。
“哎喲!一來就碰上好戲!阿紅前些日子還說戴滴管理有方!看來也不過如此!他們自己咬起來了嘖嘖嘖!”
鴨梨姐尖聲笑起來,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低沉沙啞的聲音就像出了問題的鼓風機,她的笑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妲斯琪記憶里面鴨梨姐是一個胖胖的女人。
所以看到這個隨著年齡增長越發(fā)越干瘦的女人,她一時間接受無能。
聽著鴨梨姐尖利同時略顯歇斯底里的聲音,妲斯琪再仔細打量鴨梨姐。
當年叱咤金砂島的鴨梨姐消失了,現在眼前只有一個瘋婆子。
“看什么!我問你你看什么!媽的哪個表子生的,不長眼了是吧!”
剛才還在狂笑的鴨梨姐,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
她一把推開身邊的人對著空氣四處大叫。
鴨梨姐先是對著妲斯琪嚷嚷,但是話說到一半她又扭頭對著西因士那邊咦牙棒哨。
她好像失去了年輕時的敏銳,連人都認不清了。
在妲斯琪眼中,鴨梨姐的目光閃爍,那不是那種有詭計流轉的閃爍。
一代巾幗梟雄的眼神不應該就像下水道的老鼠般驚慌多疑甚至透露著怪異的躲閃。
妲斯琪也不搭腔,她沉默的盯著鴨梨姐看。
她在思索為什么鴨梨姐身上透著不詳的氣息。
情緒喜怒無常、眼神閃爍、干瘦還有血筋凸起。
妲斯琪眼前有兒時的記憶快速略過。
鴨梨姐現在不會成了安公子吧?
妲斯琪對自己的猜測大吃一驚。
鴨梨姐是靠雞檔發(fā)家的,她捧紅過很多艷星還有雞檔頭牌。
金砂島大部分的一樓一鳳浴足桑拿都掌握在這個女人手上。
按照金砂島輩分來看,沒有人的資歷可以比鴨梨姐更高。
因為她是金砂島的金三代,她祖輩都是在金砂島刨食的狠角色。
所以在對金砂島內況掌握得如此通透的情況下,鴨梨姐竟然自己下海撈這讓妲斯琪很驚奇。
“親自下海撈”是什么意思呢?
凡是金砂島的巨鱷都明白,依仗什么發(fā)家自己自然不能深陷自己的行當。
開雞檔的人自己的人不嫖手下姑娘,開粉檔自己不追龍,開印花檔的自己也不嗜賭。
就是因為大部分人太清楚這些營生的門路了,所以他們才避著它們。
但是,即使知道這些東西弒人心智,金砂島短短百年光榮歲月里還是有無數人人為它們先后獻身。
社團內的人染上毒癮、在女支女身邊被刺殺、人在賭桌輸得冚家富貴。
這些的這些從來都是前有古人后有來者。
即便是曾經金砂島名聲響當當鴨梨姐,也不過是個會犯毒癮的安公子罷了。
妲斯琪想到這里,便把自己的架子端起來抬高來賣。
*“哪來的瘋狗亂叫亂咬人?!?p> 妲斯琪就看著鴨梨姐,按照他們此行的擬定身份。
他們是諸日所聞報社,他們是金砂島的上家。
鴨梨姐聽到這里臉色變了。
她鴨梨姐在金砂島是個狠角色,在辛達理算是一個角兒。
但在神威無邊法力無限的權力派系眼中充其量就是一條兇猛的狗。
“哎呀呀,你逼臉不小啊,看你年齡岔開腿毛都沒長齊吧!”
鴨梨姐像是禿鷲般脖子前傾雙手后背。
她整個人弓起身子看著自己嘴邊似笑非笑的走來。
金砂島垃圾話分類,一和你父母發(fā)生關系問候你祖宗十八代。
二是問候你的生理特征。
三是純粹臟話疊加靠語速音量獲得壓倒性勝利。
聽到這里,妲斯琪沒有搭腔。
自己貴為人,人又何必和狗吵吵自行掉價。
*“枉我特意從報社來,熱臉貼了冷屁股真是沒意思?!?p> 妲斯琪打算試探一下,和報社對接的究竟是金沙島的誰。
反正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報應就是我。
“乖乖喲!這里是金砂島你以為是對面那些辦公寫字樓呢亂走就走來了金砂島?”
妲斯琪看鴨梨姐的表現神神叨叨的,她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她一會兒說和金砂島隔道相望的西城,一會兒說自己來得唐突。
言多必失,看來自己還是少說為妙。
妲斯琪看鴨梨姐像食腐鳥類般探著頭在她四周身邊轉悠。
妲斯琪沒有看著鴨梨姐的眼睛,她在觀察鴨梨姐的手下。
他們剛才聽自己說他們的頭目好像并沒有急紅了眼和她對罵。
這情景看著就是鴨梨不是第一次被人罵瘋狗。
也不對,即便鴨梨經常被人罵瘋狗那她的手下也應該像那些四指阿紅的手下般抱團嗷嗷叫維護當家人威嚴才對。
鴨梨姐不僅龍也追了,難道權力也被架空了?
想到這里妲斯琪感到有趣,看來自己不在金砂島的幾年間。
物是人非新舊交替一個也沒落下。
妲斯琪內心想著,金砂島此時今非昔比。
一區(qū)之長四指阿紅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而本來鐵血手腕叱咤風云的鴨梨竟也遭遇了博弈場上的內部架空。
也不知道這些情況西因士這個賭城派按在金砂島眼睛是否知情。
“我沒見過你,你是四指特地請來的嘉賓還是來作陪的富貴花?”
鴨梨姐陰陽怪氣的問道,妲斯琪甚至不需要理會這個女人。
您就好好的猜猜我的身世吧。
看著妲斯琪帶著蛤蟆鏡又領著一個來路不明的“保鏢”,鴨梨姐的目光一直在這兩人身上流轉。
在金砂島,那些人間富貴花被點名要求作陪幾乎沒人敢不應也沒人敢不從。
因為這娛樂就是個玄乎東西,門檻低誰有錢誰就有殺捧大權。
“不對!你不給我面子,她們誰敢不給我面子...你不是作陪的小姐!”
西因士看眼前這個顛婆婆愣是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看著這個穿得時髦濃妝艷抹的女人駝起背突然高聲突然沉吟的自問自答。
這個老女人本來眼睛就瞪得用力,她用扯腸勾心的目光掃描著自己的時候,西因士覺著如芒在背。
“死老太婆,大呼小叫!!”
西因士不耐煩的吼一嗓子,眼前的瘋婆婆好像沒聽見般,這真是讓他頭頂生煙。
熱愛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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