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衣見莫凌七有意直傷蘇詮性命,瞬間眼疾手快擋身而去。
莫凌七一刀刺向慕青衣胸膛,莫凌七料想不到慕青衣會(huì)自己去擋蘇詮的那一刀,一旁的周舒媚也看的目瞪口呆。蘇詮抱過慕青衣,見她面前鮮血直流,莫凌七早就不管不顧離去。
蘇詮急的得直喚:“青衣,青衣!你怎么樣了?”慕青衣把胸口間的藏書取出,見上面略沾著慕青衣的血跡斑斑,所幸有書為擋,傷口不算甚深。
周舒媚見蘇詮也來,自己欲要阻撓她二人,又唯恐蘇詮疑惑自己在此的居心,又不好作答,只得抽身退出而去。
半晌,蘇詮和慕青衣出了琴山,蘇詮想起問她:“青衣,你和那人認(rèn)識(shí)?我見他為何要找你麻煩?”
慕青衣見蘇詮問起,半掩飾言:“不識(shí),只是見過幾次有些沖突罷了!”
蘇詮忽然看見山坡上有見一朵綠野菊花,見與慕青衣相配,二話不說就飛身攀巖去摘花。
慕青衣遙望去時(shí),聽見蘇詮旋身飛摘過那花,站在石巖邊上:“你看,這花顏色開得盛巧!”沒等蘇詮說完他腳下一跌滑,重心失偏,慕青衣見他有下墜的危險(xiǎn),忽然腦海里仿似場(chǎng)景相識(shí),猛地低頭一刺激,眼前發(fā)黑又只是模糊一片。
蘇詮無恙下來到她面前,見慕青衣有些不適,忙扶:“青衣,如何,可是傷口作疼?”
慕青衣這才又恍惚眼明,自己心想可能也是為此而不適,也不去多想。
“喲,你兩個(gè)可讓我好找!”忽然晏姜出現(xiàn)笑道。隨后見慕青衣衣服上有血色:“我來瞧瞧!”說著先給慕青衣吃下一粒丸藥。
蘇詮見此只問她:“你給青衣吃得是的是什么?”
慕青衣回答說:“那只是補(bǔ)血益氣的丸藥罷了,我也早常吃這個(gè)藥丸!”
晏姜點(diǎn)頭插話:“你可隨我去更靈谷休養(yǎng)一會(huì)才好!”說著兩人隨晏姜來到更靈谷。
蘇詮才進(jìn)了竹屋,見這屋子滿是香氣噴鼻而來,又見旁邊木架上曬著各種草藥:“難道晏姑娘這屋子滿是藥香?”
“這不是藥香難不成還是那百里無香的毒香不成?”蘇詮聽著晏姜趣笑,望著晏姜,立即回憶出來道:“原來你就是那次救了我和青衣的人?”
晏姜點(diǎn)頭:“正是不錯(cuò)!”
蘇詮走出來觀看這院子,青竹皆成林圍繞,外邊又是山谷群峰。而河流中水淺清露,竹影橫斜。望去來時(shí)的石路時(shí),又見青苔幽僻,仿似不輕易就被世人踏足。蘇詮在心里暗慮:“如此藏謐的山谷屋舍,此處若無人帶路,只怕不是輕易就能尋來!”
想罷又望四周并不見花朵種植,只見各種不知名的叢草,便自己自言自語:“此處若無植花,美景盡致,略有美中不足!”
“蘇公子此言差矣,方才才說過此地皆有藥香,若再來花香豈不是兩香攪混,到時(shí)又不好!”哪知?jiǎng)偤藐探鲩T而來聽到,答了她一句。
蘇詮見晏姜出門笑對(duì),方知所言在理,“青衣如何?”
“已處理過傷口,此時(shí)睡下了呢!”
“倒是休息一番才好!”蘇詮說道。
晏姜撇眼瞧見蘇詮腰間有根玉簫,略歪著頭疑惑:“我見蘇公子腰間玉簫晶瑩別致,世間罕有,可否取下一看?”
蘇詮也不躲藏,直取下送到晏姜手中。
晏姜接過來看時(shí),是一把六孔洞簫,用白玉制成,感嘆此簫真是世間無雙:“莊子曾曰‘女聞人賴而未聞地賴,女聞地賴而未聞天賴’這果然是好簫,表面上看似只是白玉制成,實(shí)則精髓所在其內(nèi),否則所謂‘簫鳴鳳下空’便也只是空談。那制簫之人為了這簫也定是百般費(fèi)神,才能得此簫!定然再無別簫可及!”
晏姜贊嘆了一番后又想起問蘇詮:“這簫可有名字?”
蘇詮搖頭:“并無名字!”
晏姜作了一番沉思后說道:“不如就叫做‘髓簫’,你看如何?”
蘇詮聽此覺得新意十足,連點(diǎn)頭笑應(yīng)她:“果然妙也!”
燕王府內(nèi),張玉前來傳話:“王爺,在琴山上我們的人并沒有尋到神石,十八死士十七名歸,我們的人都被一男一女不知道是何人滅口!”
燕王聽聞后仿似噩耗傳來轉(zhuǎn)身望向張玉,心中驚奇:“我們此行無滴水不漏,如何落得如此下場(chǎng)?”張玉聞得王爺驚嘆,自己也面覷望向燕王。
“王爺,屬下不才!”少頃,幸存回來的死士帶傷來回稟。
燕王見只剩得他一人負(fù)傷回來:“可有什么蛛絲馬跡可查?”
“屬下回程之時(shí)見那蘇家公子蘇詮在那琴山內(nèi)?!?p> 燕王聽了口中緩緩再確認(rèn):“你可確定沒有看錯(cuò)?是蘇詮?”
死士仍然確定了一遍:“沒錯(cuò),屬下因?yàn)樯硎苤貍?,沒能跟蹤他而去。”
“那你可認(rèn)得那一男一女?”
“那名男子是手持一把大刀,年紀(jì)約有四十,而那名女子,一身青色衣裳,大概也有二十出頭,她的手伸根絲鉤就可奪命!”死士按映像中的粗細(xì)模樣回答。
燕王聽了揮手示意,死士告退后,他陷入自己沉思。
“蘇詮?”燕王縷了一把頭緒:“就是蘇守望之子蘇詮?”
張玉一旁提醒:“沒錯(cuò)!是他?”
燕王心里想著:“蘇詮如何與那琴山扯上關(guān)系?”
“我們此番收到的消息有些遲,會(huì)不會(huì)琴玉郎手里的那塊神石已經(jīng)被蘇詮拿走了?”張玉在一旁猜想著。
燕王聽后,張玉見王爺表情有些遲凝,見后在一旁垂首待命。
聽得燕王又開口:“你如何疑心是蘇詮?”
“蘇家深陷臟銀牢獄之時(shí),那周侯爺曾說過他侯府內(nèi)有個(gè)女子奪命的故事,王爺你忘了,那是蘇詮的同黨!”張玉此話一出,燕王猛的被張玉這么一提,方才想起。
燕王此刻表情只嚴(yán)肅道來:“蘇家,我本不愿與他為敵,既然是蘇詮碰上這漩渦,那么就容不得我了!”
張玉在旁得聽此言,定然明白王爺心意何為。
“王爺我愿意前去調(diào)查…”未等張玉說完。
燕王擺手致意:“你先退下吧!”
張玉轉(zhuǎn)身而去,此時(shí)夜色迷茫,恍惚飄過一個(gè)黑影,張玉猜知其唯恐不妙,于是窮追而去直至一黑林內(nèi)。
見那人轉(zhuǎn)身而對(duì),甚是神秘,皆看不清面容,張玉只得寸眼不移地盯著他。
“你以前朝降臣的身份跟在燕王身邊多年,他卻不能完全視你為戰(zhàn)袍,如此不相信于你,你不覺得自己很徒勞?”
張玉聽了冷笑應(yīng)他一語:“漁翁見鷸蚌相爭(zhēng)都能得知其中利益,何況是你,我又豈會(huì)做那蠢鷸笨蚌?君是君,臣便是臣,我既然降于燕王,自然不會(huì)做背棄于王爺之事!”
神秘人聽了感嘆:“好一個(gè)張玉!只是如今琴玉郎手中的那塊神石已要呼之欲出轉(zhuǎn)眼又蹤跡難尋,燕王倒是下手比誰都快,奈何又落空一場(chǎng)!”
張玉見他話不在重點(diǎn),直問他:“你到底是何人?想做什么?”
“我已有一塊神石的下落,我們大可一同合作,引出其他三塊神石?!?p> 張玉聽此話只不信:“那你為何來找我?”
神秘人笑道:“難道你就不想匡復(fù)前朝?”
張玉一聽,目光如仇敵一樣望向此人:“此人眼光的確毒辣!”
“我張玉后半生只忠于王爺!”
“愿你他日能有回報(bào)!”神秘人眼見沒有得逞,說完后踩風(fēng)而去。
張玉忽見他落下一個(gè)玉佩,拾起看時(shí)皆不陌生,上面寫著“周候府”三字。
張玉素來猛勇大于智謀,見此后心里認(rèn)定了他是周侯爺?shù)娜耍骸按耸氯羰蔷瓦@樣冒昧報(bào)與王爺,我早已與他私見過一面,唯恐王爺對(duì)我有所懷疑,倒是自己在暗中留意的好!”想罷自己打道回府。
這夜高臨楓為寧初尋的事難眠,莊內(nèi)各種流傳寧初尋和容長(zhǎng)恨的婚期,雖未下定奪,但也是定在鐵板上的事實(shí)。今晚趁著這月色皎潔之際,他來到院內(nèi)揮劍消愁。
“一直以來,初尋心里只有長(zhǎng)恨一人,他們自小青梅玩伴,我定是不及!且不說以后,就只現(xiàn)在,寧莊主心中的快婿人選也唯恐只中意長(zhǎng)恨一人,可恨那容大哥,初尋對(duì)他的愛慕他卻無動(dòng)于衷!”高臨楓只得感嘆又心恨,腹中即便有千萬語言,奈何無人訴說。
泄悶泄了半晌后,高臨楓上了會(huì)茅廁才轉(zhuǎn)回房去,路過褚斫的房間時(shí),忽然猛的一陣大風(fēng)刮過來,吹掀了褚斫的窗子。
高臨楓路過時(shí)聞聲停住腳步,欲要幫他關(guān)上窗子。忽然瞟見褚斫床上并無一人,心中暗暗好奇:“咦?褚大師兄哪去了?”
“大師兄?大師兄?…”高臨楓呼喚了他,并無人應(yīng)答,“許是半夜上了茅廁去了吧!”心一想又好奇剛怎么不見他,高臨楓又好奇往茅廁方向走去。