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你那未婚妻了?”
滿月知道顏雨柔已經(jīng)回去,這小姑娘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監(jiān)視之下,自然也知道方言這色胚剛才在樓下陪了會兒顏雨柔,還給這女人這么高的自由活動空間。
不過方言既然開口,自己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她今天本就是想壓壓顏雨柔的氣勢,懶得殺她,結(jié)果這女人到自己家來還敢犟?這才用一滴茶水教她怎么做人。
也多虧她脾氣好,換個脾氣差的怎么都給她殺了。
嗯,滿月一直都覺得自己脾氣很好,方言和她眉來眼去這么久都沒宰了她,至少她心里是這么認(rèn)為......
“哪里談得上哄這個字,滿月你生氣了?”
方言垂著頭,以前的小黑貓多聽話多乖,雖然調(diào)皮了點,不過只要一頓飯就能哄好......
不過,還是現(xiàn)在的滿月漂亮些、迷人些、像個小仙女,抬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滿月坐在椅子上婀娜的身姿。
“談不上生氣,只是覺得你心太軟,這樣以后會吃虧?!?p> 滿月心里倒還真不生氣,兩人處理事情的手段不同,滿月更喜歡強硬的手法,方言更習(xí)慣剛?cè)岵⒂茫饔懈鞯暮锰?,像顏雨柔這種性子的,她用這種強硬的手段只會起反作用,剛才的結(jié)果,就是這女人寧愿死都不聽話,但這色胚哄了兩句,就讓顏雨柔老老實實聽他調(diào)動。
“顏大小姐的性子和外貌完全相反,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說實話,你剛才那氣勢我都有些害怕,顏雨柔居然頂住了這樣的壓力,我也想不到,所以想利用她做事......只能用這辦法了?!?p> 方言攤了攤手,他看得出來滿月眉間并無燥意,想來是沒有生氣,繼續(xù)說道:“滿月,如果我剛才沒有拉住你,你是不是真打算弄死她。”
“嗯......你覺得呢?”滿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翹起一絲弧度,似乎是在笑,她想起,剛才對顏雨柔這手段,還是很多年前方言教給她的,鳳目有些打趣的看著他,想看看這色胚心中,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方言坐在滿月對面,拇指和食指捏著下巴,這是他上輩子的習(xí)慣,想問題的時候就喜歡扯胡子,只不過這具身體才不到十八,哪兒來的胡子給他扯,所以只能干捏下巴,思考了會兒,只回答了一個字:“會!”
“哦?你為何會這樣想。”
滿月也沒想到方言真能猜中,莫非這色胚是蒙的?
“剛才你眼里的殺意不是作偽,而且我阻止你的時候,明顯感覺手腕內(nèi)有冥氣波動,還有,我總是感覺你......心情不太好。”
方言也想不太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化形后的滿月相處了也不過一天,但他感覺像是和她認(rèn)識許多年,有一種老夫老妻才有的默契,這種感覺他并不覺得違和,反倒覺得很美妙。
“怎么,不喜歡我這性子?覺得我太霸道,還是覺得你那溫柔的未婚妻更好?”
滿月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打趣,并不認(rèn)真,很隨意問出這句話,可誰都不知道,滿月心里的緊張一點都不比方言少,她很在乎方言對自己的看法和感官,這話看似隨意,可她很擔(dān)心方言會不會因為自己這個性子感覺不舒服不開心,覺得自己太過霸道會壓了他風(fēng)頭。
畢竟男人還是會很在意這些問題,更加在意顏面,如果方言不開心,那么她一定會選擇改變自己的性格,她也知道男人都喜歡溫柔些的女子,滿月也很想這樣,只是......她會害羞。
方言曾經(jīng)說過,自己只剩滿月,那么滿月也是如此,她只剩方言這色胚可以依賴,可以依靠。
“不不不,我很喜歡你的性子?!狈窖赃B忙搖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你了,但我總覺得你這樣讓我很習(xí)慣,很安心,而且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很喜歡,真的......”
說著說著,方言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看了這么多名著,里面撩妹的手法一堆又一堆,可面對滿月自己怎就如此詞窮,作為一個鋼鐵直男,他實在感覺剛才慌張的回答有些羞恥。
“口是心非......”滿月強忍著笑,她知道這壞人說的都是真心話,不過還是要保持自己高冷的形象,立馬轉(zhuǎn)移話題:“好了,聊正事,之前顏雨柔的話里,你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一提到正事,方言立馬嚴(yán)肅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很多,尤其是他為什么三年前就想要我的命?按理來說我來到這世界上也不過兩個月,可這黃半仙是三年前就打算讓張小樹死,而且前一段時間,還把艷鬼的真身給吸引過來,又險些要了我性命?!?p> “他又是如何知道張小樹和顏雨柔的關(guān)系?他是玄冥宮的陰差,一定知道我借尸還魂的事兒,也就是說,他要殺的人,除了張小樹,還有我,又或者說......是這一具奇異的身軀!”
方言的思路清晰無比,如果只是要針對張小樹,那么他人已經(jīng)死了,知道身軀換了人的情況下,他依舊選擇引來艷鬼取自己性命,從這具身體表現(xiàn)出的種種異常來看,黃半仙那老東西的目標(biāo)或許根本不是他!而是這一具奇異的身軀!
滿月對此并沒有什么表示,她心中很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讓方言成為眾矢之的,她唯一擔(dān)心的,是方言身軀的異常是被何人走漏消息,不然誰沒事會去找方言麻煩?更重要的,是為什么方言的身軀會在蔣歆手里?偶然?意外?又或是搶來的?
可這些她只能憋在心里,對方言根本沒法開口,現(xiàn)在的他連自保之力都沒有,只是一個索命官就把方言逼成這樣,那些更加驚人恐怖的訊息讓他提前知曉,只會要他的命,輕輕嘆了口氣,滿月開口了。
“登徒子,你的疑問,我知道一些,但......現(xiàn)在無法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p> “你知道?”
方言挑了挑眉,他有些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但滿月如此說話,他猜到了可能是滿月?lián)淖约旱膶嵙Σ粔?,早早知道這些訊息恐怕會更加危險,也是為了他好,只能無奈的說道:“我沒你想的那么弱小好吧......話說,你能不能統(tǒng)一一個稱呼?”
對于自己在登徒子和色胚之間來回?fù)u擺這件事,他還是很在意。
“哼......差點被艷鬼弄死兩次,青鸞那女人把艷鬼吹的天花亂墜,但再強也就是個索命官,體內(nèi)冥氣根本沒法支撐太多次爆魂的使用,尸傀強度和威力也根本不足以和那些鬼將們相提并論,功法重數(shù)撐死比青鸞強這么一點點,這么一個貨色把你弄成這樣,也不嫌丟人?!?p> 對于方言的反駁,滿月兩三句就說的他啞口無言,然后繼續(xù)打擊他。
“等你哪天能把青鸞那小狐貍虐了,在反駁我吧。還有,之前我動手的時候,調(diào)動的并不是冥氣,我不會玄冥宮的口訣,我有自己的功法,雖然不是冥氣,但和冥氣相似,妖族之人體內(nèi)的真氣,叫做妖氣。”
滿月很細(xì)心的糾正了方言之前的錯誤,雖然大家都懂這個道理,但出了門和同行這樣說,難免會鬧笑話,接著說道:“至于統(tǒng)一稱呼,你想要登徒子還是色胚,自己選一個吧。”
“我......我哪兒就登徒子了?我哪兒又色胚了?我冤啊我......”
方言也是欲哭無淚,自己啥也沒做,怎么就把登徒子加色胚這種稱號給坐實了?
青雀跟著自己睡這么多天他都把持住了,這小祖宗應(yīng)該都看著才對,他感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在滿月心中的形象。
“嗯?莫非鴛鴦浴是我提出來的?”
滿月連眼都懶得抬,直接了當(dāng)說出了化形之前方言對自己的種種惡行,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最氣的是,這色胚洗澡還偷看自己是公是母!
“那你以前是只貓嘛......若是你現(xiàn)在這模樣泡了鴛鴦浴我就認(rèn)......”
聲音越來越小,方言感覺自己的語言極其蒼白無力,化形之前他也不知道滿月真是個大美人,剛撿到滿月那幾天,還以為這小家伙是公的,主要一身漆黑,誰看得出是公是母,所以......只是好奇,才偷偷觀察了一下性別。
“現(xiàn)在還想?那......要不要奴家好好服侍你呢?畢竟可是你把奴家撿回來的,是不是......該叫你一聲主人?”
滿月的媚態(tài)絲毫不比青雀這狐貍精弱!高冷的聲線變的異常溫柔,臉上的寒霜消失,一臉笑意看著方言,甚至還把身子往他這里靠了點。
方言一身冷汗,這舉動在他眼里比死神拿著鐮刀敲門還要可怕!
屁股和著了火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退后幾步,一直撞到了床板才停下,慌張解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真的?”
“真的!”
滿月嬌媚的表情收斂,變臉?biāo)俣戎熳尫窖远寂宸?,聲線的溫柔蕩然無存,冷冷說了一句:“本事不大色心不小,哼!男人!”
不過滿月嘴里是這樣說,若方言這色胚真點頭,那她......
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滿月看見離自己遠遠的方言,開口道:“跑這么遠作甚?我又不吃你!回來!”
方言立馬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椅子上,坐的極其端正,也不開口說話,一臉認(rèn)真聽課的模樣,就差沒把“乖巧”兩個字寫在臉上。
暴躁的洛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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